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滿分這是什麼概念!確定這不是放水?
可是,當改卷老師翻看這班的試卷時,看來看去卻實在挑不出人家的毛病來,因為人家班級的學生字寫得好,看這整齊的樣子,簡直是電腦打印出來一樣,非常規範,讓人看着都舒服,再看這內容,用詞地道,行文老練,內容也言之有物,不像大部分高三學生的英語作文,根本不知道在寫什麼,因此,其他班老師把重點班的卷子拿出來一看,都酸溜溜地對周老師說:
「周老師啊,沒看出來你這麼謙虛啊,以前還一直問我們怎麼指導英語寫作,原來你自己就是其中的行家啊!」
周老師被誇得臉都紅了,當下就說:「不!大家誤會了,這不是我的功勞,是我們班的般若同學,她分享了自己的學習經驗,結果大家都覺得這經驗很好用,我就讓她試着給大家指導了幾次,誰知道隨便考考就考得這麼好!」
周老師這話,說的其他老師都牙痒痒的,恨得想要揍她!
什麼叫「隨便考考就考得這麼好」?能不能別這麼欠揍!
其他老師連忙說:「那能不能請般若同學給咱們全校學生都做個演講?我想,這種可以提高分數的事情,校長肯定會同意的。」
「這……」周老師有些遲疑,「這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得去問問般若同學。」
周老師隨後去問了般若,卻被般若一口拒絕了,沒別的原因,她不喜歡在眾人面前演講,也不喜歡太過於出風頭的事情。
周老師把這事告訴了其他老師,誰知,其他老師聽了這話,也沒強求,只在般若下次上作文指導課的時候,用攝像機從頭拍到尾。
般若被他們的瘋狂舉動驚了一下。
這天以後,般若發現自己不管走到哪裏,都有人對着自己指指點點,還一臉欽佩的目光。
連圓圓都找到般若,佩服地說:「姐,你真厲害!老師把你講作文的視頻放給大家看,還讓我們看了你寫的作文,她說你的作文在高考中考滿分沒問題,你真是太厲害了!」
一時間,般若忽然享受到了明星待遇,她實在覺得無奈,只是研究了一下高考英語作文,至於這麼轟動嗎?
翻過年,天竟暖和了不少,到了三月份,薄荷演的電視劇也開始播了,她在這個偶像劇中飾演一個校花,這個電視劇播出以後,收視率居然不錯,薄荷也因此開始有了一點曝光率。
這不,還有幾個媒體曾經來班級採訪同學們,詢問一下薄荷日常的為人。
大家簡直以薄荷為榮,畢竟,能有一個明星同學,大家都覺得很光榮。不少迷上薄荷的少男們都來學校堵她,然而薄荷現在已經不經常來學校了,這些人基本每次都會撲個空。
同校學生也有不少人都迷上了薄荷,尤其是男生,紛紛往薄荷桌肚裏遞情書。
有一天,般若對着薄荷一桌肚的情書,道:「薄荷果然是美女,從情書的數量上就可以看出。」
說這話時,顧兮兮一口大姨媽差點噴出來,她不敢相信地看向般若,詫異地說:
「般若,你還好意思說別人?你也不看看你自己!」
「我自己?」般若愣了一下,而後問:「什麼意思?我可從沒收過情書。」
顧兮兮簡直想仰天捶地,她道:「般若,你真的以為自己一份情書都沒收到?」
這點,般若是可以肯定的,她認真地點頭道:「我確實沒收過,兮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兮兮憋得肚子疼,這才趁霍小北不注意的時候,拉開他的書包。
只見,男生的大運動背包里,滿滿一箱,都是花花綠綠的情書,般若愣了一下,從中挑出一封拆開:
「親愛的般若同學,我是你隔壁班的謝一鳴同學,為了你,我的成績已經從年級300名,上升到年級100名,只差90名,就能跟你親密接觸了,你一定要等我,如果你願意接受我,請今晚到學校操場右邊第二顆大樹下等我。」
