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嬸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也有些為夏青禾不值得:「咱們不生氣,也不傷心,莫要氣壞了自己的身體,這些事情蕭楚都知道吧?」
她還是覺得蕭楚和夏青禾才是最般配的,特別蕭楚對夏青禾的關心,就算是村子裏面任何一個男子都做不到,每一次蕭楚看夏青禾那寵溺的眼神,讓人甜得呦。
要真的連自己的未婚夫都被搶走了,回去還真的沒什麼意義了。
她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道:「你說的都是對的,要真的連自己的未婚夫都變成別的了,還不如不回去,就留在這裏多少,而且全村人都還指望你呢,青禾你也別怪大家貪得無厭,也是因為大家窮怕了,今年冬天要不是你,全村人年都過不好。」說完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夏青禾也知道村子的情況,楚嬸這樣說了她倒也沒什麼感覺,對她來說村子的人都是憑藉自己辛苦勞動賺錢的,她並沒有起多大的作用,互惠互利合作關係。
只是眼下苟春蘭才是麻煩事,苟春蘭都知道她的身份了,這事情就要做好瞞不住的打算,只怕回去之後夏家人會立馬給她找一門親事。
她可不想白白的為夏家做什麼事情,要是夏家人好,以後說不定在生意上面還能相互扶持,但要是不好,休想她為夏家人做什麼。
她越想越有點焦急:「楚嬸你說我現在怎麼辦?我不想回去,實不相瞞苟春蘭用我的身份來要挾過我,叫我給十兩銀子給她,她就不到處宣揚我的身份,你也知道她什麼德行,銀子能給她麼!所以我直接拒絕了,而且她之前篤定我不想回去,但我騙了她,我說我想回去,楚嬸村子裏面我最相信的就是你,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看看我應該怎麼做?」
有些時候難免迷惘,雖然一直都在想着事情的解決方式,但難免的還是焦急擔心。
多一個人多一個建議最好不過,也好過自己如同無頭的蒼蠅。
楚嬸有些發愁了,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夏青禾叫她幫忙,她怎麼幫忙啊,想了想問道:「你當真不想回去?」
這個答案是肯定的,夏青禾要是想回去早就回去了,也不至於現在……
長嘆一聲她絲毫沒隱瞞:「之前我也說了,我的未婚夫都被搶走了,而且我娘已經去世了,家裏是二妹的娘親當家,所以……我不想回去,回去肯定給我指一門親事。」
她一想到嫁人就頭疼啊,要是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只怕是一輩子都承受折磨,這個時代可不能隨便離婚什麼的,成親了就要從一而終。
況且,她擔心的是夏青雪娘親肯定不會那麼好心給她找一門好親事,至於跟郭家的親事她當真不在意,在她眼中郭家也不是東西,還說拿郭清遠跟原主青梅竹馬,去它娘的青梅竹馬,要真是青梅竹馬怎麼就這麼輕易的換一個人成親了。
而且找都沒有找過她……,這樣的人留着幹什麼,原地爆炸好了。
楚嬸也知道大戶人家的規矩,要說夏青禾不在了還好,不回去還好,一回去作為家中的大小姐肯定是要先找一門親事的,至於原來的親事,她覺得不可能換了,要不然平白無故的叫人笑話了。
那麼,匆匆忙忙的給夏青禾找一門親事,指不定對方是什麼歪瓜裂棗,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夏青禾。
她越想越覺得最適合夏青禾的還是蕭楚,她拍了拍夏青禾放在被子外面的手,道:「青禾你聽嬸子的答應蕭楚吧,蕭楚這孩子你也了解,比起外面的那些不了解的強多了,至於銀子,你們夏家也不會虧了你,而且離開了夏家你不一樣過得好,這事情得儘快決定,苟春蘭在琢磨要去鎮上,我估計她是想要趁現在去縣城一趟。」
夏青禾其實也慌張了,要說這事情越想越讓人頭疼。
「我知道了楚嬸,這事情我會跟蕭楚商量的。」
她也有些疲乏了,在楚嬸的幫助下躺下。
楚嬸道:「你這孩子心中想什麼我明白,蕭楚人不錯不假,要是你不喜歡估計也拒絕很遠了,你什麼脾氣我還是了解,恩怨分得清楚。這事情必須要提前,你若是不想被你家人隨便找一個人嫁了就聽嬸子的,跟了蕭楚。」
多餘的話她也不能多說,最終決定的還是夏青禾,她不能逼急了夏青禾,所以很溫柔的勸說。
夏青禾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楚嬸。」
楚嬸出去,她也躺下休息,咳嗽外加渾身疼,她迷迷糊糊的居然睡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屋中已經掌燈,外面黑漆漆的想必已經深夜。
蕭楚趴在床邊休息,恰好臉對着她的方向,她看着蕭楚憔悴疲憊的臉,心頭一陣心疼,蕭楚的確不善於言語,雖然他做的事情看起來都不是很大,也不是那麼容易讓人感動,但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用心在為她好,處處護着她,想要保護她。
從認識一開始蕭楚一直如此,說搭夥做飯不也是因為想要照顧她,變相的找的一個藉口。
她伸出手撫摸着蕭楚的臉,冰冷的指尖才觸碰到蕭楚的臉上,蕭楚立刻醒了過來,他一把抓住了夏青禾還沒來得及「逃離現場」的手。
「唰」的一下,夏青禾的臉紅了,紅着臉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蕭楚。
「你醒了?你要是累了就去床上休息,我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她溫和的笑着,她也知道她病了幾天蕭楚就幾天沒挨着床睡覺了。
蕭楚把夏青禾的手捏在手中,很心疼:「這一次你受苦了,是不是覺得身體還是不舒服?我給你熬煮了稀粥馬上給你舀過來。」
蕭楚放開她的手,她卻反手一把抓住了蕭楚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蕭楚道:「蕭楚你等會走好不好我有話想要對你說。」
本來準備離開的蕭楚,看見夏青禾有點認真的樣子,不早知道為什麼有點忐忑的感覺,但最終還是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