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清風拂面,新枝吐芽,一片綠茵茵的草地上,一藍衫年輕公子閉目躺在地上,嘴角噙着一抹溫和的笑容,似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連眼角也微微上翹。
突然一紅衣俏麗女子騎馬而來,行至男子身旁勒馬而停,翻身而下,歡快的跑到藍衫男子身邊俯下身道:「言哥哥,你怎的在這裏?」
舒言此時感覺自己昏昏沉沉不知身在何處,突然看着眼前出現的情況不由疑惑不已,那男子是誰,那女子又是誰?為何面容如此模糊,可看着男子熟悉的衣着,這分明就是自己的,難道這就是自己失落的那段記憶?舒言疑惑的看着事情的發展。
男子睜開眼睛,溫柔的看着女子道:「婉兒,不陪靈兒玩了?」
婉兒?若那男子真是自己,那麼,她就是……舒言一時間震驚不已。
女子紅唇一翹,抱怨道:「靈兒那丫頭耍賴,跑不過我就使詐,現在我的馬兒中招了,根本沒辦法再跑了。」
靈兒?那不是一直很喜歡上官兄,經常追着上官兄跑的丫頭嗎?
男子溫和一笑:「靈兒這丫頭素來鬼主意最是多,你輸給她也是正常。」
女子立馬不依伸腳踢踢男子的腿道:「言哥哥,你到底在幫誰?我可是受害者哎。你怎麼還誇她?」
男子身形一閃站在女子身邊道:「自然是在幫你。」男子伸手摸着女子的發頂擔憂道:「不過,你心思太過純淨,也不知是好是壞。」
女子不解的看着男子:「言哥哥?」
男子又恢復了溫和的表情道:「無事,左右有言哥哥護着你,斷不會讓你吃虧的。」
女子看着男子開心的笑了。
如花的笑容閃花了男子的眼睛:「真該早日將你娶過門。」
女子瞬間通紅了一張俏臉,羞怒道:「言哥哥你真壞,不理你了,我要去找靈兒玩了。」
看着女子跑開的身影,男子好心情的提醒道:「婉兒,你的馬。」
女子身影頓了頓回頭道:「送你了。」說完這句話就快速的跑走了。
留下男子驚喜的看着女子留下的千里名駒——追月。
追月乃是女子的父親周老先生早年間去北域時偶然所得。此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周老先生賜名曰——追月。
在女子十六歲時,周老爺子將此馬送與她,曾言明做女子的陪嫁。當時轟動一時,求親者絡繹不絕,有的是看上女子的家世。有的是看上女子的樣貌,也有的是看上了那匹千里名駒,當然還有些人真心喜歡着女子,男子就是其中的一人。
如今男子得了女子的親手贈馬,這簡直就相當於直接對男子說「我同意嫁給你,快來娶我吧。」這讓男子如何不喜。
突然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在男子耳邊響起:「舒兄好福氣啊,竟能得周大小姐親自贈馬。」
男子高興道:「上官兄,請屆時一定來喝在下的喜酒。」
上官瑾似笑非笑道:「這是自然。」
舒言震驚的睜大了雙眼,原來那男子真的是自己,那女子也真的是婉兒。自己之前竟是與她兩情相悅。可是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為什麼會忘了她,忘了與她相處的點點滴滴?
關於周老爺子將愛駒送給女兒做嫁妝的事,自己也是知道的,可若是婉兒將追月送給了自己,那為何自己從來沒有在府中見過這匹馬?每次自己問起追月的去向,婉兒也是閉口不言,自己還以為她怕自己貪圖她的馬,於是就再也沒問過。可是,現在舒言疑惑了。追風到底去了哪裏?
而且上官兄也曾答應過自己會參加自己的婚禮,可為何也沒有出現,後來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突然四周畫面一轉,一處懸崖上。四周一群的黑衣人,舒言看見自己正護着周碗,而周碗正愣愣的看着倒在血泊里的追風,靈兒也渾身溢血,此時正被上官瑾護在懷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舒言此時也感到了心裏深深地哀傷。
「上。」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聲音,黑衣人頓時向上官瑾和抱着周碗的自己攻了過去,舒言看見上官瑾輕輕的合上了靈兒的眼睛,將靈兒放在地上,舒言看見自己護着周碗不斷的躲閃着黑衣人的刀劍,可是人有力窮時,舒言眼看着自己動作越來越慢,體力也漸漸不支,就要被襲來的長劍刺中,卻被突然發力的周碗用自己的身體擋了下來,舒言清楚的感覺到那長劍刺入周碗的身體時,自己那無力地嘶嚎和哀傷。
再看一邊的上官瑾卻發現他也掛了彩,舒言不由愣愣的想着,這些黑衣人是哪裏來的,他們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要追殺自己?
眼看着黑衣人將自己與上官瑾逼得退無可退,舒言親眼看着絕望的自己,護着身受重傷的周碗一起跳下來山崖。
畫面再一轉,此時自己正躺在一個竹屋裏昏迷不醒,再看向另一邊同樣昏迷不醒的周碗,舒言頓時明白到,自己與婉兒被人救了。
看着走進屋來的男子,舒言愣住了,原來是他——陶家大公子陶然,原來自己與他在此時就已經認識了。
陶然身後還跟着一女子,仔細一看卻發現此女子與陶然竟有六七分相像,只聽女子道:「哥,你的藥研製好了麼?」伸手指着床上的周碗道:「她已經夠不幸的了,我一定要治好她身上的傷,決不能留下疤痕,否則……」
只聽男子清冷道:「不是已經給你了麼?快給她換藥吧。」
女子仔細的盯着藥瓶道:「希望它真有這麼好的效果。」於是女子便走進周碗放下床帳給周碗上藥去了,而陶然也替自己換了藥,此時舒言才發現原來自己傷的這麼嚴重,全身多處骨折損傷,就連頭上也纏着厚厚的繃帶。
陶然的醫術果真是極好的,兩天之後,周碗已經醒了過來,舒言看見周碗掙扎着下床要前來查看自己的情況,也看見了進來的女子,也就是稱呼陶然為哥哥的女子,趕緊將周碗勸回了床上。
躺回床上的周碗仍拉着女子的手問道:「姑娘,言哥哥他怎麼樣了?」
女子嘆口氣道:「他沒事,就是磕到了頭,醒的會晚點,到是你應該多注意休息,這樣才能好的快,才能早點照顧他。」
「恩,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救了我們。」周碗感激道。
舒言看到這裏已經明白了,想必自己這次醒來已經就失憶了吧。可是令舒言疑惑不已的是,既然婉兒沒事,那她為什麼不告訴自己實情?又或者她在隱瞞着什麼?
接下來德日子,周碗開始配合的治療養傷,很快周碗便好得差不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