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還沒人太過注意保寶,因為別人都成群結隊的,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那裏。
而且保寶還故意選了個最靠邊角的地方,顯然他會被人無意識的無視掉。
直到看見張諾諾跑去保寶身邊陪他聊天了,不少人才總算認真地注意了一下他。
然後便有一些低語聲傳出了。
「原來他是保老闆啊!剛才沒太注意。」
「看起來和諾諾關係不錯的樣子,不會是她男朋友吧?」
「以他的條件……能娶諾諾嗎?我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這確實是個現實條件……」
「你應該考慮的是,他敢娶諾諾嗎?最近你又不是沒聽說,和諾諾相親的幾個傢伙全部「殘廢」了。」
「也是,現在一提到和諾諾相親都害怕了……我估計諾諾如果真看上他了,張叔叔鐵定就同意了啊!」
「……」
在張諾諾過來沒兩分鐘,隨後便有一些人上前和保寶搭話聊天了。
這些人基本都是去過彼岸花酒吧的,因此他們的搭話也不會太突兀,至少是可以先從保寶調的酒聊起。
把來人一個個都應付打之後,保寶有些無奈地望了一眼張諾諾:「你還是走開吧!你一來我都要變成全場的焦點了。」
「全場的焦點?那顯然不可能是你的。」張諾諾撇了撇嘴,朝她左側的方向努了努嘴。
保寶定睛一看,原來是郁綺鳶旁邊如眾星捧月般圍了不少人。
保寶輕聲笑了笑,無奈地搖着頭收回淡淡的目光,繼續專注着面前的燒烤。
「也不知道以後誰能娶了最漂亮的綺鳶姐姐,那可真是這人的福氣了。」張諾諾捧着下巴,念念叨叨着:「不過我覺得,這世界上沒有哪個男人能配得上綺鳶姐姐。」
「你這麼說我就不樂意了,你無形之中把我也貶低了。」
「貶低你,還用無形之中嗎?我明明每次都很光明正大的好不好?」
「……」
「你烤好了沒有呀!我等着吃呢!」張諾諾咽了口唾沫,一直聞着肉汁的濃香,越覺得有些餓了。
「為什麼一定要吃我烤的?你去找廚師要啊!」
「我就是想嘗嘗你的手藝能差到什麼地步嘛!」
保寶皺着眉頭,有些不樂意了:「你到底還想不想吃了?」
「我覺得你的手藝一定很棒。」張諾諾馬上改口。
亮晶晶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保寶,看到他沒說什麼了,張諾諾急忙伸手去拿一串魚片。
「等一下。」保寶把她的手打了回去:「這串不能給你吃,放辣了。」
「我就喜歡吃辣的!」
保寶瞪了她一眼,然後目光一低,視線落在了她兩腿之間。
張諾諾臉色不由一僵,夾了夾雙腿,微哼了一聲:「我不吃辣的了還不行嘛!」
「我的天……」十秒鐘後,張諾諾用紙巾抹着嘴角,神情很是驚訝:「為什麼你烤得會這麼好吃?」
保寶笑了笑,沒有搭理她。
當然是因為我在肉串上添加情緒能量了啊!這和情緒美酒是一個道理。
不遠處端着香檳的何二明輕輕敲了下旁邊張晨風的肩膀,而後朝保寶和張諾諾的方向努了努嘴:「我說晨風,你妹妹是不是看上保老哥了?」
張晨風笑着聳了聳肩:「我哪兒知道。不過她倒是經常和我告狀,說保先生天天欺負她。」
「天天欺負她?那她還在他面前這麼乖巧淑女?」何二明瞄了一眼正在吃魚片的張諾諾,笑道:「至少我覺得……這已經是她最乖的狀態了。」
「我本來也沒信她說保先生不好啊!」張晨風笑道。
「不過如果老哥真成了你妹夫,你有沒有意見?」
「我不會幹涉諾諾的婚姻,更別說我對保先生的印象還不錯了。」張晨風一邊說着,朝保寶走了過去。
「不過這可能要讓你失望了,老哥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之前子嫻倒貼他都不要,更別說你妹妹了。」
「……你這個話,小心別讓諾諾聽到了。」
「本來就是啊!子嫻的身材可比諾諾這平板好多了,人老哥根本就不動心。」
「我跟你說,胸小這個問題是諾諾的禁區,誰敢當着她的面這樣說,保證你完蛋了。」
張晨風話音剛落,走到近前的二人忽然就聽到了保寶的聲音:「不和你爭了,你胸小你說的算行吧!」
「反正比你的大!」張諾諾嚼着魚片哼了一聲。
何二明望了張晨風一眼,愣了一下,而後悄悄壓低了聲音:「說好的「誰敢說她胸小」就完蛋了呢!為什麼我覺得諾諾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
張晨風:「……」
……
保寶端着烤好的食物,和何二明張諾諾找了一張空着的桌子。
燒烤完了,吃東西的時候還是會和幾個朋友坐在一起,喝喝小酒吹吹牛逼的。
保寶現郁綺鳶在他身後那張桌子上,還有6離。
很顯然,她那張桌子已經坐滿了人,不過就算還有位置,保寶也不會過去的。
丁雲回頭看了眼保寶,而後趴在郁綺鳶耳邊小聲道:「你的情郎在你身後呢!你想不想過去?」
郁綺鳶幾乎沒有猶豫便點了點頭,反正丁雲已經知道了她對保寶的意思,她也沒必要遮遮掩掩。
而且這邊的氣氛她確實很不喜歡,尤其是知道6離和6琴這對兄妹是表裏不一的假面虎,她就越看越覺得噁心。
「不好意思了,大家慢用,我們先失陪一下。」丁雲笑着客氣一聲,便拉着郁綺鳶的手離開了。
保寶正在和何二明扯東扯西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丁雲笑呵呵地聲音:「保先生,不介意我來這裏坐坐吧!」
「當然不會。」保寶抬頭笑了笑。
只是看到郁綺鳶的表情,保寶微有些疑惑,怎麼感覺她好像有點羞澀呢?
郁綺鳶確實有點害羞,因為丁雲知道了她這個秘密,總覺得她好像無時無刻都在「笑話」她……
「嗨!你就是保老闆吧?」突然又一個女孩跳到了保寶身邊。
「是我。」雖然情況有點突然,不過保寶已經習慣了這些。
「哈……子嫻說你調的酒很好喝,可以給我調一杯嗎?」
「子嫻?」保寶愣了一下,忽然察覺到了郁綺鳶若有若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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