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婆擺擺手道:「幾十年前的事情,我這老太婆記不得了,好了,我也累了,你們走吧。」說着,便擺出一副轟幾人走的樣子。
「……」眾人被轟了出來,臉上都是陰晴不定的樣子。
「看來你們是要去那個什麼蜀山派了吧?」結蘿對眾人道。
暮菖蘭點頭道:「是啊,想不到現在事情全都跟蜀山派牽扯上了,姜兄弟的事,瑕妹子的事,姜兄弟,蜀山派一直以斬妖除魔為己任……我看這趟還是先由我、瑕妹子、大少爺三個人去,你則先在這裏住幾日,等我們的消息。」
姜承有些不好意思道:「這本是我的事,卻要你們為我奔走,實在……」
暮菖蘭擺手笑着道:「我們是朋友,說這些幹嘛,那事情就這麼定了,今天天色不早,咱們先休息一夜,明早出發。」
第二天,眾人整裝待發,沈牧覺得青木居靈氣充沛,便想把這裏的靈氣都收集到瑤池仙府中,不過這也要一段日子才行,因此便留了下來在此收集靈氣。
姜承和厲岩返回千峰嶺山寨,發現烈焰焚燒,屍體橫陳。調查地上的馮雲,得知是皇甫家的人襲擊了這裏。將山寨里的屍體逐一掩埋,姜承明知折劍山莊佈下了天羅地網,仍然陪着厲岩前往,想要救出被捉的兄弟。
來到折劍山莊,一進山門即被門主歐陽家弟子擋住,姜承和厲岩兩人殺了進去。院子裏站滿了四大世家的弟子,結蘿混在其中。姜承向師父說明當日情形,只是誤傷蕭長風,並沒有殺害師兄。千峰嶺的山賊固然打劫商旅,卻無殺人行為,希望師父能釋放他們。他跪在師父面前,乞求釋放被捉的兄弟。
折劍山莊門主歐陽英說姜承早已被逐出門牆,不再是歐陽弟子,隨後四大世家弟子將兩人團團圍住。結蘿正釋放迷煙,瑾軒為拖延時間跑到四大門主前斥責姜承。姜承思前想後身上魔氣暴發,歷數所謂武林正道的卑鄙行徑,然後向師父磕了三個頭以謝養育之恩,此後再不是折劍山莊弟子,更名為姜世離。
四大世家的弟子紛紛在迷煙下仆倒,山賊們慘遭屠戮,姜世離和厲岩逃到後院,在歐陽倩的幫助下進到密道,逃亡離開,來到青木居。
「可算回來啦。」諸人回到青木居,結蘿長舒了一口氣,歡快的笑道。
「你們都沒事吧?」沈牧問道。
「沒事。」姜世離擺擺手道。
結蘿想起在折劍山莊發生的事,不屑的冷哼道:「哼,這些什麼世家正道的人,太可恨。再讓我碰見他們,見一個毒一個!不過,說起來,厲岩大哥那個寨子藏得那麼隱蔽,我那時候靠着尋人蜂才找過去的,怎麼會被那些人找到的呀?」
厲岩眼露殺機的望着夏侯瑾軒幾人道:「姜世離和結蘿不會出賣我們,一定是你們中的人幹的!」
眾人都面面相覷,沈牧知道此事應該是暮菖蘭所謂,不過他和暮菖蘭的交情要比歷岩和姜世離多,而且暮菖蘭也並非什麼惡人,他不想去揭穿。
暮菖蘭卻做賊心虛,反而面帶怒色,開口道:「厲兄弟,你這話就有點傷人了。你們山寨在附近也算小有名氣了,我們第一次到碧溪村的時候不少村民就提及過山中的山賊。更別提被你們搶過的那許多人,說不定其中有人看見了姜小哥,找四大家告密去了呢?再說,最初在山上遇到你們後,姜兄弟曾說等回到折劍山莊後要向歐陽英報告,派人來為民除害,對吧。姜兄弟,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聽完暮菖蘭的一席話,姜世離覺得甚為有理,點頭道:「……不錯。」
暮菖蘭見姜承無話可說,便又來了招倒打一耙,道:「而那個皇甫一鳴也去了品劍大會,說不定他從歐陽家聽說了這事呢?還有夏侯少爺跟皇甫少爺交情那麼好,他無意間把這事說給皇甫少爺,又被皇甫家別的人給聽了去——這都說不定啊。畢竟那個時候,我們怎麼知道後來會跟厲兄弟你走到一路呢?」
沈牧看着暮菖蘭嘴唇一動,就把眾人給忽悠的暈頭轉向,心道:「暮菖蘭的確能言善辯,狡猾的很,不過她卻不知言多必有無。」
「這……我應該並不曾……」夏侯瑾軒不禁心中疑惑道:「暮姑娘為何要這麼說……」
「可今天要不是他們倆,你們搞不好就死在折劍山莊了。難道你能說他們會誠心害你們?」暮菖蘭說着望向歷岩道:「厲兄弟,咱們大夥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真覺得我們會……故意害自己的朋友嗎?」
