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采望着眼前這個日思夜想的男人,眼眶有些紅。
藍世立目光在李逍遙與藍采身上轉動,暗自疑惑,這個男人究竟是誰?怎麼會認識藍采?
「小子,你是哪個家族的?」鄭碧輝皺眉道:「采兒是我兒媳,可容不得外人惦記。」
「采兒是我的女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李逍遙一句話,震驚全場。
眾人都被驚呆了,這個男人究竟什麼來頭,口氣如此之大,即使面對鄭家家主,也敢如此狂妄。
「哼!豎子狂妄!」鄭碧輝大手一揮,對遠處的保安道:「這小子擾亂會場秩序,把他帶走。」
保安們知道鄭碧輝是誰,卻不知道李逍遙,當下上前,伸手就要去抓李逍遙。
一直關注這邊的大師兄見狀,道:「師傅,需不需要我出面?」
劉成相擺擺手:「他若是連這點事情都解決不了,讓人知道他是我玄門客卿長老,也是丟人。」
「住手!」
蕭雅一聲嬌喝,保安們立刻停手站在一旁。
今日能到此的,哪一個不是在燕京有幾分勢力的?即使是最末流的,也不是他們這些保安能夠相提並論的。
鄭碧輝目光有些憤怒,道:「蕭家小女,這事與你無關,你不要插手。」
蕭雅上前一步,站在李逍遙身旁,道:「李先生是我蕭家貴客,對李先生不尊重,就是對我蕭家不尊重,你說與我有沒有關係?」
「蕭家貴客?」
眾人聞言,不免驚訝。
自始至終,李逍遙都不曾透露身份。
蕭雅一句貴客,讓他的身份多少顯露一些。
能讓燕京蕭家視作貴客,並且不惜與鄭家正面作對,想來李逍遙的身份也不會太差。
鄭碧輝同樣驚訝,但並未有所忌憚。
聽口音,李逍遙不是燕京人,即使是蕭家貴客,想必也與政治無關。
若只是有錢,還不夠鄭碧輝太重視。
「藍董,此人是誰?」鄭碧輝將難題拋給藍世立。
藍世立哪裏會知道,不過他也明白,今日若是不把這件事情解決,恐怕會引起鄭碧輝不滿,到時,鄭家與藍家聯姻也將會出差錯。
「采兒,讓你的朋友迅速離開這裏,否則便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藍采尚且沉浸在李逍遙突然出現的驚喜,此刻反應過來,微微定神,道:「逍遙說的沒錯,我是他的女人。」
「藍采!」藍世立大怒,濃眉飛舞,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李逍遙一挑眉,喝道:「閉嘴!」而後伸手牽住藍采,與她站在一起,面對憤怒的藍世立道:「我的女人,誰也不夠資格呵斥。」
「混賬東西!」藍世立一米八的身軀因為憤怒而輕微顫抖。
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男人,竟然敢用這種口氣對他說話。
最重要的是,身為他藍家人的藍采,竟然也站在這個男人的面前。
「藍董,今天的事情,你若是不能給我滿意的解決,我兒子可不會娶別的男人玩過的女人。」除了藍世立,最憤怒的就是鄭碧輝。
藍世立心裏有些不爽,什麼叫別人玩過的女人?我藍家女人再差,也輪不到你來這麼說。
不過此時情況特殊,他沒空隙與鄭碧輝爭執稱呼上的問題。
「鄭峰峰!」李逍遙此刻注意到鄭家,目光冷冷盯着鄭峰峰,猛然喝道:「楊天仁何在?」
鄭碧輝怒道:「你是什麼東西,也配直呼楊老姓名?」
「聒噪!」李逍遙早就看着老傢伙不爽,不僅對自己大呼小叫,還出言侮辱藍采。
「啪!」抬手一巴掌,清脆響聲迴蕩不決,動作乾淨利落。
鄭碧輝身子一斜,腳下噔噔噔倒退數步,轟然倒地。
如果說,李逍遙一腳將藍河圖踹出數米,讓眾人覺得他衝動熱血。那此時,眾人只覺得這小子膽大包天,是個莽夫。
即使他被蕭家奉為貴客,但敢對鄭碧輝動手,勢必將要承受鄭家所有的怒火。
「爸!」鄭峰峰跑過去,扶起被打有些眩暈的鄭碧輝,心中憤怒不止。
李逍遙冷漠看這對父子,道:「轉告楊天仁,把脖子洗乾淨,等我來殺!」
鄭峰峰不敢多說半句話,這個人實在是太危險了,他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
而此時楊天仁又不在,鄭家根本沒有人可以與他相抗。
藍世立略有些呆滯,他與數不清的商界精英和政府要員打過交道,卻還從來沒有見過李逍遙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
從李逍遙剛剛的話中,藍世立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鄭家,與李逍遙,似乎有恩怨。
「不管你是誰,你今日所作所為,都將承受我鄭家的怒火!」鄭碧輝捂着半邊臉,憤怒說道。
活了這麼多年,他還從未受過如此屈辱,而且還是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被一巴掌抽打在臉上。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必須用李逍遙的鮮血才能洗刷。
「如果不是需要有人傳話,你已經死了。」李逍遙淡漠的聲音,冷厲的眼神,讓得周圍眾人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噤。
面對他沒有生氣的眼神,鄭碧輝忽然渾身一抖,他有一種錯覺,仿佛只要自己再多說幾句話,他真的會毫不猶豫殺死自己。
李逍遙緩緩轉向藍家幾人,目光定格在徐婉的臉上,後者頓時如墜冰窖,身體僵硬。
「藍采,是我的女人。」李逍遙聲音不大,卻不容置疑。
「我念在你是采兒長輩,饒你一次,他日若再被我得知你對采兒有不軌之心,我必殺你!」這句話是對徐婉說的。
眾人心中的疑惑已經堆積成山,這個年輕人,不僅與鄭家有過節,而且與藍家的人也有恩怨。
最為重要的是,這小子究竟是誰?
正面得罪鄭家不說,連藍家也不放在眼裏。
丟下這些話,李逍遙攬住藍采肩膀,柔聲道:「我們走吧。」
蕭雅看着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李逍遙,不惜得罪燕京兩個大家族,心中羨慕不已。
傅曉生三人用冒着星星的崇拜目光,看向李逍遙。
會場再無人敢攔李逍遙,一雙雙複雜的目光,送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