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沒有想到今天是展覽的第一天,就有人想要用錢來砸她。而且這個人還是他們的老熟人,於是安馨就壞心眼的揭他老底。
范健身邊的美女本來還乖巧的依偎在他那肥厚的肩膀上,聽了安馨的話後,她捂着自己的小嘴,驚得一蹦三尺高。然後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還喝尿?」
范健忙心急的解釋道:「我只喝了一個月而已,何況現在早就沒有喝了。」
「什麼?你還真的喝尿。我的媽呀,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那個美女不由想起了這幾天自己和他的親密行為,頓時覺得胸中一陣噁心。
她立刻捂着自己的小嘴,花容失色的從人群中擠了出去。過不了多久,屋外就傳來一陣響亮的嘔吐聲。就連那些原本還是興致勃勃圍觀的人群,也立刻散去了一大半。
氣急敗壞的范健,這才算是認出了,面前這兩個笑得非常可惡的傢伙是誰。他對着安馨怒不可遏的說道:「你這個女人,真的是太陰險了。你騙的我喝了一個月的童子尿,搞的那些美女個個都不敢和我親近。現在又來拆我的台,我,我,我......」
「我什麼我。」安馨打斷了他的話,先聲奪人的說道:「說,你只喝了一個月就停了下來,是不是覺得房事的時間反而比以前更短了?以前是三分鐘,現在變成兩分鐘了吧!而且身上的肉還長得特別快。」
「什麼,才兩分鐘?真是夠丟人的。」
「那剛才那個美女怎麼還會跟他在一起,難道是圖他時間夠短,還是圖他肥而不膩。」
「還不膩呀,你口味倒是夠重的。這也下不去嘴呀!」
四周掀起的一片嘲笑聲,而范健被那些聲音給嗤笑得,呼哧呼哧只喘粗氣,他的臉色也因為羞惱而慢慢的漲成了豬肝色。
李元昊強忍着笑意,拉了安馨一把,說道:「好了,馨兒。你怎麼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揭人**呢?這種行為是不對的。知道嗎?」
難得有人說了一句公道話,范健深有同感的猛點頭。安馨聽了李元昊的話後,面露慚愧之色。說道:「對不起,我只是不想看見人家上趕着往死路上奔,所以才會一時嘴快而已。下次我一定會注意。他要死就讓他去死,我再也不多說一句了。」
李元昊點點頭。滿意的說道:「這樣才對嘛!」
周圍人再度哄堂大笑,他們都聽出了這倆口子話中的調侃之意。只當他們是耍花腔,在拿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眫子打趣。
只有同樣在人群邊圍觀的秦老司令和宋延輝聽出了安馨話里的深意,他們不禁面面相覷。而黃秘書和曾老爺子也是樂呵呵的看熱鬧,黃秘書還笑着說道:「這個小丫頭。真有意思,嘴巴還挺毒的。」
曾老爺子也樂呵呵的說道:「就他們年輕人開玩笑沒有個忌諱,都是些什麼死呀。活呀的!真難聽」
宋延輝卻搖搖頭,說道:「只怕她不是開玩笑的。」
「什麼?不是開玩笑的?難道她還有透視眼不成。」黃秘書不可置信的說道。他又上下打量了范健一番。也就三十左右的年紀,除了胖的,呃,格外可愛以外,也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呀?就連臉色都是紅撲撲的,跟個超級大的紅富士蘋果似的。(當然,那是被安馨給氣的。)
其實范健最開始的憤怒情緒過了以後,他的心裏也開始打起鼓,因為安馨又順嘴說出了他身上不足為外人道的症狀。
這時,強哥有些看不過去了,他只當安馨和范健以前就有恩怨,所以才會一句接一句的諷刺。他想要上前勸和幾句,立刻有和他相熟的人悄悄的拉了他一把,小聲詢問道:「阿強,這個鬧事的胖子是你家的子侄嗎?」
鬧事?強哥一愣,下意識的說道:「不是,是我一個老哥們的小舅子。」
那人回頭看了一眼還在一邊樂呵的黃秘書,然後對強哥小聲勸道:「既然不是你家的子侄,你就別多管閒事了,在一旁看看熱鬧就行了。」
強哥有些遲疑的說道:「可是人家特意打電話來要我多看着他一些。」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那人搖頭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強哥被這人的半截話說得心裏越發不安起來。他不由懇求的說道:「我來得比較晚,所以不知道這個臭小子到底是惹什麼禍了,你倒是給我個明白話呀!」
「你看看後面,就知道了。」
強哥聞聲回頭看去,正好看見了秦老司令一家和宋延輝,黃秘書正站在人群外說話。強哥雖然不認識宋延輝,可是秦老司令和黃秘書對他來說還是非常熟悉的。他不由有些結巴的問道:「他們怎麼會在這裏?他們不是從來都不參加商業活動的嗎?」