姜世離已經被暮菖蘭給徹底洗腦了,堅定的點頭道:「我相信你們。」
結蘿也點頭道:「唔……你們這幾個人感覺是不像那些世家那麼壞。」
沈牧見暮菖蘭成功搞定了,便順手助紂為虐道:「厲兄,眼下並不是我們互相猜忌的時候。折劍山莊一役,皇甫一鳴興師動眾,甚至昭告天下武林同道前赴公審大會,結果卻被姜兄和厲兄逃走。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暮菖蘭順水推舟道:「眼下不僅皇甫家,整個武林各門派都在捉拿你們。姜兄弟,厲兄弟,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辦?」
姜世離沉聲片刻,道:「……我要去蚩尤冢。」
「什麼地方?」瑕疑惑道:「我怎麼都沒聽你們說過啊?」
「蚩尤?」夏侯瑾軒驚訝道:「……傳說中魔族的先祖?!姜兄,你為何忽然要去什麼蚩尤冢?還有,之前你突然要回千峰嶺,也甚是奇怪,這到底是……?」
姜世離眼中沉寂一片,眼露堅定之色道:「我的身世可能跟蚩尤有關,我想去那一探究竟。如果我能早些面對自己的身份……兄弟們就不會枉死。」
「姜兄,你的身份尚未確定是魔族,回折劍山莊之事也沒到完全絕望的地步——」夏侯瑾軒勸道。
主意已定,姜世離打斷了夏侯瑾軒的話,道:「正因如此,蚩尤冢我非去不可。我是何人,來自何處,原本我以為並不重要,只要我是折劍山莊的姜承便可。但我如今既是姜世離,自然要去尋我真正身份。而且,我去那還有非做不可的事情……聽說那也聚集一些受人類迫害的半魔,我不希望再有任何和我一樣的人受人欺凌、遭人屠殺!」
「說得好!」歷岩哈哈大笑道:「姜世離,你如果真有這想法,我定助你一臂之力!我的兄弟們都已經死了,但我絕不會讓四大世家再傷了其他同族!」
眾人都要去,沈牧也想去蚩尤冢,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機緣,便一同來到前往蚩尤冢一探究竟。
蚩尤冢內火熱異常,猶如進入了火爐一般,沈牧卻沒有熱的感覺,反而這裏的火靈力讓他感覺很舒適。
「熱死了。」走在最前的結蘿,熱的恨不得脫掉身上不多的衣服,被熱的急躁異常。
暮菖蘭輕撫着額頭,暈乎乎道:「來到這裏,我便感覺有些頭暈作嘔,你們感覺如何?」
瑕奇怪道:「有嗎?我倒覺得,好像比在山下時還要精神點。」
「嗯,我覺得也無大礙。」沈牧點了點頭,然後對暮菖蘭道:「暮姑娘,可否走近幾步?」
暮菖蘭朝沈牧身邊靠近,頭暈之感,便好了許多,不由奇怪道:「奇怪,越靠近你們,頭暈的感覺就越輕。這到底是為何?」
沈牧擺手道:「我也不知,但方才只有暮姑娘你一人頭暈,我推測是你站的離人群較遠的緣故。安全起見,大家還是互相不要離得太遠。」
這時,眾人走到了一處岔道口。
「咦?這邊也有條路。」瑕左右望了望,對姜世離問道:「姜小哥,是走哪邊呀?」
「……」
姜世離望着左邊方向的道路道:「應該是那邊吧……」
「你認識路?」歷岩疑惑的問道。
「說不清,應該是吧。」姜世離道。
眾人隨着姜世離朝着左邊的道路走,路上遇到幾隻小妖,都被眾人輕鬆給解決掉了,再往前穿過山腹猶如進入了一個新世界一般,眾人不由道:「真是意想不到,穿過山腹看見的竟是這般壯觀的景色。」
瑕望着不遠處一個巨大的蚩尤雕像道:「那個大雕像就是蚩尤嗎?長得好奇怪啊。」
厲岩呵斥道:「不得侮辱蚩尤大人!」
「對、對不起。」瑕連忙道歉。
結蘿有些好奇的問道:「他很厲害嗎?比巫月神殿供的那個女媧還厲害?」
「據書上記載,創世之初,神族與獸族大戰,蚩尤正是獸族首領。之後獸族戰敗,他打開神魔之井將獸族送往魔界,之後就再無記載。蚩尤可說是魔族共主,如此重要人物,他的墳冢既無神族鎮壓,亦無魔族看守,實難想像。依我之見,此地恐怕並非真正的蚩尤冢所在,由地理來看,與他打開神魔之井處倒有幾分關聯。」夏侯瑾軒滔滔不絕,可下一刻,卻目瞪口呆。
「呵呵呵呵呵——誰說此地無人看守?!」這時,一個全身附有赤焰燃燒的火中之精出現在了眾人眼前,怒視眾人道:「炎舞在此,誰敢造次?!」
