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萬靈石,量大的有些恐怖。
即使是收銀妹子,也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一筆巨款。
翡綠色的靈石,化作一條涓流,宛若銀河,從納戒之中向着秤盤飛去。
秤盤上的數字不斷跳動,隨着納戒的靈石全部飛出,秤盤上的數字也唰的一下變成了六個9。
李逍遙邪佞一笑:「好了嗎?」
妹子連連點頭:「可以了,歡迎下次光臨。」
「走吧。」李逍遙轉身向酒樓外走去,而那個王總與服務業,則站在很遠的地方,不敢靠近。
99萬靈石,人家真的付得起這麼多錢,而且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這種財力,實在是有些過分的恐怖。
「宗主,就是他們!」酒樓外,白秦勉強靠在男子身上站立,看見李逍遙後,眼中頓時爆發出兩道精光,伸手指向李逍遙。
袁老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微微一怔,那身影,着實有些熟悉。
那不是李逍遙和李青嗎?
此時不過下午兩點鐘,酒樓外沒什麼人,李逍遙一行九人很是顯眼。
「你是說,打你的人,就是他們?」袁老特地詢問一句。
「就是他,化成灰我也認得。」白秦目光怨憤,幾欲噴出火焰來。
袁老眼神有了些許的變化,嘴角掀出一個弧度,白須隨之挑起。
他剛剛還在想着怎麼找理由刁難李逍遙,機會這就來了。
怕是沒什麼比這個機會還要好了。
「跟我過來。」袁老丟下這句話,快步向着李逍遙走過去。
李逍遙眼角餘光瞥見有人向自己走來,正疑惑着,回頭一看,竟然是袁老。
只是這袁老的表情,似乎不太友善啊。
袁老停下,聲音冷漠,道:「是你打傷了白秦?」
白秦此刻在男子的攙扶下,也慢慢走了過來。
李逍遙一看,就明白怎麼一回事了。
白秦是藥門大長老的孫子,袁老則是藥門的掌門。
這還真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玩車輪戰呢這是。
格倫幾人雖然不認識袁老,但看他這一身氣勢非凡,就明白此人的地位怕是不會太低。
他們心中暗嘆,本以為白秦至少也是需要一段時間才會報復他們,卻沒想到,這才一頓飯的時間,就喊人來了。
「嗯,我留了他一條命。」李逍遙語氣很隨意,那副淡然的神態,仿佛在說,你應該感謝我沒有殺死他。
袁老輕哼道:「李逍遙,你可知白秦是我藥門弟子?」
「那又如何?」李逍遙眼帘微抬:「留他一命,是我不想殺生,否則你以為你還能看得見他?」
格倫幾人聽得心驚肉跳,對方自稱藥門,而這般年紀,又能夠出現在陣法師公會,其在藥門的身份,至少也是長老級別。
面對古派長老,李逍遙卻依舊以如此口氣,他們幾乎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袁老身上散發出來的怒焰。
「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留他一條命了?」聽似平靜的話語,卻處處充滿殺氣,這片空間在這一刻,溫度都仿佛降了幾度。
李逍遙就像是無所察覺,道:「感謝就不必了,以後多看着點你的人,再有第二次,我就不會留手了。」
「好,很好!」袁老眼中的冷厲,足以表明他此刻心中對李逍遙的憤怒。
「真的是什麼人都敢與老夫這樣說話了。」袁老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格倫幾人感受着他的變化,似乎猜到了什麼,臉色有些蒼白。
袁老右手緩緩從袖袍中探出,枯枝一般細長的手指,緩緩捏緊。
「若在公會之外,我或許無法對你做什麼,但是在這裏,我只要不殺了你,都無人會說什麼。」袁老臉上的殺意與冷笑不加掩飾:「你若是安安分分的,我倒也不能拿你如何,可惜啊,你這樣囂張的年輕人,總以為這個世界上無人能奈何你。天真,真的是太天真了,也罷,今日老夫便好好教訓你一頓,讓你明白,年輕人,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李逍遙冷笑,這老傢伙,當真以為自己是軟柿子,任由揉捏?
雖說他不願意施展全部底牌,但這老傢伙若真是要對自己動手,那說不得,也得讓他知道,自己並非誰都能動的。
「你要對他動手?」一直不說話,仿佛隱形人一般的李青,忽然開口,清冷的聲音,霎那響徹。
袁老有些意外的看向他,挑眉問道:「李青,莫非你要為他與老夫為敵?」
李青沒說話,只是向前走了兩步,右手垂下,一柄看不出材質的長劍,豁然握在了手中。
這般舉動,已經說明了他的態度。
李逍遙對此也感到很意外,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對李青可謂是一無所知,甚至無法判斷這個人究竟是個什麼性格。而現在,他卻突然幫助自己,且對方還是元嬰境巔峰的修為。
這……李逍遙是真的有些看不懂了。
難道,因為都是李家人的緣故?
李逍遙只能如此猜測。
「那就不要怪老夫心狠手辣了!」袁老話音落下,枯枝般的右手猛然探出,一個陣法瞬間凝聚在掌心,這般快速的結陣速度,令得旁人多是微微驚詫不已。
他掌心中的陣法,散發出來的能量,至少也是四品。
「住手!」
一聲低喝,猛然從酒樓門口響起,袁老眼帘微抬,看見喊話的人,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李逍遙並未回頭,在他意念感知下,後面那人的長相,清晰可見。
四十多歲,身材微胖,短髮,寬臉。
雖然相貌一般,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絲毫不比袁老弱。
這陣法師公會,果真藏龍臥虎。
李逍遙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過於衝動了。
這樣一個地方,單單只是陣法大師,就擁有這種修為,那地位更高的長老呢?長老之上的副會長呢?以及那幾乎無人有幸得見的會長呢?
補天箭有多強,李逍遙最清楚不過。
這種武器一旦暴露,必然會引起一場騷亂,這是毋庸置疑的。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在歷史上演了無數次的真理,足以讓李逍遙敲響警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