「所以才讓人覺得這家金安國際的背景深厚呀!人家來時可都說了,他們代表的是個人來參加後輩公司的活動,和他們的身份無關。可是這也暗示了他們對安家的看重並不是因為利益關係。至於其中的含義,你自己再想想吧!」
那人指點完強哥以後,又搖頭說道:「你那個哥們攤上這麼一個小舅子也算是倒血霉了,你是沒有看見他剛才的架勢,拍着柜子,瞪着眼要拿錢來砸人,整個就一衙內做派,看來也是自家那一畝三分地里作威作福慣了的。卻不知道如今是到了天子腳下,是虎都得老實趴着,是龍都得小心盤着。何況他還什麼都不是,頂多也就算是個二師兄......」
那人也是個話癆,眼看着他還想滔滔不絕的說下去,強哥的額頭卻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心急如焚的打斷了那人的話頭,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他也不再理會還在大發雷霆的范健,轉身就急匆匆的走了。
出了大門以後,強哥還是念着以前和楊凱的情義,直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電話剛一接通,強哥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說道:「凱子,不是我不講義氣,你家這小舅子我真的是伺候不起了,他居然還拿錢去砸人家宋總理家晚輩的臉。我怕我再伺候下去,就連我自己都會被搭進去。好了,再見。不應該是不再見。最後說一句,我要是你,就把這位少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好好看着。免得一不小心把自己全家,還有這些年好不容易創立的基業全都毀了。」說完以後,他也不等對方回話,啪的一下,就掛上了電話。
強哥上了車以後,跟着范健一起來的人,還在車窗外好奇的詢問道:「我家范少爺呢?怎麼沒有和您一起出來。」
強哥不耐煩的說道:「我怎麼知道?還有,你們等會不要再到我那邊去了。」說完以後,他也不理會車窗外錯愕的那些人,徑直對司機說道:「快開車。」
就在他們看着遠去的車屁-股摸不着頭腦的時候,領頭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通以後,就聽到楊凱在電話那頭,氣急敗壞的咆哮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就算是用綁得,也要把那個臭小子給我綁回來。記住是立刻,馬上,別再讓他在那邊給我招禍了。」
楊凱掛上手機後,心裏一陣煩悶,他忍不住把手裏的手機狠狠的砸了出去。那個無辜的手機發出清脆的「啪」的一聲響,正好壽終正寢在一個剛剛推開門,準備走進來的中年婦人的腳下。
她就是范健的姐姐,范大姐被這突兀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她有些奇怪的說道:「老楊,誰惹你生這麼大的氣了。」
楊凱一見是她,便沒好氣的說道:「在這個家裏,還有誰能惹我生氣。」
范大姐幾乎是下意識的想到:不好,難道又是小健犯什麼錯了。可是再一想,不對呀,小健現在不是在首都嗎,又不是在家裏,怎麼可能會惹得到他,一定是有別的原因。
她的臉上推起了笑容,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見楊凱捏着自己的鼻樑,略顯疲憊的說道:「我打算把小健送到我們廠里的一個車間去做分揀工,並不需要有什麼技術,每天工作八個小時,還可以包吃包住。」
范大姐一聽,立刻勃然大怒的說道:「你在胡說什麼呢?小健可是我爸爸的心頭肉,你居然敢讓他去做分揀工?你可別忘了,你這個廠子能夠建起來,能夠壯大,我爸在中間出了多少力。可是你居然要他唯一的兒子去做分揀工,你有沒有良心的,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們范家嗎......」
楊凱覺得頭更痛了,每次只要一提到范健的問題,兩口子之間產生了意見分歧的時候,范大姐就要開始這樣細數自己受了她范家多少的恩惠。每每一到這個時候,楊凱就會自動敗下陣來。可是這一次......楊凱麻木的看着范大姐還在上下翻飛的紅唇,淡漠的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離婚吧。」這下,輪到范大姐傻了眼,她終於徹底熄火了......
其實,還真是他們想太多了。在安馨那邊,不管是黃秘書還是秦老司令,他們都沒有想的那麼複雜。如今,他們還跟老頑童似的,躲在一邊看熱鬧呢。
就聽安馨在慢條斯理的說道:「聽說你看中了我們這塊蝶戀花的吊墜,想要花雙倍的價錢買下來,是真的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