般若不知道自己居然有促進人學習進步的功效。
她把霍小北書包里所有的情書都拆開,只見上面所有的署名都是自己,這才驚訝地看向顧兮兮。
「這是寫給我的?」
「你說呢!」顧兮兮翻了個白眼,不屑地哼道:「霍小北這廝,把你所有情書都攔截了,不然以你的長相和現在在學校的知名度,怎麼可能沒人來送情書嘛!這事都怪霍小北,到處散佈謠言,說你是他二嬸嬸,還說這麼做,是為了斷絕你紅杏出牆!」
般若聽了這話,眉頭皺的更緊了。
當下,霍小北抱着語文大冊走進來,見般若拎着他的書包,知道事情暴露,不由訕笑:
「那啥,我的好嬸嬸,你拿着我的書包,有事啊?」
「霍小北!可不能這樣亂攀親戚,我哪有那麼大,就成了你嬸了!」
「嬸,你雖然年紀不大,可你輩分大啊,你是我二叔的女朋友,將來可不是我嬸嬸嗎?再說了了,這事可不賴我!這事冤有頭債有主,是某人叫我做的!你要報仇就去找他。」
般若不由蹙眉。
於是,這個周末,般若拎着一袋子情書去找霍遇白。
霍遇白當時正在打磨一根髮簪,見她進門,淡淡地瞥了眼那五顏六色的情書,問:
「這是做什麼?」
般若哼了一聲,沉聲問:
「你還問我,我倒是想問一聲,霍先生,你為什麼讓霍小北替我收情書?」
霍遇白面色不變,回答的簡潔而有力:「為了維護家庭和諧。」
「家庭和諧?」
霍遇白說細細打磨髮簪的根部,理所當然地說:
「身為你未來老公,面對那些扛着鋤頭要挖牆腳的人,怎能坐視不理?」
「那你也不能過問我的事。」
霍遇白狹長的深眸微微眯着,他看向般若,揚起唇角,道:
「般若,我相信你是個有品位的人。」
般若皺眉,掀起眼帘看他:「所以?」
霍遇白從一疊情書中捏出一張來,嫌棄地打開,而後很客觀地說:
「這種沒有內涵的,矯揉造作的文字,再配上這種爛到極致的書寫,想必,你是看不上的。」
「霍先生,插手我的私生活,你還有理了?」般若眯着眼,挑眉看他。
他應該知道,她不喜歡別人干涉自己的生活,更不喜歡被人控制,當然,也不喜歡人家在她背後做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她壓根不在乎什麼情書不情書的,這種東西,她向來都懶得打開,她只是不喜歡霍遇白的做法。
霍遇白終於正色看向她,他漆黑的眼眸在陽光的照射下,滑過一絲流光。
「般若,我只是不想讓這些小事耽誤你學習。」他臉上有前所未有的認真:「作為你的家長,讓未成年老婆認真學習,這是我該做的事情,早戀不是個好行為,希望你知道。」
般若被氣笑了。「我說,霍先生,早戀不是個好行為,那我們又算什麼?」
霍遇白勾起唇角,表情慵懶,似笑非笑,「霍太太,很高興被你承認。」
般若一愣,忽然覺得自己像是中了一個圈套。
這時,霍遇白拿起打磨好的翡翠髮簪,輕輕插在她烏黑的髮絲,而後點頭說:「很美!」
不知說的是髮簪,還是人。
般若愣了一下,她伸出手,摸了摸頭上圓潤的觸感,不由心頭一震。
髮簪,是古代男子送給女子的定情信物,意思是欲娶此女為妻,盤住她,不放手。
相當於現代的戒指。
因為周倩芸多次考試跌出年級兩百名,並且有一落千丈的趨勢,因此,這次月考後,她被分到了普通班,也因此,必須從般若的宿舍搬走。
她搬宿舍的當天,一臉憤恨地瞪着般若,而後放狠話:「你等着!我們的賬慢慢算!」
般若冷眼瞅着她,語氣平靜:「好!我等着!」
這次取代周倩芸進重點班學生是個男生,因此,般若的上鋪暫且空置了。
這天,般若剛洗漱好,正在看英語單詞手冊,宿管員忽然走到她的床前,低聲說:
「般若,呂校長找你。」
「呂校長?」
「好像有急事,請你務必下去一下。」
之前那位跟周倩芸一起想要翻般若包的宿管,已經被呂校長調走了,這位宿管是新來的,人很溫和,對每個人都很好。
