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項決議,如此快速而順利的表決通過後,朴泰勇一下子癱軟在了座位上。
朴泰勇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回天了,心裏極為困惑地吶喊着:「究竟是為什麼?那金竟成還那麼年輕,為什麼會有如此強大的權勢?不僅在韓國警方有難以撼動的靠山,竟然還能一下子殺到瑰都啦咪集團來,讓會長崔鎮玟和張承源幫他出手對付自己。」
不僅是朴泰勇,其實在座的其他大股東也都很困惑,困惑於金竟成究竟哪來那麼多的資金注入進來,金竟成跟張承源又究竟是什麼關係,不過這些大股東們都識趣的沒有詢問。
會長崔鎮玟也是對此困惑的,他倒是詢問了張承源,張承源只是說金竟成算是他的一個晚輩,也算是忘年之交,其他的沒有多說。
這場瑰都啦咪集團的全體董事會議就這樣結束了。
崔鎮玟和張承源率先走出會議室,而緊隨其後的竟然是朴泰勇。
其他大股東們見朴泰勇追了出去,都沒感到奇怪,都能判斷出朴泰勇的目的。
目的不是別的,就是求饒!
崔鎮玟和張承源走到走廊後,朴泰勇便追了上來,崔鎮玟對張承源狡黠一笑,便快步走開了,既然這次的事情是張承源掀起的,那麼眼下自然也得由張承源來應付朴泰勇了。
朴泰勇抓緊機會,趕忙用懇求的語氣說:「張會長,求求你,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好歹是瑰都啦咪的元老股東,我……」
張承源不願聽他多說,老到的張承源,自然知道在這種事上如果心軟,對方就會越纏人。
張承源直接打斷,故意用一種溫和的語氣笑着說:「朴董事啊,我們這也是為你着想呢。你年紀這麼大了,錢也已經掙得夠多了,是時候好好享受一下清福了,沒必要再在世俗中繼續耗費大好的生命時光了。這不值得,你覺得呢?」
不愧是張承源,又展現出了他那笑中帶刺的本事。
雖然說了這番話,但張承源說完壓根就沒給朴泰勇回答的機會,直接就快步走遠了。
留下朴泰勇一人。呆愣在了原地。
這時,開會的其他大股東們相繼走了出來,經過了朴泰勇。
以前如果是這時候,這些大股東們一定會跟朴泰勇客氣地打個招呼,不僅因為朴泰勇也是大股東,也因為朴泰勇是個元老股東,是瑰都啦咪集團最早的合伙人之一。
然而眼下,當這些大股東們經過朴泰勇時,只有四五個人打了招呼,且多半是出於一種憐憫的心理。這些人的態度,讓本來就很悲傷的朴泰勇,心裏更加失落了。
沒辦法,這就是現實!大多數人都是勢利的,這是這個時代的一種通病,尤其是在韓國這樣的國家,尤其是對這些大股東這種身份地位的人而言。
大股東們快速走了。
很快走廊里只剩下兩個人了,一個是朴泰勇,另一個是他關係很好的朋友柳南漢。
柳南漢拍了拍朴泰勇的肩膀,嘆息着問:「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朴泰勇聞言不語。心裏哀嘆着:「我哪有得罪什麼人啊,無非是我兒子跟那名叫金竟成的年輕人發生了一次摩擦罷了,可金竟成已經佔了上風,還幾乎廢了泰俊的右臂。怎麼還要如此報復,為什麼現在的年輕人會如此狠辣呢?」
顯然,當朴泰勇在心裏這麼想着的時候,壓根沒聯想到多年前那個被他威脅和打壓過的可憐女人金孝熙!
……
這天晚上,朴泰勇回到家裏的時候,朴泰俊已經等候在家裏了。
本來朴泰俊還在醫院裏住着。但他已經得知自己在sbs電視台理事的職位被拿掉了,也得知朴泰勇在瑰都啦咪集團的董事位置被取代了,強烈的惶恐不不安之下,朴泰俊哪裏還顧得上繼續住院,急匆匆跑回來了。
朴泰俊這麼惶恐着急,主要可不是擔憂朴泰勇,而是在擔憂自己,因為他是朴泰勇的獨生子,一旦朴泰勇死了,他就能繼承朴泰俊的財產,就不僅是sbs電視台的理事,也能成為瑰都啦咪集團的董事。朴泰俊甚至早就在憧憬着這種情景了,卻沒想到一下子就破滅了。
朴泰勇剛走進客廳,朴泰俊便立刻衝到他面前,焦急而憤怒地問:「爸,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金竟成那個年輕的臭小子在搗鬼?」
朴泰勇沒有回應,只是分外失落地嘆息了一聲,在保姆的攙扶下,走到沙發上坐下。
坐下後,朴泰勇還是難以安寧,心裏的兩大困惑不解決,他死都不會瞑目。
其一是,金竟成這個年輕人為什麼要如此狠辣地報復他?
其二是,金竟成這個年輕人為什麼會有如此強大的權勢?
當即,朴泰勇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一個電話號碼,不是別人的,正是金竟成的手機號碼。
之前朴泰俊住院時,朴泰勇便動用人脈關係,得到了金竟成的手機號碼,不過當時他要這個號碼,本意是在狠狠報復金竟成後,打電話過去好好訓斥羞辱一番這個年輕人,卻沒想到這個本意不僅沒能實現,眼下他反而要以一種被羞辱的心態打這個電話。
朴泰俊當即用手機撥打了金竟成的電話。
電話接通,那頭的金竟成直接說道:「是朴泰勇董事吧?」
朴泰勇能動用人脈關係得到金竟成的手機號碼,金竟成自然也能動用人脈關係得到朴泰勇的手機號碼,同樣是在朴泰俊住院的那一天,金竟成就問張承源要來了這個號碼,目的也跟朴泰勇類似,為了到時候好好訓斥羞辱一番朴泰勇這個老不死!
「你知道我?」朴泰勇詫異地問。
金竟成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很詭異。
朴泰勇頓時怒了:「你笑什麼?我承認你這個年輕人很厲害,但你這麼狂妄,老天若是有眼,早晚有一天會收拾你的!「
金竟成又笑了起來,這次則是冷笑了。
冷笑之中,金竟成沉聲說:「我笑什麼?你這個老不死的,還知道老天有眼嗎?是的,老天有眼,才讓你淪落到今天,而且是敗在我的手裏!」
朴泰勇氣得臉色發白了,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了,以他的身份地位,好久都沒被人這麼訓斥羞辱過的,更何況對方才是一個22歲的年輕人。
不過很快,朴泰勇便察覺到金竟成這番話里的古怪,沉聲問:「你到底是什麼人?我跟你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你如此報復我?」
金竟成沒再繞彎子,沉聲回應:「估計你已經忘了二十年前有一個名叫金孝熙的女人了,也忘了當初你是怎麼威脅和打壓她的了,嗯,你會忘記,我卻不會,不怕告訴你,因為我就是她的兒子,就是當年她從美國帶回來的那個讓你感到憤怒異常的一歲大的孩子!」(未完待續。)
ps: 我現在真是在榨取一切時間奮力寫書了,勞身又勞心,諸君能訂閱打賞鼓勵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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