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卿又惡狠狠的回了一拳過去,然後怒喝道:「我怎麼知道這麼多,她同樣也騙了我好不好。難道我會想要安馨出事嗎?」
就這樣,倆人你一拳,我一腿,在安馨的辦公室里打了起來。雖然他們都沒有用上全力,也沒有往對方的要害部位招呼。可還是把安馨的辦公室給砸得稀里嘩啦,一片狼藉。
安馨桌上的資料還有文件單據之類的東西被撒了一地。茶几也被李元昊一腳給踢得支離破碎。那套意大利進口沙發也被劃開了幾個大口子,全部都被毀了。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立刻把在一樓巡視的安馨給吸引了上來。她剛剛走到大門口,就有一張椅子從裏面飛了出來。她靈巧的一個側身,躲了過去。
等她進到辦公室以後,不由有些又好氣又好笑。就見這兩個武當派的高手,就像是街頭的混混打架般,糾纏着滾在一起。安馨輕咳一聲,提高嗓門說道:「你們在這邊打架,張靜宛她可是早就哭着跑出去了。」
「什麼,靜宛跑了。」秦少卿終於不再和李元昊糾纏,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慌忙就想要追出去。
「喂,你就這樣跑了?」李元昊捂着自己青了一大塊的嘴角,看着這滿屋子的狼藉,頭疼的大叫道。
秦少卿沒有理會他,卻在安馨的面前站住了腳。他抱歉的對安馨說道:「我代靜宛對你說聲對不起。請你原諒她的所作所為。她只是一個可憐的病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她會對你放火,也是一時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她絕對不會出現在你的生活中了。」
安馨微微一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閃到了一邊。秦少卿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他再次說了聲謝謝後,快速的離去了。
李元昊不滿的說道:「你就讓他這麼走了?」
安馨奇怪的說道:「我不讓他走還能幹嗎?」
「起碼也要讓他向我道個歉嘛!他居然還玩突然襲擊,瞧!把我嘴角都打腫了。」李元昊捂着嘴角含糊不清的說道。
「嘴角腫了?哪裏呢?快讓我看看。」安馨心疼的說道。
「瞧,都腫了好大一塊,裏面還出血了。」李元昊可憐兮兮的把自己的臉湊到了安馨的面前。
安馨也伸出雙手捧住了他的臉,一臉疼惜的說道:「我看看。還真可憐。真的有些破皮了。」話雖然說得溫柔,可是她的手指卻毫不留情的戳到了他的傷口上。
「啊!好痛。」李元昊痛叫一聲,他有些委屈的說道:「你怎麼又生氣了?」
安馨放下手。沒好氣的說道:「哼,用不着裝可憐了。你以前受過的傷,比這要重的多,都沒有見你哼過一句。現在破點皮而已。值得你這麼大呼小叫的嗎?說吧,要是今天秦少卿不說。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想要燒死我的人就是張靜宛。」
「好吧。」李元昊見自己裝可憐博同情,企圖矇混過關的計劃已經失敗,他只得老實交代道:「其實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我查到靜宛在美國。因為涉嫌縱火燒毀她男朋友租住的公寓,現在正被美國的警方通緝,才會偷偷回國的。
而當時公寓裏除了她男朋友以外。還有另外五個人,他們都因為前一個晚上喝了很多酒。火起以後沒有辦法逃出去,全被燒死了。
後來警方在現場發現了很多那種用烈酒瓶子做的燃燒彈,所以我才會猜測你遇到的那場火,應該也是她放的。不過這只是猜測而已,並沒有證據。不過剛才我特意詐她,她自己已經承認了。」
「什麼,燒死了六個人?」安馨捂着嘴,不可思議的說道:「她下手怎麼會這麼狠?等等?她既然在美國有男朋友的,那為什麼每次對着你,還是一副痴情不悔的模樣?」
「這個嘛!」李元昊有些尷尬的說道:「我看到了她男朋友的照片,也是亞洲人,確實和我有幾分相似。」
「這算什麼?玩傀儡的誘惑嗎?難怪她總是說我長得像她,所以就應該是她的替代品。原來她在美國自己就是這樣做的。真是太自私了。她自己對男朋友沒有用真心,最後還要一把火燒死人家,這也太惡毒了些。」安馨異常氣憤的說道。
「我也知道她這次是錯的太離譜了……」李元昊剛想張嘴說話,安馨卻飛快的打斷了他:「你可不要又和我說她是一個病人,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啊!她這種行為已經超出了我能容忍的限度。」
「不,她這種行為也超出了我能容忍的限度,我只要想起她對你做過的這些事,就覺得毛骨悚然。所以我並沒有打算幫她繼續隱瞞下去。我也不是不想告訴你,這不是沒有機會開口說而已!」
