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村子裏面的年輕男子一個個又潛了回來,聽牆角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大樂趣,況且村子裏面已經很久沒有人成親了,但蹲了好久,一個個屏住呼吸卻只聽到屋中只是輕微的說話聲,卻沒有聽到他們想聽的東西,不免有些失望。
蕭楚還沒上床,而是對着夏青禾「噓」了一聲,示意夏青禾聽外面的動靜,這不聽還行,一聽不得了,外面明顯有人在聽牆角啊。
夏青禾有點羞澀的看了一眼蕭楚,壓低了聲音道:「不是已經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試想一下,假如兩人要是在屋中做不可描述的事情,難免會發出一點聲音,而外面一群人在偷聽,怎麼這麼尷尬羞澀呢。
蕭楚坐在床邊上道:「肯定是想要聽我們洞房,娘子我們不能讓大家失望啊,你看外面……。」
夏青禾看蕭楚的眼神越來越古怪,警惕的說道:「你想要做什麼?」
蕭楚的腦袋慢慢靠近夏青禾,嚇得夏青禾連連往後逼,突然蕭楚嘿嘿一笑,突然開始搖着床。
「吱嘎吱嘎」的聲音傳來,夏青禾嚇得不行,臉一紅她突然明白蕭楚要做什麼了。
她生氣的握着小拳頭一拳砸在蕭楚的肩膀上道:「你怎麼這麼壞。」
她一生氣結果沒壓低聲音,卻沒想到蕭楚這個滑頭接話,壞笑道:「為夫怎麼壞了,娘子你生氣的樣子好誘人啊。」
搖床的聲音配合着兩人的談話,怎麼感覺那麼曖昧呢。
窗戶外面一群人腦袋裏面早就幻想了一遍,這個時候聽到蕭楚和夏青禾的話,加上床「吱嘎,吱嘎」的聲音,突然大虎子站了起來:「我受不了了。」低聲說了一句直接跑向了河邊。
這個季節天氣已經熱了,大虎子「噗通」一聲跳進了河中,這才覺得那種燥熱的感覺消退了許多。
他才下去,「噗通,噗通」的濺起來水花,接着水中冒出了幾個腦袋。
「受不了了,這完全不讓人活啊,早知道不來聽牆角了。」二狗子有些浴血噴張的說着,他剛才都聽到了些什麼!鬼知道他經歷了什麼樣的事情。
大虎子在水中飄着,腦海中想着以前和夏青禾在一起的開心日子,總覺得那麼甜,只是現在夏青禾成了蕭楚的娘子,以後跟他也沒一點干係了,怎麼想都覺得惋惜。
「以後就不能明目張胆的看青禾了,哎……。」他越想越覺得苦澀。
二狗子沉默了一下還沒說話,朱平安嘟囔道:「就算不能明目張胆的看,但我還是要對青禾好,青禾是我爹的救命恩,是我家的恩人,你們也都幫着照顧一下青禾啊,不能因為成親就對她差了。」
他才不管那麼多,要是誰欺負了夏青禾他肯定幫着欺負回去,
這話在理,大虎子和二狗子還有另外幾人都點頭贊同,大虎子道:「之前有件事情忘記給你們商量了。」
「什麼事你說。」
幾個年輕男子都圍了過來,一個個都很認真的看着大虎子,不知道大虎子接下來要說什麼。
大虎子很嚴肅道:「匪寇猖獗,我們靠近邊關朝廷也管不了我們多少,加上匪寇沒過幾年來一次,我們壓根就不知道具體的時間,所以,蕭楚說,想要保護好自己的村子,想要保護好自己的家人,唯有我們自己強大起來才可以,他準備教我們功夫,就是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學,若是願意,等到有時間的時候我們就開始跟着他練習,說真的我現在都開始羨慕朱小常了,你們是不知道,他的箭術好了,上一次跟着他去樹林裏面,他還直接射了一隻野雞。」
之前他都是藐視朱小常的啊,但是,朱小常給他的震撼太大了,以前什麼都不會的朱小常,居然在蕭楚的調教下變得那樣厲害。
男人當自強,村子裏家家戶戶都是收到過匪寇傷害的,之前的那些不愉快在他們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所以,當他們聽到大虎子這樣說了之後,朱平安第一個站出來道:「我要跟着蕭楚學,大虎子你幫我同蕭楚說一聲唄,辛苦我不怕,我就怕我自己笨學不會,匪寇現在越來越猖狂,下一次來村子裏面說不定我們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我妹妹……我恨他們。」
所有人都沉默了,二狗子這個時候開了口:「我同大虎子已經決定跟着學了,以後匪寇來了,我們一定能讓他們承受應有的代價,以前都是他們欺負我們,往後,我們要讓他們承受後果。」
蕭楚搖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的床,終於在一次爆發的搖床之後停了下來。
夏青禾被蕭楚弄得哭笑不得。
蕭楚也累了,這一隻搖床這麼久不累才怪,他直接打開了門,卻見到門外一個人都沒有,不由後悔,早知道這些人都走了他就不搖床了,可累死他了。
夏青禾被蕭楚這一折騰壓根就睡不着啊,也直接下了床走到門口,卻只看見明月皎皎,院子裏面一個人影都沒有。
「走了?」
她疑惑的問道,之前還聽到外面有人的。
蕭楚一陣惋惜:「可惜走了,他們在才好玩呢,我可是搖了那麼久的床啊。」
他胳膊好疼,腿好疼……
夏青禾不厚道的笑了氣啦:「活該,誰叫你要這樣做的,難道有人問起不知道說我月事來了啊。」
蕭楚拍着自己的腦袋有點後悔不跌:「你看我,只顧着證明自己的能力了,卻忘記還可以找這個藉口。」
能力……夏青禾眼神古怪的看着蕭楚,她要是沒記錯,剛才蕭楚搖床要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吧。
「你有這麼厲害麼?」她聲音有些怪,眼睛斜瞄着蕭楚。
蕭楚一把抱住了夏青禾,把夏青禾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他壞壞一笑道:「娘子這是不相信我,要不要我們現在就試一試。」
夏青禾嚇得趕緊用力推開了蕭楚,抱着自己的胸口警惕的說道:「我給你說啊,你別打我的主意,我還小,還沒發育好呢。」
她才多大啊,就算是及笄也才十五,十五歲的身體那裏發育好,她才不要這麼不愛惜自己,好不容易重活一世,怎麼也得活得瀟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