這個女子都遭受了些什麼啊。賀蘭瓏旋手臂上的傷實在太可怕。一個弱女子承受這種毒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想必她身上隨處都是這種傷痕吧。一時,李修寒心中居然為她痛了一把。
……
旁人都會為自己而產生幾分同情,可賀蘭世雄這個作為父親的,卻沒有什麼表示,甚至沒有追問自己為何而受這麼重的傷。
一時,賀蘭瓏旋幽幽可憐的眼光,瞬間轉向軒轅行,締造出一種弱者的芬圍,請求軒轅行這個國君替自己主持公道。
「陛下,你要為瓏旋做主啊。」
「瓏旋丫頭,你有何不平要訴?」
軒轅行雖也憐憫她身上的傷痕累累,但同時知道這個女子——賀蘭瓏旋——其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弱,這麼楚楚可憐。
這個女子心有不甘,滿腹謀略,現在才要開始爆發,施展。而他,只等着看好戲。
「陛下,我要告沈氏,沈氏身為將軍府的正牌夫人,表面柔和,內心惡毒。多年來,她不只處處凌弱縱容下人欺負我,而且,就在冷嬤嬤去世的那一天,她將我毒打至死。」
「你胡說。」
沈氏開始驚叫起來,同時也覺得這個賀蘭瓏旋真是今非昔比了,居然這麼重的心思,一低傳信告到陛下跟前,還要陛下給她做靠山。今天她絕對不能讓軒轅行對她印象不好。
於是沈氏拼命撇清,「我作為嫡母,為什麼要毒打你?還有,如果將你毒打至死,你怎麼還活生生的站在殿上指責我?」
「我還沒有說完,你急什麼。」
賀蘭瓏旋瞪沈氏一眼。
又轉向軒轅行,「陛下,冷嬤嬤臨死之前將傳信之事告訴我,而沈氏收到風聲怕醜事爆發,就叫家丁和婆子將我抓入暴室,嚴加審問,讓家丁和婆子毒打我,將我打得幾乎斷氣,我還是沒有招供,她便想除了我,叫家丁將我拋之於將軍府的荒野後山。
「陛下可知那後山有野獸出沒……我險些被狼吃掉。幸好我命大,才撿回一條命。老天爺讓我活下來,就是看不過沈氏的惡行,我也要為自己討回一個公義。」
賀蘭瓏旋將自己的遭遇說得悲悼而惹人憐憫。
「沈氏,可有這等事?」
軒轅行質問。
「陛下。」
沈氏腿一軟,就跪了下來,哀聲請求,「臣婦冤枉啊,這不關臣婦的事。什麼傳信,這根本是沒有的事,臣婦一概不知道傳信的事,所以也斷不可能因為傳信,因為迫供什麼的而毒打她,更沒有拋到後山一說。」
沈氏一概否認。
「沈氏,是你對外宣稱我染病身亡的吧?」賀蘭瓏旋冷冷地望向沈氏。
「大膽賀蘭瓏旋,我是你的嫡母,雖說不是親生母親,是繼室,可是你居然直呼我的姓氏,是為大不敬。就你這種不敬的目無尊長的丫頭,你什麼事情做不出來?你對我忌恨已久,所以就捏造出了這許多事情……」
「你莫要轉移話題,你就只對大家說我染病身亡的事,是不是你刻意編造的?你為什麼要如此編造?你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