李元昊的解釋讓安馨的心裏覺得舒服了一些,她在沙發上清出一塊空地後坐了下來,尋思片刻後,說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她現在顯然是病得不輕,而且明顯有暴力傾向,難道由着她在外面亂跑嗎?」
李元昊開始彎腰收拾起地上散亂的資料和文件,他聽了安馨的問話,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然後嘆口氣說道:「我已經在第一時間通知師傅他老人家了。他們早就知道了靜宛在美國做的事,現在正像瘋了一樣到處找她。也難怪我和靜宛第一見面的時候,她就求我不要和師傅說起她,原來她是心虛。不過師傅他老人家在電話里說了,他馬上叫人過來接她回去,後面的事情就不用我們操心了。」
「那就好,省的她又不知道闖出什麼樣的禍事來。只不過我擔心靜宛這一走,可能就沒有再回來的機會了。到那時,秦少卿還不得傷心死。」安馨也蹲下來,開始一起收拾着這一堆的爛攤子。
李元昊卻饒有趣味的說道:「我說秦少卿怎麼這麼多年來老是看我不順眼,原來就是為了靜宛呀!可是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看上她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呀?」
「你?你整個就是一塊榆木疙瘩。」安馨沒好氣的說道:「人家靜宛都喜歡你這麼長時間了,你不也是一點都不知道。你這樣少根筋,又怎麼可能看出秦少卿的心思。」
「錯了,我可不是榆木疙瘩。」李元昊立刻不服氣的反駁道:「那時我只是醉心於武學,沒有心思去想旁的事而已......」
「安馨,李隊長,我來了。」門口傳來一個男人愉快的聲音。
安馨和李元昊此刻正頭挨着頭,收拾地上的資料。聞言一起抬頭看去,卻見門口站着的,是頭髮梳得油光錚亮,身上還西裝革履的劉亞。不過他的背後,依然背着他那個巨大的百寶袋。
劉亞原本還是笑容滿面,不過見辦公室里一片狼藉,儼然就是一個事故現場。於是他有些遲疑的說道:「是不是我來的不是時候?需不需要我迴避一下?」然後他又看着臉上還有傷痕的李元昊,一臉同情的說道:「不過李隊長,我還是會在精神上支持你的。」看看,這就是一個娶比自己厲害的老婆下場。這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的,唉......幸好我已經放棄了結婚的打算,還是做個快樂的單身大師吧!當然他是不會承認,最想娶的人已經嫁給了別人,他只能選擇做一個默默地守護者。
劉亞轉身想走,李元昊立刻站起身,然後黑着臉叫住了他。
李元昊沒好氣的說道:「我要你支持什麼呀?這是我師弟秦少卿剛剛偷襲打傷得,和我老婆沒有一點關係。麻煩你就不要用你那個容量不足的腦子瞎想了。」
劉亞立刻做煥然大悟狀,然後喜笑顏開的說道:「我就說我們嫂子既美麗又溫柔,我們李隊長既帥氣又英勇,怎麼看都是模範夫妻,怎麼可能會打架呢!」
安馨站起身高興的說道:「劉亞,你身體已經全部都好了嗎?我聽元昊說你這次的假期還挺長的,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劉亞面露愁容的說道:「唉,沒辦法,我天生就是一副干苦力的命。身體倒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吃嘛嘛香,身體倍棒。只不過原本我在嶗山每天聽師傅講講道,閒暇的時候爬爬山,喂喂山上的猴子還是挺開心的。可是我們李隊長電話一來,我的假期就被全部取消,還得立刻回來報道,真是命苦呀!」
「得了吧你,能說人話不。」李元昊沒好氣的說道:「明明是我問你對『黑僵降』有沒有興趣。於是有人立刻興-奮的說,這輩子還只是聽說過,沒有見到過,所以一定要來見識一下,還不許我找別的人插手。這會子又來喊什麼冤呀!」
「哈,哈,哈,是黑僵降耶!」劉亞立刻原形畢露,他狂笑着說道:「我師傅都只碰到過兩次而已,而且還都是在泰國那邊。我卻只是聽師傅說起過而已,早就想要見識一下了。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我當然不會錯過了。」
安馨和李元昊不由面面相覷,他們說得好像是一種非常恐怖,破壞力極強的物種,而不是美麗妖嬈的世界小姐。這個劉亞還能高興成這副德行,果然修煉者的思維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李元昊輕咳一聲,打斷了他的狂笑,說道:「黑僵降先不提,不過你先幫我們看一個人,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來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