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兒正對着那一片的血煞發呆,自己想了這麼久居然一點辦法也沒有,難道自己這是江郎才盡了?林月兒苦惱的揉了揉額頭,嘆了口氣心道:正所謂當局者迷,看來自己還需要從另一個角度好好地想想。
一大片珍貴的血煞就這麼任意的種植在這裏,凡是膽敢接近者都會成為屍人,喪失意識,四周也毫無克制的辦法,難道這破解血煞的辦法只有男子才知道,看來自己還需與他先打好關係,也好早日找到破解的辦法。
「咦?這裏居然還有活人?」燕卿從百里瑞明那裏出來後本想直接出去,但想起自己來回一趟就好花費好幾天,於是決定在華容殿的客房休息,沒想到卻在路上碰見一女子悠閒地站在那裏賞花,見女子面容生疏,本以為是新煉製成的屍人,沒想到走近一看仔細一看,卻發現這女子居然是一名活生生的人,燕卿一時驚訝,疑惑的聲音脫口而出。
林月兒緩緩轉過頭發現一紅衣妖孽男子正站在自己的身後:「你是誰?」
燕卿雙眼一亮,好精緻的女子,彎彎的柳葉眉下是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挺翹的瓊鼻,不點而朱的紅唇,膚如凝脂的瓜子臉上掛着一抹淡淡的憂傷,簡直如畫中的女子一般動人。燕卿身形一閃出現在林月兒,輕佻的挑起林月兒的下巴道:「燕卿,我的名字,做我的女人怎樣?」雖是疑問句,話語中卻充滿了倨傲。
林月兒揮手打掉男人的手冷冷道:「神經病。」
燕卿被毫不在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邪笑道:「我道哪裏來的佳人,卻原來是只小野貓。」
林月兒冷冷的看了燕卿一眼扭頭就走,卻被燕卿閃身擋住了去路。
林月兒怒視:「你到底想要怎樣?」
「本護法只想與姑娘好好聊聊。」燕卿隨手抓起林月兒耳邊的一縷頭髮痞笑道。
林月兒冷笑道:「竟敢在此處放肆,你可真是好膽量。」那紅衣金邊的男子看起來一副「天下老子最大的樣子」,想必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如今正好拿他來做擋箭牌。
燕卿神色滯了滯,既然能在這華容殿安全的呆着,沒有被煉製成屍人。想必其身份也是不簡單的,至少對於百里瑞明來說意義也是不同的,如今自己有求於百里瑞明,還是莫要節外生枝的好。看着女子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想必也是有什麼依仗,不過雖然現在自己動不得她,嚇嚇她也是好的。於是燕卿掛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鄙視的看着林月兒道:「就算我現在就要了你又如何?大不了與百里瑞明打上一架就是。莫非你當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值得百里瑞明為你大動干戈?」
林月兒目光一閃,原來那紅衣金邊的男子叫百里瑞明,看着面前不懷好意的燕卿,林月兒悄悄的握緊一物,若男子一有異動,就算拼着暴露的危險,自己也一定不能讓他好過:「你想怎樣?」
燕卿眯着眼道:「女人,告訴我,你的名字。」
「林月兒。」看來這百里瑞明也不是很厲害。自己用他的名頭竟然無法將這燕卿嚇退。
「好名字,皎皎如明月,正好應了你的花容之貌,難怪他會將你留在這裏,原來是看中了你的樣貌。」燕卿伸手摸了摸林月兒的臉,道:「待本護法離開的時候,我向百里瑞明將你要了去,如何?」
「只怕你沒這個本事。」林月兒後退兩步,冷冷的看着燕卿。
「呵呵呵……有趣,本護法很久沒有見過這麼有趣的小野貓了。」燕卿上前一步抓住了林月兒的手臂:「不如。我們現在就試試,也好讓你看看本護法究竟有沒有這個本事。」
林月兒看着得寸進尺的燕卿,眼睛一眯,就準備將手裏的東西放出去。
「燕護法。真是好興致啊,既然在本殿主這裏調戲本殿主的人,看來我們之間的交易可以取消了。」突然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來。
燕卿當即神情一僵,放開林月兒,尷尬道:「在下只是與你的侍女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百里殿主不必放在心上。」
