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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沒有安排工作,也是在整天忙碌開會事宜這麼久之後的第一次放假,江黔當然充分享受難得的時光,更別說這點時間可以讓他全部用來與俞滔一起打發。燃字閣 www.ranzige.com
然而江黔的日程全都被俞滔捏在手裏,哪裏可能讓江黔這麼逍遙,讓江黔嗷嗷直叫,抱着俞滔的腰說:「師兄啊,你咋能這樣啊,好不容易我有一天休假,你還給我安排這些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這些劇本根本就不用花太多的功夫——」
話音剛落,俞滔瞥他一眼,「你現在看劇本用修為了?」
江黔立馬禁了聲,原本俞滔與她之間就有禁用修為的約定,雖不成文,但江黔也一直恪守。只不過有時候成了習慣,不經意間也就用上了,甚至江黔自己有時候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因為自己說漏嘴而被揭穿,江黔規規矩矩地坐會了沙發上,他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劇本,一臉愁容。
看到江黔這表情,俞滔嘆了口氣,然後坐在了江黔的身邊,拿起他的劇本,說:「我陪你。」
江黔的表情瞬間從方才的「陰雲密佈」變成了現在的「陽光燦爛」,伸手一把摟住俞滔的肩膀,道:「師兄我愛你,你太好了!」
「哼!」俞滔道,「我什麼時候對你不好過了?」
「沒有,絕對沒有!」江黔說道。
俞滔笑着把劇本塞進了江黔的懷裏。
可就在此時,兩人都是一怔。
劇組為他們安排的酒店套房是帶着客廳的套房,兩間臥室外的陽台連在一起,相互可通行,但普通人要是去陽台,那一定是要通過客廳,可現在,俞滔跟着江黔坐在客廳沙發上,客房大門緊閉,而他們現在確實感覺到那陽台上憑空站了個人。
這不是恐怖片,他們倆驚了一下又恢復到了平常。
俞滔站了起來,對江黔說:「我去把人帶進來。」
江黔點點頭,將劇本收了起來。
過去領來的人,是翡蒼門的弟子,與翡蒼門倒是很久沒有聯繫了,不管是俞滔還是江黔,都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突然找上門來。
但是江黔的心中隱隱覺得,可能不是好事。
跟着俞滔進來的男人看起來只有25、6歲的樣子,年輕,稚嫩,可眼神看起來卻是銳利沉穩,他朝江黔抱拳,自稱是翡蒼門的弟子之後,就切入主題,「容文麟師兄失蹤了。」
聽到這話江黔和俞滔兩人皆是一怔,俞滔回頭想想,他的確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容文麟,此前不過是覺得在工作上與他沒什麼交集,但曉得他過得還不錯,就沒有再去多加關注。而現在再一次聽到容文麟的名字,卻是這種事情,也着實讓兩人驚訝。
「到底怎麼回事?」俞滔追問,「你快點把話說清楚。」
那弟子低着頭拱手,說:「容師兄前兩個月說要忙自己的工作,上月的門中集會就沒有來參加,後來掌門有事情想要安排容師兄去做,卻怎麼也聯繫不上師兄」
「這就奇怪了。」俞滔站在一邊說道,「他是你們翡蒼門的弟子,你們又怎麼會跑到我們這裏來要人?」
那弟子依舊低頭來說,「是這樣,我們現在只能查探到容師兄還未死亡,可就是找不到他的蹤跡,想來也只有可能是被人封印在什麼結界裏面。眼下,掌門師父表示他沒有能力查到容師兄的具體下落,而整個修仙界中,只有江掌門您的修為最多,能力也最強,很多事情也只有您知道,所以還想請江掌門您來救救容師兄。」
聽到如此,俞滔與江黔對視一眼。
先不說容文麟的事情,如今只有他們兩人心裏知道江黔的修為並沒有外界想像中的那麼多,放在平時還能嚇唬嚇唬別人,如今真碰到了這樣的事情,他這個半空的殼子,也未必能幫上什麼忙。還不如指望俞滔,可別人又不信。
而現在容文麟的失蹤,自然不是表面上的失蹤,能找到江黔這裏來,說明翡蒼門也已經沒有辦法了。
一隻保持微笑的江黔終於開口,朝那弟子擺了擺手,說:「你先別着急,這中間你們到底怎麼找的人,具體細節同我說說。」
與此同時,俞滔隨手憑空就端出一隻倒了茶的水杯,放在那人面前的茶几上,說:「你坐下說。」
那弟子看了他們兩人一眼,說來從剛才開始就有奇怪的感覺,就好像霽月門的掌門是他而不是江黔似的。可轉而再一看還是不一樣,坐在那裏的分明是江黔不是俞滔,而俞滔也只是個站在一旁背手而立的人。
