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恭嘴角抽了一下,抬起頭看着趙構,一字一句地說道:「這廝還有龍陽之好?」
「龍陽之好?」趙構嘴角也抽了抽,呆若木雞,整個人都傻了,瞪大着眼睛回望着趙有恭,直到他堅定地點點頭才相信這是真的。
若是發生在後世也是見怪不怪了,在大宋國內有『龍陽之好』,也就是同性戀實在是屈指可數。雖然李邦彥是太監,又生的俊俏;之前還聽聞他喜歡風月場所,實在是出乎意料之外。
趙有恭解釋道:「李邦彥這廝在那次事件後,整個人性情大變,不僅愛好變了,就連人也變得陰晴不定。他有這樣的愛好,也是無意間調查得知的;僅僅是因為這件事並沒什麼,主要是這廝專門喜愛少年,死在他手中的少年也不下十人。」
「確有此事?」趙構皺着眉頭,『龍陽之好』古之有之並沒什麼,只是出了人命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了。
趙有恭回道:「確有此事,這件事也是無意中查到的。原本想到對付此人時,便下令調查有關於他的一切,終於找到了證據。若不是有段時間有人來到官府留下案底,只怕也難以發現會是他所為。」
「那廝唯恐東窗事發,那次過後便沒有任何行動,也不曾派人強行擄掠少年軟禁,故而官府最後不了了之就此結案,讓他逃過一劫。即使官府真的追究,也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一切都在暗中進行,要不是前些日子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只怕也沒有任何頭緒。」
趙構接着問道:「如此說來,你已經條查清楚了?」
趙有恭淡淡的點點頭,回道:「若不是今日你也提及此人,從他身上入手,我也準備開始行動了。根據埋伏在四周的探子回報,從裏面又有幾名太監抬着幾具屍首出來丟在山林中,只怕那廝按耐不住必定會再次擄掠;那時我們在行動,便可以人贓並獲,任他巧舌如簧也難以狡辯。」
「既然如此,那便着手行動!」趙構贊同的笑了笑,道:「這一次我們請君入甕,瓮中捉鱉!」
趙有恭又將自己調查的事情悉數說給趙構聽,經過跟蹤調查,李邦彥每個月趁着皇上不在宮中幾日時間,又不會召喚他便會前往一處宅邸。這處宅邸是李邦彥收受賄賂得來的,隱藏的很深,要不是尾隨跟蹤也不知情。
上一次玩死了幾個少年後,李邦彥便急匆匆的回到宮中,善後的事情全部交給其他小太監。根據探子得到的情報,這些太監是他的心腹,與他有相同的癖好,同流合污,只是未曾留在宮中,反而留在宮外,一直隱瞞的很好。
現在,李邦彥是宮中太監總管,他想要欺上瞞下非常的簡單。趙有恭得知消息後,便算準了李邦彥近些日子就會前來,只因為府中又重新擄掠了少年,勢必會勾起他的興致,這樣一來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局,也不需要設計圈套直接讓他自投羅網。
李邦彥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趙構、趙有恭二人盯上,他在皇宮中心思卻飛到九霄雲外,只因宮外的府邸小太監傳話來說是搞到了幾位少年,長得非常俊俏,聽得他心裏痒痒的。
太子趙桓的叮囑早就被他拋之腦後,在他看來,自己只不過是太監總管,手中沒有任何的權力,根本就不會首當其衝被趙構盯上,就算是要動手也是王黼、梁師成等人先行一步。
「李邦彥,近日看你魂不守舍,是否身體欠恙?」宋徽宗看着李邦彥心不在焉的模樣,關切地問道。
李邦彥躬身回道:「回稟皇上,臣前幾日偶感風寒,經過太醫診斷並無大礙,讓皇上擔憂了,奴婢之過也!」
宋徽宗心裏疑惑不解也沒有點破,李邦彥身子骨一直很硬朗,侍候在他身邊多年一直未曾出現病痛,更不曾生病休息。現在趙構、趙有恭行事風格與趙似截然相反,他們不向宋徽宗報告任何事情,待事情確定後再道出,以免露出蛛絲馬跡。
因此,宋徽宗一直到現在都蒙在鼓裏,他只是有些詫異,並未真的懷疑,也沒有詢問太多。最後念及李邦彥是身邊的老臣了,也就讓他下去歇息去了,待生病了再回來。
在宋徽宗執政期間,太監做官多不勝數,有些太監還娶了妻子;李邦彥在府外有住處這點趙佶知道的,便讓他下去了。李邦彥感激涕流的躬身離去,出了門便急匆匆的趕去了,他惦記着小太監說的話,哪有心思想太多。
李邦彥出了宮門,整個人健步如飛,兩眼泛起別樣的光芒,還有一絲興奮之色。看他的模樣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偶感風寒之人,那速度就連一般人都趕不上,他沒有回到自己的府邸,而是興致盎然地走向了別處地方。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李邦彥更是小心翼翼以防有人跟蹤。雖然太子趙桓的話他沒有放在心上,也不見得真的會毫無顧忌,李邦彥知道趙構等人對他們虎視眈眈,唯有小心謹慎才行。
「大人!」府邸的太監看見李邦彥,急忙上前恭迎。
李邦彥微微頷首,急切地問道:「他們在哪裏?」
「老地方,大人請!」小太監獻媚的恭維道,率先走了一步,為李邦彥引路。
李邦彥為了滿足自己的特殊愛好,以防他人窺視便命人做了一間獨立的房舍,四周都是厚實的城牆,只留有一扇窗戶。通過這個窗戶外面可以看見裏面的情況,李邦彥看了一眼,眼睛一亮,讚賞地說道:「果然好姿色,待會爺享用後便賞賜你了!」
「奴才謝過爺的賞賜!」小太監興奮地回道。
李邦彥面帶笑容的讓人打開房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五名十二歲左右的少年害怕的縮成一團,上下打量一番各個都長得俊俏,面冠如玉。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惶恐不安的神情;看見李邦彥的笑臉,猶如惡魔;弱小的身體顫抖的往後退去,面色蒼白無力,泛白的嘴唇不停地哆嗦着,圍成一團縮在牆角邊不敢動彈,顯得孤單無助又害怕至極。
李邦彥看見他們害怕的模樣,心裏一陣興奮,笑容更加燦爛了,直接吩咐道:「記住守好四周,不允許任何進來,要是爺沒有盡興,後果你們知道的!」
眾人連忙回道:「奴才們知道!」
「知道了還快滾!」李邦彥不耐煩的催促他們離去,又轉身笑眯眯的朝着他們走去,那種笑容看得眾人全身泛起一陣雞皮疙瘩,不敢驚擾他的興致,只得匆忙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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