林月兒看着突然出現的紅衣金邊男子。將手裏的東西即使收了回去,原來他真的叫百里瑞明,他這是來替自己解圍了?林月兒挑眉看着百里瑞明不語。
「玩笑?」百里瑞明冷笑一聲道:「不如讓本殿主去睡了你的妻子,回頭也來上一句玩笑如何?」
燕卿頓時鐵青了一張臉道:「百里殿主你有些過分了。」
「過分?你當眾調戲本殿主的妻子就不過分了麼?」
燕卿一楞,震驚的看了看林月兒,又看了看百里瑞明,不可置信道:「她是百里殿主的妻子?」
林月兒也愣愣的望着百里瑞明,這傢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看着百里瑞明那毫不做假的神色,燕卿立即賠禮道:「是在下失禮,在下任百里殿主處罰,只是這交易是萬萬不能取消的。」
原來是這樣,看來他是準備坑燕卿一把,不過燕卿剛剛得罪了自己,能看見他倒霉,也不錯,林月兒好心情的想着,也就不計較百里瑞明亂說話的事情了。
百里瑞明看着燕卿悠悠道:「聽說燕護法手裏有一枚赤陽果。」
燕卿霍然抬頭,緊緊地盯着百里瑞明,牙咬切齒道:「三日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然後甩袖離去。
雖然不知道這赤陽果的用處,但看燕卿鐵青的臉色,想必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吧,看着遠去的燕卿,林月兒表示自己現在的心情很美麗。
百里瑞明身形一閃出現在林月兒面前悠悠道:「姑娘,在我的地盤上對我的客人出手,你的膽子是不是也很大?」
他看見了?林月兒一驚,轉過身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可找到了?」
「什麼?」
「自然是破解血煞的辦法。」
「我說你怎麼敢將我放在這裏,原來是一隻在盯着我?」林月兒瞭然道。
「你居然不吃驚?」
「我不傻,而且,我也不相信你費盡心機將我帶到這裏來,就是讓我幫你養花。」
「果然是聰明的女子,很好,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如何?」
林月兒疑惑的看着百里瑞明:「我可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價值可以被你利用的。」
百里瑞明悠悠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端看自己知不知道。」
「哦?說來看看,我有什麼價值?」
「呵呵呵……」百里瑞明看着林月兒慵懶的笑了,聲音中夾雜着一些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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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嬈跟着司馬逸風進了房間,頓時看見蕭雨兒臉色蒼白的昏睡着。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活潑靈動,唐嬈驚訝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馬逸風捂着臉道:「在路上,我碰見了殺手,是雨兒替我擋了一劍。」
不得不說陶然真的是一名盡職盡責的大夫,一進屋就立刻上前去查看蕭雨兒的情況。似乎完全忘記了之前的不快。
陶然把完脈,將蕭雨兒徹底的檢查了一遍,伸手快速如風的封了蕭雨兒周身各大穴,緩緩道:「劍寬約三寸,穿胸而過,索性沒有傷到要害,由於流血過多而導致昏睡,在下先封了她的穴道,制止了血液的流失,但是傷口仍需要全面的包紮。」轉頭看着司馬逸風道:「她是你的未婚妻?」
「是。是的。」司馬逸風立即點頭應是。
「如此便好辦了,在下先配置些藥材,就由你給她包紮。」陶然清冷道。
「好的,沒問題。」看司馬逸風此時焦急的神態,完全與之前的落荒而逃完全不同,也是,畢竟是救了自己一命的人,更何況這人還是自己的未婚妻。