「好,我馬上下去。」般若道。
般若一臉疑惑地穿上外套走出宿舍樓,暖黃的燈光下,呂校長正一臉焦急地站在那裏。
「般若!你可來了!我都急死了!」
「怎麼了,校長?」般若也很意外。「你到現在都還沒回家休息?」已經快十點了。
「哪裏敢回家啊!男生宿舍出事了!」呂校長臉上有些許驚慌。
「出事?」般若冷眯着眼,皺眉問:「出什麼事了?」
「你跟我來。」呂校長着急地把般若帶進了男生宿舍。
這個宿舍住的都是般若隔壁班的男生,給她寫情書的謝一鳴也在裏面,他見了般若,不好意思地把自己的臭襪子塞到盆里,又把屋子裏室友的內褲給理好了,這才請她坐下。
般若瞥了他一眼,說:「謝謝,你們宿舍到底出什麼事了?」
「你們把事情的經過講一遍!」呂校長說。
謝一鳴這才把心思從般若身上移開,轉而心有餘悸地說:
「那個,我們男生宿舍有髒東西。」
「髒東西?」
「是啊!」他激動地說:「都怪張凱他們,昨晚非要玩筆仙的遊戲,結果玩完以後我們宿舍就變得有些不對勁,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昨晚半夜,我們都聽到宿舍里有人在晃動床板,就像是有人在床上蹦蹦跳跳一樣,而後,走廊那邊還傳來一陣腳步聲。」
「走廊里的腳步聲?」般若問:「會不會是查房的宿管?」
「不可能!」謝一鳴害怕地左右張望,仿佛怕鬼就在他邊上。「不可能的,宿管也不可能凌晨都不睡覺,過來查房吧!再說了,那腳步聲很特別,我形容不上來,好像是女人穿着那種木屐發出的聲音,咯噠咯噠的,很有節奏感,最可怕的是,那聲音來到我們宿舍門口,而後我們宿舍的門忽然動了一下,緊接着一陣風吹過,那聲音忽然就停止了,也就是說,那女鬼進了我們的宿舍。」
說完這些話,饒是平時大膽的男生們,臉色也不由白了起來,昨晚的聲音大家每個人都聽見了,只是當時都躲在被子裏,誰也不敢出來看個究竟,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大家聚到一起討論,這才發現,原來每個人都聽到了,如果一個人聽到也就算了,整個宿舍都聽到,那肯定不是偶然了。
這時,那個叫張凱的男生害怕道:
「昨晚玩筆仙,也是你們都同意的,你們不能把事情都怪在我身上。」
「怎麼不怪你?要不是你說筆仙能幫助人實現自己的心愿,還說你大哥也玩過,很準,叫我們也玩,我們怎麼也沒膽子玩這個啊!」
般若眉頭緊皺,面色不由一厲,冷聲道:「你們都玩了筆仙?」
「嗯!」所有人都點了頭。
般若的臉色更沉了。
筆仙這種遊戲緣起於中國,是中國真正意義上最古老的巫術之一「扶乩」的衍生招靈遊戲。現代人很多都愛玩筆仙的遊戲,尤其是校園內,愛玩筆仙的人非常多,上輩子就有人找過般若驅鬼,說是女生宿舍在聯歡晚會時玩筆仙遊戲,結果宿舍鬧鬼。
相傳,每個人都有一個靈魂跟隨着自己,而筆仙只是一個詛咒,筆仙的玩法其實也很簡單,準備好一支鉛筆和一張紙,並在紙上寫上一些問題和答案,而後玩筆仙的人雙手交叉,把筆夾在中間,將筆立在紙上,兩人都不要給筆施力,讓筆自然懸空,而後嘴裏默念:
「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與我有緣,請在紙上花圈。」
學生們都把筆仙當做遊戲一樣玩,只是為了刺激和冒險,殊不知,這遊戲不可隨便亂玩,雖然現在很多學者都解釋了,說是筆仙只是一種心理暗示,但是,從玄學的角度上來說,鬼魂是存在的,只是鬼魂一般存在於陰間,不可隨意到人世上來害人,可是一些厲鬼因為心愿未了不肯投胎,他們一直伺機回到人世。
這時,一旦有人召喚,他們便會借着這樣的機會,附在人的身上。
而筆仙,也就是鬼,請來容易送走難。
