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忠笑呵呵地半躺在椅子內,掃了眾人一眼道:「都想不明白是嗎?呵呵,想不明白就仔細想,好好想!一群不知死活的蠢貨,要不是看在國家還少不得你們的份上,老子真想拍拍屁股就走。」
宋忠一直以來咄咄逼人,逼得亓官德勝手段盡出,最後更是逼着他針對自己家人出手,不是沒有原因的。
宋忠這是在用自己家人做誘餌,逼出亓官德勝最後的底牌,不揭出亓官德勝最後的底牌,宋忠還真不敢針對亓官德勝下死手。
因為亓官德勝這傢伙太兇險了,宋忠來尋他報仇之前,就已經推演過這傢伙必然不會甘心就死,必然要做出絕地反撲,這反撲不僅會威脅到自己的家人,更有可能威脅到整個華夏國。
亓官德勝這種人為了一己私利敢調動國家資源來和王繼禪做交易,這種人你敢保證他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不會做出以整個國家安危為籌碼來要挾決策層的陰謀,如果這個陰謀一旦得逞,那宋忠恐怕就要和整個國家對抗了。
所以宋忠在這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他要步步緊逼,直到逼出亓官德勝最後的底牌,到了這個時候只要掐斷了亓官德勝這最後的底牌,那麼亓官德勝就真正成了刀俎上的魚肉,任由宋忠宰割了。
宋忠之前的行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在做戲,他在以自己的家人做誘餌,釣出亓官德勝手中最後的底牌,然後才好掐斷他這最後的底牌。
宋忠推斷出來亓官德勝最後一定會動用軍方實力,一定會動用軍方威懾性武器,所以他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着亓官德勝出手。
用自己的家人做誘餌,是因為僅僅只是攻擊自己的家人,亓官德勝動用的武器必然不會威脅到整個國家,然後他只需要乘着亓官德勝出手之際,順藤摸瓜,很快就能夠找到那些被亓官德勝控制的軍方人員。
此時亓官德勝憤然出手,在外面的趙懷仁三人早就已經行動了起來,同時在外面各處軍事秘密基地附近也已經有了不少金丹修士盯着,只等這麼動襲擊。
宋忠之前在和長通話的過程中,不僅只是互相問候那麼簡單,而是已經達成了默契,所以雙方聯手一定能夠將損失遏制在最小的程度上。
宋忠此時好整以暇,就是因為最大的危機已經過去了。
接下來就看外面的行動結果了,宋忠雖然無所謂,但是他也的確不願意看着自己國家陷入混亂,所以不得不暫時壓下直接攻擊亓官德勝的衝動,宋忠又理由相信,如果再攻擊自己家人無果之後,這老傢伙絕對會調轉槍頭來威脅被他聚集在這裏的人,甚至有可能直接將槍頭對準一號二號,到那個時候恐怕整個國家都會被他脅迫過來針對自己,這也是宋忠不想見到的,所以他只能夠等,多拖延一點時間,給外面的人多一些時間行動。
亓官家太大,亓官家在軍政兩界根深葉茂,即便是高層也未必能夠盡數掌握,這也是高層忌憚亓官德勝的原因。
如果宋忠不是心懷國家,如果宋忠不是早就策劃了這個方案,恐怕和金字塔上的那兩位也無法達成這種默契。
宋忠心頭暗暗帶着幾分慶幸,幸虧這一次他沒有胡來,因為他已經吃過亓官德勝的一次虧了。
這一次不能和國家達成一致的話,宋忠恐怕就要帶着家人東躲西藏了,但是半輩子生活在這片土地上,那是說割捨就能夠割捨的,先不說自己父母和金山父母,就說自己的親朋好友,這些人難道就能夠輕易將他們扔下麼?如果將這些人扔下不管,以後金山回來自己該如何交代?
所以宋忠經此一事也算是進一步成長了,考慮問題也變得成熟了很多,尤其是應對起那些陰謀詭計來,他變得越的得心應手了。
在場所有人聽到宋忠罵自己蠢貨,所有人都有點不可置信,要知道到了他們這個層次這個級別的,又有哪一個是蠢貨。
他們被宋忠這樣指着鼻子罵當然心中氣憤,卻又無可奈何,那些武將們就算手中有槍也不敢出手,他們不是真正的愚蠢,只是軍人的榮譽迫使他們不得不站出來維護亓官德勝而已,明知道這樣做也許不對,但是軍人的集體榮譽不容輕辱,現在亓官德勝動用了軍方資源明目張胆的進行報復,他們再也不敢明目張胆地站在亓官德勝一方了。
那些文官同樣氣憤,不過他們還能夠冷靜思考,對於宋忠的叱罵,他開始反思,隱隱有所明悟。
亓官德勝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拿起手中的電話想要撥出去,這一次宋忠沒有給他機會,抬手一道劍氣直接摧毀了亓官德勝手中的衛星電話,淡然笑道:「老傢伙,到了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你不覺得太遲了些嗎!呵呵,還是乖乖在這裏和我一起等結果吧!希望你那些手下果決一些,也能夠給這些蠢貨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們明白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能亂幫忙的,一旦陷入進去是要付出生命代價的,希望他們以後決定幫忙之前先能夠衡量一下自己願不願意付出這樣的代價。」
亓官德勝握電話的手獻血淋漓,宋忠這一道劍氣並沒有刻意去控制,所以亓官德勝的手被劍氣餘威炸傷了。
亓官德勝一手握住自己受傷的手,臉色蒼白至極,他知道自己完了,最後的底牌被宋忠看破,更是早就準備好了套子給自己鑽,這一次自己輸得很徹底。
從亓官德勝動用武力報復宋忠家人開始,他就已經越界了,這種越界行為是得不到大家支持的,公器私用乃是大忌,自己既然犯了這樣的大忌,那就絕對不會有人在站出來為自己背鍋了。
亓官德勝已經能夠預見自己的結局,也能夠預見亓官家的結局,所以他整個人一下子仿佛蒼老了幾十歲,整個人如同一個遲暮老者身軀佝僂頹然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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