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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都看過?
怎麼可能沒有看過,制科考試雖然說在大的範圍上屬於是恩科,但終究還是正途!人數又不多,只有僅僅四十多份,他們三人位閱卷官,代天子而行,怎麼可能尸位素餐,不全部看完?
怎麼看?
能怎麼看!
就如同蔡清說的那樣,才華橫溢,老成謀國之言,不在他們之下!
只是他們不信!
大部分都是二十多歲的學子,沒有或者很少經歷過官場,甚至連執政一方的經驗都沒有,這種策論怎麼可能是他們寫得出來,尤其是在大局觀上,可以說已經超越了他們。很多方面上就連他們都是深受啟發、深感佩服的。
這種策論如果說是沈巽和蔡清或者是此時朝堂上一品二品的大員所做,他們或許勉強相信,甚至還有很可能是多人一起商量做出來的。
僅僅一人,在短短的一日之內做出來,他們是不信的。
可這裏面的才華卻又不得不承認!
沈巽看了一眼張彥正,沒有去看蔡清,他當然知道蔡清打的什麼主意,只是他並不認可蔡清的做法,只是輕輕的抬起頭,淡淡的說道,「才華橫溢,當世之孔明,作弊之嫌,污名之作,人非定論!」
蔡清對於沈巽的話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一笑,點了點頭,似乎是認可沈巽的話。
「張相公呢?」
張彥正一愣,而後沉聲說道,「一人之作,難定真偽,雖無舞弊之行,卻有顯彰之實,臣以為還是要慎重的好!」
這話說的,可謂是滴水不漏,根本就是避開這策論的本身,而是從作策論的人着手。意思很清楚,這種策論不是一個人能寫出來的,這是超天越類之作,雖然沒有發現其營私舞弊的行為,但是明明只有三千言的策論,寫出來九千言,這本身就是一種作弊!
至於說結論,他只說慎重,如何慎重,這事還是要看宣和帝!
蔡清對於張彥正這種圓滑世故的行為,毫無反應,在他看來,這種手段太原始了,太初級了,三十年前他蔡清就已經用慣了這種手段,只是現在,身為一朝宰輔,在想如此行事,卻是少了幾分擔當,憑空為上峰所不喜!
「官家!」
「哦,老太師請說!」
蔡清這才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很是有幾分激情的說道,「敢問官家,這策論可曾規定字數?」
「凡言三千,不得缺一!」
宣和帝身為文人皇帝,當年可是真正的參加過科舉考試的,這種規定當然是張口就來!
蔡清微微的一笑,淡淡的說道,「可曾說過超越三千字算是違規?」
呃——
張彥正有些目瞪口呆!
策論規定不得少於三千字,那時因為太少了根本就無法整體彰顯一個人的本事。可同樣的,在那種時間內,要做一篇義理上佳三千字的策論確實有些難度,要知道無論是恩科開始還是常科或者制科,在策論上,一般都是先寫草稿,而後檢查有無遺漏錯誤和避諱,而後謄抄之。
這麼一來三千字便是六千字!
時間很緊。
誰會多寫?
一本都是緊貼三千言的標準,不少即可,至於多的也有,但也就是多個數百字而已。
可這般一多多出兩篇策論的情況,卻是從來沒有見過!
違規嗎?
策論只規定了最少的字數,至於多少為上限,沒有!
蔡清對於這個自然是門清的很,之所以要問一遍宣和帝自然是為了讓張彥正和沈巽明白而已。然後他有淡淡的說道,「正如兩位相公所言,足足九千餘字,這本身就是作弊!可是官家,您想想,前來參加制科考試的人誰人不知道這種規矩,如果他是真的有舞弊之行,如何敢這般光明正大的所為?這不是掩耳盜鈴麼?如果說老夫想要門生參加者制科,就是舞弊給他作一篇策論,也會只在三千字多一點,不會這般吐出,有道是露頭的椽子先爛,敢為天下先的一般都沒有下場,雖然舞弊敢舞的這般光明正大?」
「所以,老臣斷定,此考生絕非等閒之輩,乃是有大才之人,更不是徇私舞弊,結黨營私之人!」
前面說不是徇私舞弊之人,反駁的自然是沈巽。而後面說的不是結黨營私之人,那自然說的是張彥正。要知道他們可都是政壇上的老人了,什麼風吹草動他們會不知道?
這次制科考試中,誰的門生故舊,甚至是走何人的門路最多?
不是剛剛起復的老太師蔡清,也不是熬了七年才登上宰相之位的沈巽,而是面前這位宣和帝真正的心腹,大周副相參知政事張彥正!
其實蔡清還有一件事沒有說,那就是他知道面前這份策論的作者是誰。
就如他剛才說的,策論慣例很多考試都懂,萬萬不會寫出九千言的策論來,這是反駁舞弊最強有力的證據,可同樣的也是查詢誰人是作者的線索。
這個慣例按理說不會有人不清楚,只要是參加的學子怎麼會不清楚。
可這次還真有不太清楚的,半路出家的考試。
那就是曾經佛門爛陀寺的僧正佛子,金剛將軍問法禪師的弟子,現在的詹事府左春坊左中允虛幻!
宣和帝聽到這裏,滿意的點了點頭,笑着看向沈巽和張彥正,淡淡的問道,「你們可還有什麼意見?」
沈巽和張彥正怎麼可能還有意見?
「明日就要張榜了,既然你們二位也沒有意見,那麼這名考生就等為第三等第一名,如何?」宣和帝淡淡的說道。
蔡清、沈巽和張彥正急忙躬身稱是。
「至於第四等以及餘下的,你們自行擬票吧!」宣和帝說完便擺擺手,自己走出了御書房。
老太監急忙把那些試卷交給蔡清等人,急忙跟隨宣和帝去了。
宣和帝沒有定其他的,其實也是給張彥正面子,沒有追究什麼,相信自己這個態度蔡清和沈巽也應該明白,至於說自己的目的,其實已經達到了。
這名制科第三等,狀元公不單單是蔡清已經猜到,宣和帝雖然沒有看那糊名紙下的人名,但他敢斷定這份策論就是虛幻所為!
原本以為虛幻只不過是有些小聰明,卻不成想,竟然是棟樑之才!
這個時候宣和帝才忽然想起來,自己一直都在想着念着問法禪師,其實問法禪師竟然把虛幻派下山,何嘗又不是他的態度呢?
或許,從虛幻下山的那一刻,自己的那位表哥,在世活佛,金剛將軍美譽的問法禪師就已經內定了這屆制科考試的狀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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