這時,門忽然打開,一個長發的男人抱着衣服站在門口,他哆嗦着身體,滿臉驚悚,目光呆滯地指着洗澡堂的方向,顫抖着說:
「洗澡堂,有有有……鬼鬼鬼!有女鬼!」
「女鬼?」般若眉頭皺的更緊了。「你是不是看錯了?」
呂校長也急了,問:「是啊!你說清楚!到底是不是你看錯了!學校怎麼可能有鬼呢?」
「我我我沒有!」這個男生被室友拽進來,而後害怕地簡直要哭了,「我沒看錯,剛才我去洗澡,洗澡堂的蒸汽很多,我被洗髮水的泡沫刺激得睜不開眼睛,就打算把頭上的泡沫給洗掉,誰知道頭一低,就感覺到有一隻手順着我的脖子,插到我的頭髮里,那一刻,我頭皮都麻了,渾身一抖,我趕緊抬起頭,又轉過身看了一眼,想看看是誰在幫我洗,可當我仔細一看,我才發現,浴室里的水蒸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散去,原來浴室里一個人也沒有!」
「可是,我可以肯定,我真的感覺到有一隻手插進我的頭髮!」那男生急忙說。
般若瞥了眼這個男生,只見他周身帶着一股黑氣,印堂也有煞氣環繞,可見確實是見到了鬼,她不想在男生宿舍引起恐慌,便道:
「也許只是你看錯了,先別想太多,趕緊把身上洗乾淨。」
而後,室友給他弄了水,讓他進廁所把身上沖洗乾淨。
般若走出男生宿舍,去了這幢樓的洗澡堂。
男生宿舍只有這一間洗澡堂,呂校長進去看後,確定裏面沒有一個人,般若才進去,她走進洗澡堂的門,便感覺到一股煞氣襲來,這煞氣又凶又猛,衝撞得人渾身不舒服,還好般若有靈氣護體,否則,即便是法師,被這煞氣衝撞,只怕也會落下病痛。
般若尋着那煞氣走去,只見沒人洗澡的洗澡堂內,卻忽然傳來了水聲,而後蒸汽迷人眼,般若根本看不清前面的東西。
這時,一陣小調傳來,仿佛是一個女人在哼蘇州周圍的戲曲小調,有些吳儂軟語的調調唱出來,別有韻味,然而,放在空無一人的洗澡間內,般若沒有任何欣賞的心情。
這時,她走近那放水的水龍頭,只見那裏站着一個女人,她坐在水下面,不停地洗着自己的頭。
是的,頭。
她很認真很認真地沖刷着。
般若愣了一下,還好她沒有心臟病,否則,乍看到這一幕,只怕會被嚇死。
她冷聲問:「為什麼到人間作亂?」
那女鬼輕笑一聲,在洗着的頭上,嘴巴動了:「不是我要來的,是有人請我來的。」
「你明知道他們只是在玩遊戲!」
「那我不管,總不能叫我來我就來,叫我走我就走!我沒那麼好說話!」她的聲音輕輕的,聽起來十分詭異。
「既然你不願意走,那我只好不客氣了!」
般若說完,語氣徹底冷了,而後她掏出靈符,正要把靈符飛向那女鬼,卻見女鬼忽然拎着自己的頭,飛了出去。
這當下,張凱忽然跑過來,大叫道:「大師,你快去看看!程安出事了!」
程安就是剛才那個在浴室撞鬼的男生。
般若趕緊往回跑,她跑到那間男生宿舍,穿着粗氣問:「怎麼回事?」
謝一鳴往後縮了縮,驚恐地指着廁所說:「程安剛才進了裏面沖洗頭髮,誰知道忽然裏面傳來尖叫聲。」
這時,洗手間果然傳來人的踢門聲,這種聲音很是急促,聽起來很不尋常,仿佛是人被掐着脖子時,被迫發出來的一樣,而後,一陣艱難的叫喊聲傳了過來。
「救救救……命!」程安發出一聲低啞的求救聲。
這聲音般若並不陌生,這是人被掐着脖子,喘不過氣來時,才會有的聲音。
糟糕!只怕女鬼已經打定主意要弄死程安了!般若不敢再耽誤,她掏出靈符,以靈力驅使,使得這符咒飛向洗手間的門。
「去!」
靈符觸碰到門的一瞬間,遇到煞氣,靈氣與煞氣對撞,那煞氣太過於沉重,使得靈符瞬間化為灰燼。
般若愣了一下,這鬼煞氣太重,靈符竟對她絲毫不起作用,再這樣下去,只怕被困的男生會有危險。