陶然快速的配着藥,司馬逸風上前去解蕭雨兒的衣襟,看他神色雖緊張。手卻一點也不抖。唐嬈轉頭對上官瑾說道:「我們先出去吧。」
「好。」上官瑾應了一聲,隨唐嬈一起轉身出去了,唐嬈還細心的將房門帶上。
唐嬈喃喃道:「陶公子的意思是不是說蕭雨兒的傷不是很重?」
上官瑾看着滿臉擔憂的唐嬈,揉了揉唐嬈的發頂道:「是的。蕭姑娘不會有事的。」
唐嬈突然眼睛一亮道:「你看司馬逸風是不是已經喜歡上蕭雨兒了?畢竟是自己的未婚妻,還替自己擋了一劍,直接救了他一條命,而且,」唐嬈瞄了眼緊閉的房門,偷笑道:「如今。他將蕭雨兒也看光了,想不娶她也不行了,你們這裏不是都講究什麼壞了姑娘的名聲就要負責的嗎?」
上官瑾看着興奮的唐嬈似笑非笑道:「嬈兒,放心,在下也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唐嬈突然有些愣,怎麼又轉到自己身上了,看着上官瑾柔和的眼神,唐嬈瞬間紅了一張臉,結巴道:「誰……誰讓你負責了?」
上官瑾似笑非笑的看着唐嬈頭上那碧綠的簪子也不點透,只好笑的看着唐嬈。
唐嬈瞬間咋了毛:「你那是什麼眼神?」
「沒什麼,簪子很好看。」
唐嬈嘟囔道:「簪子好看,人就不好看了麼?」抬頭看見上官瑾有些呆的神情,唐嬈頓時想挖個坑將自己埋了,這傢伙一定聽見了,天哪,沒臉見人了,唐嬈心裏哀嚎道。
上官瑾「噗嗤」一聲笑了,看着唐嬈的眼神更加的有趣。
唐嬈咆哮道:「有什麼好笑的?」
上官瑾輕咳一聲,否認道:「沒什麼,在下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想也知道這色狼想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事,至少自己就感覺到了,他渾身散發的揶揄之色,這麼大的情緒波動,襲擊就是想忽略也沒法忽略掉啊,唐嬈轉頭看着緊閉的房門道:「這麼長時間了,他們怎麼還不出來?」
上官瑾好笑的看着唐嬈,知道她是故意轉換話題,也不揭穿她,接道:「應該差不多快好了吧。」
司馬逸風知道蕭雨兒傷的很重,但真正解開蕭雨兒的衣衫,看見那猙獰的傷口,司馬逸風頓時感覺到心裏一震,瞬間紅了眼圈。
「愣着做什麼?快將這些藥抹在傷口上。」陶然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司馬逸風的思緒。
司馬逸風狠狠地閉了閉眼回道:「好的。」然後快步走到陶然面前將陶然配好的藥接過來,拿着雪白的繃帶走到蕭雨兒的身邊,柔聲說道:「雨兒,你忍着點,上了藥,很快就能好了。」卻完全忘了此時正昏睡着的人根本聽不見他的話。
司馬逸風將藥輕輕的塗抹在蕭雨兒的傷口上,因着藥物的刺激,蕭雨兒無意識的輕哼了幾聲,驚得司馬逸風瞬間停下了手,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
陶然不用看就知道司馬逸風此時的神態,只清冷的體醒道:「你多耽誤一分,她就多一分的危險。」
司馬逸風立即回過神來,努力的忽略蕭雨兒的聲音將藥物盡數抹在蕭雨兒的傷口上,然後細心的將繃帶緊緊地束緊,一系列的動作坐下來,司馬逸風感覺自己比與人打了一架還要累,伸手擦了擦頭上的虛汗看,癱軟的坐在床邊。
「按着藥方抓藥,一日三次,按時服藥,用不了多久就能康復。」陶然將一張方子遞給司馬逸風道。
司馬逸風伸手接過藥方,真誠的感謝道:「多謝陶公子,若是將來陶公子有任何差遣,在下萬死不辭。」
陶然清冷的掃了司馬逸風一眼,轉身出去了。
司馬逸風看着仍在昏睡中的蕭雨兒,柔聲道:「雨兒,對不起,逸風哥哥總是惹你傷心,等你好了,我們就立刻回去成親可好?」
蕭雨兒睜開眼睛驚喜道:「逸風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嗎?是真的想娶雨兒為妻,是真心喜歡雨兒,不是因為感激內疚?」
「雨兒,你醒了?」司馬逸風看着睜開眼睛的蕭雨兒驚喜道。
蕭雨兒沒有得到想聽的答案,急道:「逸風哥哥,你先回答我,你說的是真的嗎?」
司馬逸風溫柔的注視着蕭雨兒道:「雨兒,我是真的想娶你為妻,不是感激,也不是內疚,而是喜歡,雨兒,我愛你。」
「逸風哥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