「……夏侯兄,果然厲害,一言即中。」沈牧打趣道,手中卻拔出背後的青虹劍,準備了戰鬥準備。
「這……」夏侯瑾軒垂頭喪氣,搖頭不已,他也不想到這次又被他不小心給言中了。
瑕也見怪不了:「不會吧……我還以為烏鴉嘴的烏鴉嘴已經好了……」
姜世離不屑的望着炎舞道:「你便是此地的看守者?」
炎舞周身火焰更是旺盛,藐視的笑道:「哈哈哈,我乃火中之精,在此修煉。這裏藏有蚩尤之力,擅闖者殺無赦!殺無赦!殺無赦——」
姜世離開始裝比了,對眾人道:「都退到我身後!」
沈牧看姜世離要裝比,就退到後面,淡淡的看着姜世離裝比。
可是姜世離沒兩個回合,就被炎舞給擊敗了,臉給打的啪啪響,暗道:「不愧是上古魔神遺蹟的看守者。」
然後抹了抹嘴角的血跡道:「你是此地看守者,應該看得出我們也是魔族後裔,為何阻礙我們?!」
炎舞冷笑道:「呵呵呵,我才不管你是魔族血脈還是女媧後人強者為尊,弱者當死!」
「休想傷人!」沈牧看姜世離裝比失敗,是該他出場裝比的時候了,便上前一步,不再掩飾自己的修為,周身靈氣大盛,手中劍指着炎舞喝道。
沈牧一出場,周身的靈壓,把周圍的幾人都給逼退了幾步,眾人不由大驚,都沒想到沈牧竟然修為如此之高。
炎舞也不由一愣道:「嗯……,你這傢伙,怎麼會有神龍之息……」
「無須多問,取你火靈精魂一用。」沈牧見炎舞還有些見識,冷冷一笑。
「火靈精魂?!」炎舞沒想到沈牧如此狂傲,竟然一開口就要她的火靈精魂,憤然道:「你雖然也算得上是位強者,但是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說着,便是使出一招灼燒,朝着沈牧便席捲而來。
沈牧本以為這招不過是再不普通不過的火系功法,隨手一道火焰屏障,擋在面前,可是讓他心中一顫的事發生了。
只見灼燒炙炎猶如摧枯拉朽般瞬間便衝破了沈牧深淺的火焰屏障,要不是沈牧反應快,肯定要被這道火焰給擊傷,那樣可就和姜世離一樣裝比不成反被打臉了。
沈牧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知道這炎舞並不簡單,他之前小瞧了這炎舞,現下使用勘察術,看到這炎舞的修為竟然在築基後期頂峰修為,便不敢怠慢,手中金光一閃,羲和劍出現在手中。
羲和劍一出,炎陽之焰頓時讓空氣仿佛都要點燃一般,眾人大驚,不知沈牧到底是何身份。
炎舞卻不以為意,又是一招奇怪的法術,卻是把沈牧身上的火靈力給暫時壓制了下去,頓時沈牧覺得法力竟然全無,手中的羲和劍的炎陽之焰也突然消失無蹤,驚得沈牧額頭冷汗都下來了。
沈牧知道如此這次戰敗,不光是裝比不成反被打臉這麼簡單了,而是要被斬殺當場了。
便要放大招了!
話說,沈牧的大招好久也沒用了,這次是該放大招的時候了,便對系統道:「系統,我恢復全部法力,並不再被炎舞給壓制,需要多少幸福值。」
「叮咚,宿主,需要三萬幸福值,是否支付?」
「當然支付,命在旦夕,不支付就完了。」
「叮咚,恭喜宿主,支付成功,現在你的法力已經全部恢復,而且不會再被炎舞壓制。」
沈牧頓時覺得全身的法力已然恢復如初,而隨着沈牧的法力突然恢復,炎舞也是微微一呆,她不知道沈牧怎麼不怕她的終極功法。
但是,就在她微微一愣神的眨眼之間,她以後也不會知道是為什麼了。
因為沈牧的已經悄然間了製造一個幻象,而他的實體已經瞬間出現在炎舞背後,手中的羲和劍,瞬間便砍掉了炎舞的頭顱。
「嘭!」炎舞的頭顱掉在地上,隨之一顆可以增加火系功法威力的火靈精魂被沈牧握在了手中。
而讓沈牧以外的是,炎舞的掉在地上的頭顱竟然化為了火靈珠,冉冉升起,又被沈牧給一把抓住了。
原來這炎舞的腦袋竟然是火靈珠所化,沈牧心中暗嘆一句,然後把這兩件寶物都收入了囊中。
「叮咚,恭喜宿主,獲得火靈精魂和火靈珠,獲得6000點幸福值。」
沈牧斬殺掉炎舞,也不過一眨眼間的功夫,這麼快的速度,讓姜世離幾人都沒有看清楚沈牧是如何出手的,更是沒有看到炎舞的腦袋怎麼就忽然給斬落在了地上。
「阿牧,你竟然如此厲害,為何隱瞞實力?!」瑕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