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不可能讓開,也不能讓開。
他現在必須將李逍遙拖住,不管用什麼辦法,都必須拖住他。
「李公子,請您隨我去一趟,若是這處府邸您不滿意,您有什麼別的要求也可以儘管提出,我一定會儘量滿足您的。」大皇子已經用上了敬語。
「我的要求,你滿足不了。」李逍遙絲毫不給面子,道:「所以,讓開吧。」
「李公子不說,怎麼能肯定我滿足不了呢?」
就在大皇子拖延李逍遙的時候,慕容簫已經帶着一名供奉離開了皇宮,向着真武大陸前去。
這位供奉與慕容簫有着幾千年的交情,二人之間的關係非常好,慕容簫對他也很信任。
此次前去的目的,慕容簫昨日便是告訴他了。
「老蕭,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解決?」這位供奉名為李富貴,很俗氣的名字,但這是常人看來俗氣罷了。
二人初見時,慕容簫便是對他的名字驚為天人。
不義且富而貴,於我如浮雲。
這才是李富貴名字的由來。
而俗人只看起表面,卻不知其深意。
「不是我如何解決,而是看他們要如何解決。」慕容簫語氣蕭索道:「多少年了,也不見苦海有動靜,怎麼今日卻是突然有了波動呢?不解,不解啊。」
李富貴笑着道:「有什麼不解的,苦海有動靜再自然不過,依我看,大概是他們想要借這個由頭進入苦海罷了。」
「去了就知道了。」二人加快速度,向着真武大陸飛去。
也就是十分鐘的時間,二人已經飛出數萬里。
「停!」慕容簫忽然傳音喝道。
李富貴看着他忽然停下,有些不解。
慕容簫扭頭四顧,臉色冷沉,道:「躲躲藏藏,算什麼好漢,出來吧!」
「有人!」李富貴心中一驚。
以他的修為,竟是都沒能察覺到。
「唰唰唰!」
就在慕容簫話音落下時,一道道身影,鬼魅般的從二人四面八方出現。
十七人!
且,這十七人之中,有三人的修為,都是與他們旗鼓相當。
李富貴眼中閃過一絲恍然,旋即瞪大雙眼,傳音道:「是一場陰謀!」
慕容簫搖頭,道:「不好說。」
他與真武大陸皇族遠日無仇,近日無怨,對方沒有理由對付自己。
況且就算要對自己出手,也不應該以這種方式。
這太明顯了,明顯到瞎子都能看得出來。
恐怕,有人想要陷害真武大陸皇族啊。
十七人緩緩向前靠攏,縮小包圍圈。
修為最強的三人看着他們,微笑道:「慕容簫,你太大意了。」
「唰!」慕容簫直接取出了長劍,道:「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
「你無需知道。」三人搖了搖頭,道:「我很好奇,若是你死了,五大陸,會亂成什麼模樣呢?」
「果然不是真武大陸的人。」這句話,印證了慕容簫的猜測。
他目光快速的掃了一圈,最後定格在一名戴面具男人的身上。
面具?
他為何要戴面具?
「出手!」
三人歷喝,十七人同時出手,以三人為首,向着慕容簫與李富貴發起攻擊。
「你二人對付李富貴,我來殺慕容簫!」說話的白髮老者,身材高大,眼中殺氣迸射,手持一杆長槍,向着慕容簫殺去。
「小心!」慕容簫囑咐一聲,那白髮老者已經殺將過來,他抬劍抵禦。
李富貴的修為比慕容簫要弱一些,而聯手攻擊他的兩人,修為與他相當,這般情況下,他根本無暇分身。
強者對決,勝負往往在瞬息之間便是決定。
這片空間震盪不安,時不時的爆發出一股股恐怖的能量。
李富貴一時大意,被刀芒劈在胸膛,頓時出現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傷口快速癒合,但是鮮血依舊染濕了胸前的衣服。
「嘭!」
兩人一左一右出手,連續攻擊之下,李富貴瞬間便是被轟入地面之中,雙眸緊閉,失去了意識,生死不知。
「輪到你了。」兩人騰出手來,與白髮老者一同向着慕容簫攻擊而去。
慕容簫感到強大的壓力。
以他的神通手段,若是要逃,有一些機會。
但是他卻不能拋棄李富貴不管。
「噗!」
白髮老者手中的長槍,在他的左肩留下一道血洞。
慕容簫節節後退,只霎那間,防禦潰散,三人的攻擊如雨點般密集,向着他落來。
鮮血染遍了身體,慕容簫的臉龐不見一絲血色。
「殺了他!」白髮老者收槍而立,看着氣息萎靡,卻依舊強撐着站穩身體的慕容簫,下令道。
兩人面色猙獰的笑,手裏的刀劍,綻放出璀璨的光芒,瞬間爆發,欲要將慕容簫吞噬。
而被轟入地面的李富貴,意識逐漸清醒,他快速的在天空中掃視一圈,看見另外十四人呈半圓弧包圍,心中絕望。
忽然,他看見了那個戴面具的男人,將臉上的面具摘下了。
他死死地盯着那個男人的臉,動作隱晦的取出記錄水晶,將其記下。
而後,天空中陡然爆發一道震人心魄的爆炸。
慕容簫的身體,如飄零的落葉,無力向後倒飛了出去。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慕容簫必死無疑的時候,李富貴燃燒神念,硬生生的將狀態提升到巔峰。
而後,瞬間向着慕容簫飛去,將他抱住,眨眼之間消失在眾人眼中。
「跑了?」白髮老者有些詫異。
另外兩人皺眉道:「追不追?」
白髮老者搖了搖頭,道:「不必追了,慕容簫活不了的。」
剛剛那種攻擊強度,慕容簫就是九條命也不夠死的。
白髮老者回頭看向手持面具的男人,問道:「怎麼樣?李富貴可曾看見你?」
男人笑着道:「當然,我可是察覺到他向我這邊看了一眼。」
說完,男人的臉部輪廓與五官,都是悄然發生了改變。
與先前的模樣相比,根本就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
白髮老者笑道:「看見了就好,我們的任務完成了,走吧。」
……
「那個小子,似乎有些古怪。」回去的路上,柏寒說道。
方才大皇子一直纏着李逍遙,不肯讓他走,最後李逍遙忍無可忍,直接將他撥開,這才離開了。
李逍遙回憶着剛剛的事情,想了想,說道:「是有些古怪,不過,也能理解。」
任誰受了這麼大的刺激,恐怕都會變得不正常。
他大概以為,獲取自己的好感,就能讓慕容簫改變主意吧。
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個很愚蠢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