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寶貝真是美極了!你看看你喜歡嗎?」
&歡!謝謝媽媽!」
小蘿莉天真可愛,對着鏡子做鬼臉。
季顏站起身來,面帶笑容,接過梁文龍遞過來的外套,披在身上。
她可以讓表妹生不如死,也能報復甄開心。
她不過是個十幾歲的毛孩子罷了!
待到解決了這個心病,她就可以毫無負擔地繼續和老公過日子。
雖然這個男人不如他優秀,不如他俊美,不如他的一切的一切……
不過,好在他的一切完完全全都是她的。
男神再好有什麼用?
那樣冷冰冰的一個人,如何比得上自家老公知情識趣?
嫁給那樣的男人,才是苦難的開始吧?
季顏無限同情日後即將嫁給古斯特的女人。
由愛轉恨,只需要達到一個極端的轉折點。
對她來說,那個被淋了滿頭冰水的冬夜,足夠讓她從愛慕古斯特的不歸路上轉身。
可是,她能瀟灑告別過往的愛,卻無法揮別如影隨形的恨。
她覺得,自己還需要一個儀式,來做一個告別。
甄開心啊甄開心,你別的事兒不干,偏偏在航道上出問題!還讓褚涼夏那個小賤人碰見了!
那就怪不得我了!
至於褚涼夏,你還敢給老娘賣弄小心機,可你家表姐也不再是曾經的那個胸大無腦的蠢貨了!
等收拾了甄開心,再來教你一遍,如何重新做人!
季顏今日心情舒爽,想着網上那些活躍的黑子,她就想高歌一曲。
&婆?重不重?我來拎吧!」
梁文龍抱着孩子回頭,微微一笑,接過了她手裏的小挎包。
季顏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走神了。
&公,你真好~」
火辣辣的玫瑰,展現出她無比溫柔的一面,真是讓人無法抵擋!
好一個賢妻良母!
仿佛天網上那不見硝煙的戰爭,與她毫不相關。
夢幻島的小港口,甄開心的開心號小飛船依然停在守備處沒有動彈。
&雅,你說我們都在這港口待了三天了,怎麼還不出結果?你看現在那些人都在說什麼?我真怕開心忍不住……發飆啊!」
飛船上的插花都快擺不下了,凱莉越來越焦躁,偷偷跟葛萊雅吐槽。
她和葛萊雅都知道,只有在爆發的邊緣,甄開心才會沉迷插花。
那是她在克制。
福安天天帶着神棍一般的笑,不是在打坐就是在沉思,福德繼續像米缸里的老鼠一般,幸福地混日子。
這兩人都指望不上。
甄開心就像個密封的火藥桶,她倆可真是膽戰心驚。
&擦~」
斗葵的莖極其堅硬,這麼清脆的一聲響,嚇了凱莉一跳。
斗葵長得像一顆巨大的眼睛,黑色的花心,周圍一圈白,漆黑的花瓣細細的,毛茸茸的,就像是眼睛周圍的眼睫毛。
她口味變得如此重,想必心情糟透了!
凱莉撫住心口,暗自嘆氣。
甄開心靜靜地剪下最後一支斗葵,挪過花瓶仔細觀看,然後插進去。
&們不要擔心,遇到麻煩,我一向喜歡簡單幹脆,既然他們非要跟我多打打交道,我也不害怕複雜。走吧,今天應該就差不多了。」
甄開心站起身來,一身天藍色長裙仙氣飄飄,披頭散髮就要出門。
&麼差不多了?」
凱莉心頭想什麼,就忍不住說出口。另外三人心裏也好奇,可惜沒有凱莉嘴快。
&查結果啊!判案總得判個結果吧!聯邦法院的辦事水準還是挺高的,我們不妨去看看熱鬧。」
&怎麼回事?怎麼又扯上聯邦法院了?」
到底是世界發展太快,還是她們太過遲鈍?
甄開心扭頭一笑:「她們既然扯出了交通局,那我扯上聯邦法院,有什麼要緊?你們該不會以為,我這麼多天,就在這坐以待斃吧?」
對於甄開心的計劃,她們全都一無所知,自然心裏不怎麼痛快。
她們在這陪着她虛耗時日,天天擔心極了,她倒是智珠在握,可這麼多天絲毫不漏口風,把她們當做什麼人了?
&何你這麼多天都沒有說過?我們在這白白擔心!」
凱莉噘着嘴直接一屁股坐下了。
走?走什麼走?不說清楚就別走!
葛萊雅聽得甄開心這話,心裏的擔憂立刻消散一空。
她從小就明白,自己與甄開心的差距,既然她什麼都沒有說,想必是不好說不能說,自己何苦讓她為難?
拍了拍凱莉的肩,給她戴上了大檐帽,就打算勸她一番。
今日陽光挺烈的,凱莉皮膚嬌嫩,不像甄開心那個變態,怎麼曬都曬不黑不說,大熱天的,連汗珠都不流。
看了一眼甄開心身上的裙子,也不知道是什麼面料,看起來層層疊疊,隱隱透着花紋,十分精緻,十分,莊重。
&你們別多想!」看福安兩師徒也眼神怪異,甄開心舉手投降,「這事兒我也是剛剛才收到結果,沒有辦成的事兒,我跟你們說,不過是白白惹你們擔心罷了!」
凱莉立刻展顏一笑,站起身來,一副隨時可以出門的樣子。
&心,你還沒梳頭呢!既然是重要場合,這樣不太禮貌。」
葛萊雅十分無語。
穿了這麼一套衣衫,卻又不做全套。
到底是迫不及待了!還是離開家裏就沒人給她收拾了?
葛萊雅十分懷疑,是後者。
福安撫掌大笑不語,甄開心耳根子都紅了。
尤其是剛剛還抱着培養槽的保姆機械人,在收拾好垃圾之後,急匆匆地提了梳妝盒,追了過來。
&人息怒,主人息怒,001這就給您梳頭。」
&哈哈哈!」
四倍版大笑,直接讓她紅了臉。
這十來年的日子,的確過得太過安逸了些。
在家有完整的形象顧問,出門有細緻的保姆機械人,就算是在野外,她也從不失禮。
既然今天要出席重要場合,她還是得認真打扮一番才行。
甄開心默默地飛了幾把眼刀子,決定給她們露一手。
甄開心伸手在頭上拂過,秀髮分束各自彎彎繞繞,烏黑髮亮的荊棘帶着鋒利的刺在髮絲間浮現,將頭髮定型。
荊棘之刺根根堅硬,閃着烏光,在她控制下,一點沒有傷到自己,只傷到了——別人的眼球。
太、太驚悚了!
這髮型,太!太犀利了!
&
福德手裏的大水瓜咚地一聲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