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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若悠被堵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在將近八點的時候趕到了凱撒酒店。
跟隨酒店服務人員的指引,她上了28樓,一路被引到了一間客房門外。
許若悠有點詫異,問身邊那個服務人員:「你確定冷先生在這裏?」
那服務人員似乎有點心不在焉,只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冷先生在裏面等您,您請進去吧!」說完了話,便火急火燎的離開了。
許若悠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伸手敲了敲門。
卻沒想到,門居然沒有關,她輕輕一推,門便打開了。
許若悠狐疑着走進去,剛踏進門,腳下便被什麼東西絆到了。
她低頭一看,居然是一件男式襯衫,看着有點眼熟。
許若悠彎腰將襯衫撿起來,便很快認出來,這是她買給冷雪慕的那件襯衫,怎麼會掉在地上?
許若悠更覺得奇怪,便繼續往屋裏走。
腳下又出現了一些衣物,男式的西裝,領帶,褲子,女式的內、衣,裙子,高跟鞋……
許若悠的心猛地沉下來,從來不缺想像力的她很容易就可以預見到再接下來會是什麼場景。
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在她的嗓子眼,讓她連呼吸都瞬間有些困難。
她想轉身離開,不想在繼續往前走,可是身體卻好像不聽使喚了一樣,拖着她繼續往前。
一張大床出現在她眼前。
許若悠的目光從床腳慢慢上移,落在了床上那兩個赤、裸、裸的身體上。
一時間全身的血液好像在一瞬間涌到了頭頂,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嗓子裏吐出來,可是卻又什麼都吐不出來,她直愣愣的站着,錯愕的看着,好像在一瞬間失了魂一樣。
他和她不是今天下午才領了結婚證嗎?他不是今天下午才送了戒指給她嗎?
他不是笑着說今晚在這裏等她嗎?難道就是為了讓她看到這樣一幕?
不……不會的,他不會這樣做的!
這件事一定有問題!
許若悠猛地回過神來,仔細看着床上的兩個人。
冷雪慕緊閉着眼睛,好像半天都沒有動彈過。
而另外一個女性的身體,也好像只是死死的趴在冷雪慕的身上,一動也不動。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許若悠皺起眉,慢慢走了過去,試探的叫了一句:「冷雪慕?冷雪慕?」
冷雪慕還是一動不動。
許若悠這才確定事情有異,便急忙走過去,有點慌亂的碰了碰冷雪慕。
碰到他溫熱的,稍微有些滾燙的身體,許若悠才猛然放下心來。
目光落在趴在他身上的那個女人身上,許若悠皺着眉推了一下。
那女人居然也一動不動,許若悠再用了些力氣,對方居然直接從床上滾了下去。
許若悠這才發現情況不對勁,急忙蹲下來,有點害怕的探向那女人的鼻息。
很快,她伸出去的手驚慌失措的收了回來。
「死……死了?」許若悠嚇得急忙後退,因為驚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卻忽的摸到了一個人的腳尖。
她嚇得急忙跳起來,轉過身去看,卻見身後,一臉寒意的白樂笙站着,冷冷的看着她。
「你……是你?」許若悠稍稍一想,就知道今天這事是誰做的。
白樂笙這會其實也驚恐慌亂。她本來就只是想利用單依依而已,根本沒想讓她真的和冷雪慕發生關係,所以才騙單依依喝了和冷雪慕同樣的藥水。
可她怎麼也想不到,單依依居然有心臟病,喝了藥水之後,因為藥物的刺激,居然心臟驟停死了。
她嚇得慌亂無比,正準備逃離現場的時候,許若悠卻來了。
在洗手間躲了半天,白樂笙卻重新冷靜了下來,她快速的分析了整件事情,覺得這才是讓許若悠徹底離開冷雪慕最好的辦法。
「白樂笙,你簡直喪心病狂,你為了得到冷雪慕,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你知不知道你殺了人啊,殺人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嗎?」許若悠慌亂又焦急的說道。
白樂笙卻冷笑了一聲,不緊不慢道:「什麼我殺了人,你別胡說八道,你那隻眼睛看見我殺人了?」
許若悠指着地上單依依的屍體,咬着牙道:「你到現在還想脫罪!冷雪慕明顯是被人下了藥,單依依不是你殺得,會是誰?」白樂笙瞥了她一眼,冷冷道:「單依依是和誰在一起的時候死的?你可看清楚了,她和冷雪慕是做那種事的時候死的,就算要賴,也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現在就算你叫警察來,會被帶走的都只是冷雪慕!
」
「你……你居然想栽贓到他身上?我不會讓你得逞的!」許若悠怎麼也沒想到白樂笙居然想把罪名栽給冷雪慕,心裏頓覺不好。
白樂笙說的不錯,現在的場面本來就對冷雪慕更為不利。白樂笙看她一副緊張的模樣,就知道她已經能分清楚利弊了。冷笑一聲,繼續道:「你覺得冷雪慕是被我下了藥,可要是警察來了查不出他體內有任何的藥物成分呢?如果他和單依依的確發生了關係呢?這
件事還能跟他撇開關係嗎?」
「就算單依依的死不是他直接造成的,也會和他脫不了關係,只要這新聞一出來,你覺得對冷家,對冷雪慕,會是什麼樣的打擊?」白樂笙稍稍靠近許若悠了一步,死死盯着她沉聲說道。
許若悠睜大着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白樂笙,根本想像不到,她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你……你簡直瘋了!」許若悠搖着頭道。
白樂笙咬牙瞪着她:「你說的沒錯,我是瘋了!」
她憤怒的指着許若悠,咬牙切齒道:「從你出現在他身邊的那一刻起我就瘋了!我告訴你,冷雪慕他是我的,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的,你休想把他從我身邊搶走!」
許若悠看着眼前這個面目猙獰的女人,心裏已然明白了,她是瘋了,因為自己的占、有欲而瘋狂。
「你確定你對冷雪慕的是愛嗎?」許若悠沉聲問道。白樂笙冷笑道:「當然!我愛了他八年,我比你了解他,比你愛他,他在我心裏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不會任由你,任由你們任何人從我身邊搶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