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犬被彈飛,重重摔在地上,滿嘴的泥。
他看着楊戩的背影,呢喃道:「二哥,是我啊,哮天犬!」
李逍遙漫步走上去,一縷神念釋放而出,向着楊戩籠罩而去。
一層黑色的氣息,從楊戩的身上釋放,形成一層保護罩。
「好濃的魔氣。」李逍遙有些震驚,楊戩身上的鎧甲,完完全全就是由無盡的魔氣凝練而成。
並且連他身上的這層防護罩,都是魔氣。
這得是多麼濃郁的魔氣,才能形成這樣可怕的一幕。
李逍遙走到他的側面,見他臉色虔誠,跪在山峰之前,一動不動,似乎沒有察覺到他與哮天犬的到來。
「楊戩!」李逍遙猛然喝出聲,但楊戩依舊面無表情,似乎不曾聽見。
哮天犬走過來,焦急道:「二哥他怎麼了?」
李逍遙搖頭:「不清楚,大概是在閉關吧。」
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解釋。
「能不能把他帶出去?」
「帶出去?」李逍遙問道:「然後了?你打算怎麼做?帶他去天庭?」
哮天犬啞然。
且不說能不能帶的出去,就算帶出去了,若不能找到楊戩,也是沒有任何的用處。
「回去吧,他在這裏很安全。」李逍遙說道。
哮天犬搖頭,堅定道:「我不走,我要留下來。」
「留下來沒有任何的意義,而且,你可能會死。」
哮天犬依舊堅定:「即使是死,我也要留下來,二哥若是醒來,一定會跟我回去!」
「他若是想回去,早就回去了,你還沒有發現嗎?他根本就沒有被封印,他是心甘情願的留在這裏的。」李逍遙開始時覺得奇怪,因為他並未在楊戩的身上察覺到絲毫的封印之力。
雖然不清楚他為何無法被喚醒,但他絕對不是被封印了。
「你走吧。」哮天犬靠近了楊戩,趴在地上。
李逍遙不再勸他,最後看了一眼楊戩,進入領域之中。
當他回到太上仙境時,眼神一下子凝練而起,龐大的神念從識海中釋放,籠罩整座太上仙境。
古芸兒,不見了!
一絲陌生的氣息,停留在古芸兒的廂房之中。
他閃身進入廂房,冷着臉龐四處掃視,在桌案上發現一封信函。
信函上只有寥寥幾句話。
「芸兒在李家會很安全,不用擔心。」
「轟!」
恐怖的氣勢頓時從李逍遙的身上爆發,將這座房屋都轟成了廢墟。
「李家!」李逍遙一直以為,李家派出的那些人被自己殺死之後,便會忌憚自己,不敢再來找自己麻煩。
誰知,他們還是來了。
只是這一次,他們沒有找自己的麻煩,卻將古芸兒擄走了。
他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自我告誡,衝動只會讓自己失去理智,只會讓事態變得更加糟糕,無法控制。
他下意識的想與骷髏商談,反應過來,骷髏已經離開了。
來到庭院之中,李逍遙開始分析此事。
李家很強,但究竟有多強,他現在也不得而知。
他雖然也很強,但與李家相比,不是一個層級的。
腦海里閃過一個個面孔,人皇,鎮元子,老猴,楚懷沙……
他無法主動聯繫楚懷沙與老猴,且鎮元子與他非親非故,即使有幾分惺惺相惜,也不見得就會為他而得罪李家。
至於人皇,雖說欠自己一個人情,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會出手嗎?
李逍遙一向不信別人的承諾,何況有些事情,他也不想去求助別人。
「陳瀟?」
李逍遙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否決了這個念頭。
他現在還無法確定李家抓走古芸兒的目的,是想用她來威脅自己?
還是純粹的看中了她九絕天女的身份?
李逍遙認為後者的可能性更大,畢竟以李家強大的底蘊,真想找自己的麻煩,根本不需要多此一舉,這麼麻煩。
若是李家真的因為古芸兒九絕天女的身份而抓走她,那李逍遙若將陳瀟帶去,且不說以他與陳瀟的實力,聯手之下能否在李家救出人來。
恐怕到了最後,連陳瀟也要被拖累。
這不是李逍遙願意看見的。
「噠噠~」
忽然有腳步聲響起。
李逍遙看去,來人是一個年輕的男子,他見李逍遙發現自己了,微微一笑,道:「請問閣下可是李逍遙?」
「你是誰?」
男人道:「在下端木亮,乃是柳城端木家族人。」
「找我什麼事?」
端木亮道:「我奉家主之命,前來給李道友送請帖。」
「請帖?」李逍遙問道:「你們家主可是端木青?」
「正是。」
李逍遙道:「他找我什麼事情?」
男人搖頭:「這我也不清楚。」
說着,他將請帖拿出來,送上給李逍遙。
李逍遙隨意掃了一眼,請貼上什麼有用的內容也沒有。
不過端木青在這個時間段給自己送請帖,這是巧合還是與李家有聯繫?
端木青與獨孤博文對自己可沒有什麼好感,李逍遙也不認為他們會對自己提供什麼幫助。
反倒是他們一直都想超越自己,甚至殺了自己。
只一個念頭的時間,李逍遙已經做了決定,他道:「回去轉告端木青,有事找我就親自過來。」
男人似乎早知道李逍遙會這麼說,道:「李道友,家主說了,這件事情對你很重要,他是在幫助你,所以,如果你想知道具體的事情,還請來一趟柳城。」
這句話幾乎讓李逍遙確定,端木青真的與這件事情有關,即使沒有關係,他也一定知道些什麼。
受人拿捏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但李逍遙偏偏還沒辦法去選擇。
「好,那我就去一趟,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事情對我如此重要。」
男人還想與李逍遙再說幾句,一眨眼間,李逍遙已經不見了。
柳城端木家。
庭院之中,端木青與獨孤博文正在商討要事。
「他會來嗎?」端木青有些懷疑。
獨孤博文道:「來不來是他的事情,要做的事情我們已經做了,沒必要替他多想。」
端木青手裏捏着一封十分破舊的羊皮卷,苦笑道:「到頭來,還是捲入了這場紛爭。」
【五更在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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