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不是跟我們說笑吧!」王管家等人都傻了,集體相親,還是必須取得勝利,凱旋而歸,要是失敗了就得捲鋪蓋滾蛋,這是什麼邏輯,他們想死的心都有了。
即便是打仗都有勝有敗,再說了這是相親,又不是其它什麼事情,如何讓他們去凱旋而歸,這着實是有點為難他們了。看上去就像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做的道理。
趙構擲地有聲地回道:「你們覺得我是在說笑嗎?」
「不像!」
眾人都哭喪着臉,這兩字也不敢真的說出口,要是說出來了那還得了,只能暗暗地在心裏說了便可以。以前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只不過那個時候趙構並未像現在這樣贊同老夫人的建議,直接還下了死命令,要是不遵從,以趙構的性子,說得出做得到,只怕下一秒鐘就被趕出府去了。
在趙構的嚴令下,眾人不得不遵守,所有的人眼睛都瞪着高寵,將所有的過錯都放在他一人身上,要不是他自己沒有成婚,又怎麼會牽連他們一起,這下好了全軍覆沒,無一例外。
高寵鬱悶了,趙構贊同母親的說法,還變本加厲了一點,這讓他都有些奇怪。其實,他也知道這些年母親的脾性改了許多,性子也溫和了許多,要是按照以前的脾氣更是不得了。
當初父親還在家時,高寵犯了錯,懲罰最重的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自己的母親。只不過後來高寵慢慢的大了,他的父親也是一去不回頭,音訊全無,這個家只有他們母子二人相依為命,漸漸地老夫人的脾氣也改了許多。
殊不知,今天的母親就像是小時候的母親一樣。其他人的母親都是呵護自己的兒子,唯有老夫人不一樣,她知道高寵肩上的擔子,也知道他背負了什麼樣的責任,唯有鞭笞才能讓高寵有所成長,一味地護在身邊,根本就成長不了。
若非老夫人教導有方,也不會有今日的高寵。只不過高寵有些奇怪罷了,到底是誰激怒了母親,才讓她當着眾人的面輪番訓斥,不僅僅是王管家沒有逃脫,就連其他人也沒辦法置身於事外,這一下子所有的人都被下了套,想要脫去非常的難了,只能硬着頭皮去答應。
老夫人有些發愣了,她不知趙構為何站在了自己這邊,以前她不是沒有說過高寵,只不過那個時候趙構也都是笑而不語,或是置身事外,只不過今日的趙構有些奇怪,又看了看他身邊的王詩詩,想起了趙構要大婚的事情。
頓時,老夫人喜上眉梢,瞭然於胸,默默地想道:「少爺要成婚了,是有家室的人了。現在的想法果然是改變了不少,看樣子還是成家了才有擔當,才能懂得我的苦心,這小子無論如何也得逼着他儘早成婚才是,也好讓我放心才行。」
這一頓飯吃的眾人都是鬱悶不已,無緣無故的全部都要被逼着去相親,還是命令,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死命令,這簡直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如果是上陣殺敵,哪怕是厲害的對手眉頭都不眨一下便沖了上去,可是他們都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哪裏懂得女子的心,這件事對他們來說簡直比殺敵還要難受。
原本高寵尚未吃飽,十碗飯下肚,也覺得沒有胃口了。其他人也不必多說,只有趙構與老夫人二人吃的怡然自得,王詩詩的飯量本就不大,自然是陪襯了。由於他們都是男子,又都是練武之人,食量本身就大,這麼多人一起吃的話,一頓飯要五六升米,也就是半斗左右,要是出任務或是消耗過多,那就得一斗米才行。
若是他們放在現在的食量來說,一人足足抵得上三五人。但是,吃得多,力氣也大的厲害,比之現在的人們不知道大了多少。即便是大力士也不見得比得過他們其中一人。
眾人吃完後,老夫人便收拾一下餐桌。至於高寵等人則全部離開了,與其說是離開,還不如說是高寵被眾人拖走的。
「虎子啊,咱們有話與你說!」王管家陰測測的盯着高寵,兩眼泛着亮光,看得高寵全身一顫,又見其他人也是同樣的目光,這下糟了,想要離開卻發現被李施仁、李施恩兩兄弟直接擋住了去路。
「王大哥,有事咱們在這裏說如何啊!」眼看前有攔路虎,後有餓狼,已經沒了去路,高寵只能妥協,只不過他這招根本就沒有效果。
「這裏怎麼能行呢!」王管家笑裏藏刀的說道。「咱們兄弟幾人與你也有一個多月未見了,甚是想念的緊啊!兄弟們都有很多話要與你說說的,你們是不是這樣想的啊!」
「大哥真是懂我們的心!」宮滄不懷好意的看着高寵,不等高寵反抗所有人的直接拖着高寵離開了,只留下高寵無助的眼神望着趙構,卻被他無視了,最後只能硬生生的被拖走。
「少爺,真的沒事嗎?」王詩詩看着高寵求助的眼神,心裏有些不忍。
「不會有事的!」趙構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要不是他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也想去湊湊熱鬧,已經許久沒有動過手了,正是手癢的厲害,也想練練手,只不過眼下他卻沒有辦法離開。
「詩詩,我有事與你說!」
王詩詩看着高寵的眼神,又聽到趙構說真的沒事,她還是有些擔心。只不過趙構後面的話,卻讓她猛地醒過來,溫柔地說道:「少爺有什麼事嗎?」
於是,趙構便告訴王詩詩不能讓她與邢秉懿同一天嫁給自己的事情,以及娶了邢秉懿後再挑選良辰吉日將王詩詩迎娶過門成為平妻的想法。
「少爺有這樣的想法,我已經很開心了!」王詩詩見趙構居然想過讓自己與邢秉懿同一天嫁給他,這讓她如何不喜,眼淚汪汪的笑道:「邢小姐是少爺的髮妻,亦是少爺的元配夫人,如何能同一天迎娶,這樣做豈不是侮辱了邢家人,更會招來許多非議,少爺願意娶人家就已經知足了。」
趙構見她如此善解人意,心裏很是滿足,卻覺得有些對不起她,緊緊地摟着王詩詩,又接着說道:「我想讓老夫人收你為義女,不知你認為如何?」
「老夫人收我為義女?」王詩詩大喜過望,道:「少爺,要是真的這樣,那我也有娘家人了。只不過老夫人是如何想的呢?如果她不願意,那也是我命該如此!」
趙構笑道:「老夫人如此疼愛你,她又怎麼會反對呢!再說了,我家詩詩如此可愛動人,又善解人意,只怕老夫人樂意還來不及呢!等會我便帶你去見老夫人,到時候我來詢問她的意思,要是她願意的話,從此你便不是一人了,你也有娘家人了。」
「一切聽憑少爺做主!」王詩詩想到自己要是真的成為老夫人的乾女兒,那她便是自己的乾娘了,這樣的話,高寵便是自己的兄長,那她就不是無家之人,也是有娘家的人,這讓她欣喜若狂,喜極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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