那弟子乾咳一聲,坐在他們的面前慢慢將事情又細細說了一遍。
等他說完之後,江黔又問:「容文麟的家人和公司方面是什麼反應?」
那弟子說,「早在一個多月前就已經報警了。」
這也是必然,他們一旦有了修為之後就會理所當然地認為一切都能用修為來解決,在想不到對方的時候更加不會使用普通人的方式,比如一通電話、一個短訊甚至是一封郵件,來與對方做個交流,總認為等到時候用修為就行了,卻也沒有想過那個時候,對方到底還在不在了。
「當時你們也沒有察覺問題所在?」江黔又問了一遍。
那弟子眉頭深鎖想了半天,說:「的確沒有發現異常江掌門,你也知現在門派中基本無事,我翡蒼門集會時間也不多,的確到了我掌門想要找容師兄的時候,才發現的不對勁。」
如此解釋並非不能讓人接受,可他們身為修仙之人,連人口失蹤這種事也居然一籌莫展,要麼是他們真的沒什麼本事,要麼就是這件事非常棘手。
若是前者便也罷了,興許容文麟自己找了個地方設置結界後,一個人自我閉關去了。但是這個可能卻讓俞滔和江黔第一個否決了,那容文麟絕對不是什麼不知輕重的人,他要做這種事,一定會與周邊的人說好的,不會讓人擔心,不然可太貿貿然了。
如此一來也就剩下後者,那容文麟難道在外面得罪了比他還要狠的人?竟然讓他們翡蒼門整個門派的人都找不到他的行蹤下落?
如果是這樣,那麼問題就會變得嚴重起來,試想違背一個成年男性的意願,將他整個人控制起來,都可能需要三個以上的成年男性來做,更別說容文麟本身還有着不少的修為,普通人想要控制他簡直根本不可能。
那麼三個以上有着不少於容文麟修為的修仙之人,去控制一個容文麟,圖什麼?更別說這風險太大了。
「而且」江黔突然問道,「你們現在也只是處於完全找不到容文麟這個人,也沒有任何其他人來聯繫你們表達過什麼訴求?」
「你覺得這是綁票嗎?」那弟子突然反問,又覺得自己的語氣可能不太對,連忙端正態度,說:「還沒有人來聯繫,可以說從兩個月前容師兄消失,到一個月前我門派發現這件事,再到至今前來尋求江掌門幫忙,期間沒有發生任何異樣的事情。」
聽他這麼說,俞滔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沒有任何目的,可是人卻失蹤了,這就太奇怪了,事情已經發生,卻又似乎撇開了一切可能,還剩下最後一個。
只有容文麟是故意的。
他故意讓自己失蹤,故意設置一個結界,讓所有人都找不到他,甚至不告訴他在普通世界裏的親朋好友,讓他的經紀公司認為他已經失蹤,讓他的粉絲們都跟着擔憂。
但這看起來更加不切實際。在江黔提出這個設想的時候,俞滔是第一個反駁的,就算他與那容文麟之間的關係並不密切,甚至都沒有見過幾次面,可在他此前與容文麟一起辦事的時候,可從來沒有在他的身上看出這麼一些心思來。如果真這麼懷疑容文麟,那就是對容文麟的人格侮辱。
江黔連忙說:「我只是提出一個假想,不是真說容文麟就是這麼一個人,畢竟什麼情況都有可能,也許他被別人控制了而做出這種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俞滔點點頭,他按着江黔的肩膀,沒說話,但心裏的意思,卻是在給江黔道歉,剛才他那話說出來是激動了點,並沒有想要冒犯江黔的意思。
而江黔的心裏又怎麼可能不懂,他拍了拍俞滔的手背,意思是讓他放心。
那弟子看了眼前兩人的舉動,默不作聲低頭,就當做自己沒看到。
江黔又說:「這件事我們知道了,一定會多加關照,你且放心,也一定把話交代給翡蒼門掌門,請讓他安心。」
那弟子匆忙起身,朝江黔拱了拱手,道:「那就麻煩江掌門了,在下告辭。」
話音一落,那弟子就抽身而去,瞬間在原地消失了。
這真是來的快去的也快,來時毫無任何消息,去時也不給他們半點準備,就這麼走了。
俞滔看了一眼江黔,只是嘆氣:「怎麼會出這種事,我都沒有察覺你看娛樂圈裏大事小事那麼多,竟然沒有人說容文麟的事」
江黔伸手一把將俞滔拉到身邊,「所以你也看出來了,人人都想看的只是娛樂圈的八卦,要是今後容文麟被認定了失蹤,大概會上一次頭條,但很快人們就會忘記這件事,我們只要不關注容文麟,就連他已經失蹤兩個月的事情都不知道,想想也挺可怕的。」
也許有一天不會有人再記得演員江黔,但是,俞滔說:「我也不會忘記你,想來你記了我三百年,那我也要記你」
「三百年?」江黔問他。
俞滔說:「一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