這時,般若掏出八卦鏡,將八卦鏡投到半空中,又用靈力驅使,使得八卦鏡瞬間放出白光,這八卦鏡放出的是浩然正氣,這種正氣能很好地把邪氣壓制下來,因此,女鬼被這八卦鏡一震,竟瞬間開始大叫,發出困獸一樣的慘叫嘶吼聲,而後竟一下子跑了。
般若趕緊打開門,只見那洗頭的程安頭髮竟被生生拽掉了一部分,露出毛毛的頭皮,他哭着走出浴室,室友們連忙走上前安慰他。
般若抬高他的下巴,只見程安的脖子上有一條很深的勒痕,這痕跡很深,並且發紫,看起來觸目驚心。
程安從鏡子裏看到脖子上的印跡,當下就哭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筆仙別來找我!」
謝一鳴見狀,半晌沒回過神,他失魂落魄地說:「完蛋了!下面一個一定是我!程安是那天第一個召喚筆仙的人,我是第二個,筆仙一定會把我們都殺死!」
聽了這話,宿舍所有人都怕得要命。
不知不覺,已經很晚了,那女鬼跑得無影無蹤,般若一時也找不到她。
她掏出準備好的硃砂,在男生宿舍畫了一個八卦陣,又用靈符把男生宿舍的窗戶都封起來,臨走前,她送了三張靈符給謝一鳴,吩咐道:
「我走後,你用這靈符,把門封起來,切記,晚上不管是誰敲門,都不能開門!」
聽了這話,謝一鳴連忙點頭。「好!我知道了。」
「記得!任何人敲門都不能開!」般若再次強調。
這個宿舍的男生們,聽了這話,預感到今晚會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大家都害怕極了,便兩人一張床,上床休息了。
凌晨一點,陰氣最盛,本來等着的男生們,不覺有了困意,這時,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所有人都害怕地哆嗦着,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不覺已經來到了他們宿舍門口。
那女鬼意圖打開門,可身子剛碰到門的一瞬間,就如同被火燒一般,被彈了回去。
宿舍內,聽到物體碰撞的聲音,大家知道女鬼就在門口,心裏更害怕了。
女鬼撞了幾下,不僅沒撞開門,反而被這靈符上的符光照的全身受了傷,而後,她狂躁地大喊,她又來到窗戶邊,想要撞開這窗戶,誰知撞了幾下,窗戶動了動,卻最終安然無恙。
女鬼徹底被激怒了,她用盡所有煞氣,一下下撞擊着門窗。
於是,一窗之隔的男生們,便聽到外面不時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撞擊聲,所有人嚇得膽子都破了,他們縮成一團,躲在被子裏,看都不敢看外面。
忽然,一個婦女的聲音傳了過來,那婦女叫道:「一鳴,快開門!」
謝一鳴一愣,「媽?」
張凱連忙說:「一鳴,你忘了般若說的?她說不管是誰都不要開門。」
「可是那是我媽,我媽來找我了。」
「大半夜的,你媽怎麼可能過來!」張凱急道。
因為這聲音,所有人更害怕了,大家生怕女鬼撞破了那符咒,進了宿舍里。
那婦女喊了幾聲,見沒人說話,聲音忽然變得悽慘,她可憐地說:
「一鳴,媽媽冷,你快放媽媽進去。」
謝一鳴很想去放門,可是想到般若的話,他趕緊捂上耳朵,不再聽那女鬼的聲音。
這時,張凱看了眼門的方向,忽然說:「不好了!符咒要被撞開了!」
大家一看,果然見門窗上的符咒已經要被女鬼撞開,想到今天程安在宿舍里差點被女鬼殺了,大家心知,一旦符咒被撞開,只怕今晚這宿舍所有的人都得死。
大家嚇得瑟瑟發抖,就在這當下,般若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只聽她說道:
「張凱,快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