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雲輕輕的將秋雨鈴和行禮放在了草地上,樓雲走上前彎腰行禮恭敬的說道:「小生秋雲攜妹妹雨鈴前來拜會鬼谷先生。」
老者依然躺在那裏,手中的魚竿沒有動分毫。也沒有回頭看樓雲一眼。
樓雲心想:「莫非是鬼谷先生年紀大了耳朵不好?沒有聽見?」
樓雲再上前幾步,躬身行禮大聲說道:「小生秋雲攜妹妹雨鈴前來拜會鬼谷先生。」
老者依然沒有理他,仍是專心致志的釣着他的魚。
樓雲又上前幾步再度大聲的說道:「小生秋雲攜妹妹雨鈴前來拜會鬼谷先生。」
這時老者終於回過頭來,板起臉有些生氣的沖樓雲吼道:「你喊什麼啊!我耳朵又不聾早聽見了!你不知道別人釣魚的時候,不能說話嗎?這樣會把魚嚇跑你知不知道啊!好好的興致都被你攪了。」說完老者便放下魚竿站起身來,徑直的走回竹屋,手一揮竹屋的門就直接關上了。
秋雨鈴朝竹屋中喊道:「鬼爺爺,我是雨鈴啊!我和哥哥來找你了。」
老者在屋中沒有說話,也沒有理會他們。
靜默了一會兒後,竹屋中傳來了鬼谷先生的聲音「你們回去吧,我已經老了不再過問江湖事,孔雀山莊的事情我也管不了。如果你們有什麼事就去杭州找我那個逆徒。或者去天機找那個臭酒鬼,他們最愛多管閒事。」
樓雲朝屋中喊道:「鬼谷先生,我們不是求您治病的,不是我秋家的事情。也是天宇哥哥讓我們來的。我這裏有天宇哥哥的書信。」
這時竹屋的們啪的一下便打開了。鬼谷先生正坐在屋中,屋中有個火爐上面架着一個水壺。而鬼谷先生在細細的泡茶。
樓雲見鬼谷先生開了門,便扶着秋雨鈴朝竹屋中走去。哪知此時鬼谷先生手一揮,一道掌風打來,正好打在了樓雲和秋雨鈴的身上,兩人嗖的一聲便一起跌入了水中。之後又是一揮手竹屋的門便重重的關上了。鬼谷先生這一掌打的並不重,他們兩個都沒有受傷,但是飛出了很遠。而他們跌進的不是先前鬼谷先生垂釣的那條小河,而是一個冒着氣泡的水潭,池子裏的水還有些微黃。
樓雲在水中掙扎着,大喊道:「我不會水啊。」秋雨鈴游到了樓雲的身邊,一把拉住他便把他往岸邊拖。好在那個水潭的水不涼,相反還有些微燙。好在走快要到岸邊時腳下便全是岩石,池水只到兩人的腰間。秋雨鈴吃力的把樓雲拉了上來,樓雲嗆了幾口水,昏了過去。
秋雨鈴顧不得全身濕淋淋的,拼命地拍着樓雲的臉大喊道:「雲哥哥你醒醒啊!你不要嚇鈴兒。」
樓雲吐出了幾口水,這時秋雨鈴才想起了自己在書中看到過的救治溺水之人的方法。便擠壓樓雲的小腹,樓雲不住的吐出一口水。等吐了幾口後,樓雲才慢慢的醒轉了過來。
秋雨鈴看着樓雲醒了過來便喜極而泣,急忙抱住了他。哭着說道:「雲哥哥你可算醒了,剛剛真是嚇死鈴兒了。鈴兒真怕你有個三長兩短。」
樓雲枕在秋雨鈴的膝上苦笑一聲說道:「我沒事了雨鈴。」
樓雲一眼瞄到了放在草地上的行李,有些欣慰的說道:「還好我把包袱放在了地上,不然天宇哥哥的書信也要打濕了。」
秋雨鈴嘟着小嘴有些生氣的說道:「你怎麼還關心書信,剛才你差點死掉。既然鬼爺爺不願意幫我們,那我們出谷。送我們來的人應該還沒走,我們回洛陽。」
樓雲看着秋雨鈴略顯蒼白的臉色和那濕漉漉的頭髮,搖搖頭說道:「不雨鈴,我們既然來了便不能走,我一定會求鬼谷先生為你診病。天宇哥哥說過,只要鬼谷先生看了他給我的書信,他一定會收留我們的。」
秋雨鈴瞄了那緊閉的竹門,惋惜的說道:「鬼爺爺看來是不會見我們的,他不見我們書信他也看不到。我們也是白等。」
樓雲坐了起來,替秋雨鈴擦了擦臉說道:「雨鈴不要灰心,既然鬼谷先生當年能救你,說明他不是一個心如鐵石的人,或許是因為我攪了他釣魚,所以他才有些生氣。爹說過,人一上了年紀就倔。八匹馬都拉不回來,不過我相信我能求得鬼谷先生為你診病。」
竹屋中的老人躺在竹椅上,握着茶杯的手輕輕的晃動着。他的嘴角上揚起一抹微笑。
這裏雖然別有洞天,但外面畢竟是皚皚白雪夜晚仍有些寒冷,一陣冷風吹過,吹得樓雲和秋雨鈴瑟瑟發抖。
樓雲和秋雨鈴看了看對方濕淋淋的衣服,樓雲便起身從鬼谷先生的柴堆中取了一些木柴。從包袱中取出火石點燃,兩個人便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烘烤。他們全身濕透了,除了貼身的小衣外全部都脫了下來。搭載樓雲綁的簡易衣架上。
此時秋雨鈴只穿着肚兜和褻褲,而樓雲也只穿着一條白色的短褲。他們都不敢直視對方,但都是趁對方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看上一眼。秋雨鈴的胸前掛着樓雲送的同心鎖,而樓雲的胸前搖擺着的則是南宮璃的白玉同心結。
他們兩個雖然圍在火堆旁,但是他們兩個現在和光着身子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冷風吹過依然是瑟瑟發抖。
兩個人都蜷縮着身子,靜靜的坐在那裏一句話都不說,很靜很靜。
但僵局總是要有人打破的。
秋雨鈴終於開口了:「雲哥哥你轉過來吧。不用這樣。」
樓雲沒有轉頭斷斷續續的說道:「雨鈴......這樣......恩......那個......不太好吧。」
秋雨鈴想起了之前樓雲和蕭雨的事情便問道:「雲哥哥你之前和蕭姐姐也是這樣的嗎?」她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樓雲回想起了那件事便說道:「我和蕭姐姐沒什麼的,當時蕭姐姐受了傷,我為她把毒吸出來而已。」
秋雨鈴轉過身來注視着樓雲說道:「雲哥哥鈴兒好冷,這樣下去我們兩個都會得風寒的。」
秋雨鈴回身看了看那個冒着氣泡的水潭說道:「雲哥哥現在不如我們去那個水潭裏,那潭水很溫。」
說完秋雨鈴輕輕的解開綁着頭髮的頭繩,她那烏黑柔亮的秀髮便散開。秋雨將她那快要及腰的長髮順在了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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