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俊文看着那雙泛着血光的眼睛,和那一抹殘忍的笑意,腦海一片空白,知道自己完了,這件事情已經足以要了他的命,一瞬間萬念俱灰,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凌亂的面孔,父母、妻兒……。
那保鏢出手乾淨利落,立掌一擊,切向喉部,這樣既能體會到生命在手中消失的快感,還不會髒了老闆的房間,只聽得一聲慘叫,范俊文蒼白如死人的臉帶着驚駭,僵直的站在那裏,一雙空洞的眼睛看向前方。
然而,地上卻多了一個渾身顫抖的人,竟然是哪個保鏢!他雖然還清醒着,但也頹廢的倒在那裏,一隻手捂住形狀詭異的手臂,顯然已經是斷了,眼睛驚恐的看着不遠處的一個男子,這個男子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哪裏,好像本就在哪裏站了很久一樣。
整個房間都陷入窒息般的安靜,此時如果程剛還在的話,這張臉和給人的感覺一定會大吃一驚,山神,不久前從他那離開的山神。
……
當寢室的人都休息後,洛風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
等程剛來到四海大廈時,洛風也已經隨着留在他身上的印記出現在頂樓的一個臥室里,
洛風用靈識一邊關注着曾四海這邊的事情時,一邊查看這間屋子時,房間裏倒沒什麼佈置,相對簡單,一看就是一個男人的房間,環視一圈,他用靈識發現一個壁畫後面牆體上有個小門,門後是一個厚鋼板焊接而成的巨大保險柜,鑲嵌在牆壁里,形成了一個數平方的暗間,除非本人,沒誰能發現這裏。
順着靈識查看裏面,洛風眼睛不由得一亮,裏面竟然堆着一摞摞的華夏幣和美金,還有很多文物和黃金鑽石等各種稀有的貴重物品,價值非常之巨,讓洛風極為心動,不過一本像是賬本的東西吸引了他,出於好奇,洛風心念一動,竟然在靈識查看物品的情況下,將賬本隔着保險柜取了出來。
修為一層就能這樣了?洛風心裏大為震驚,來不及琢磨這裏的奧妙,開始一頁一頁的查看着賬本,才看了幾頁,洛風大怒,平時波瀾不驚的他都有暴走的衝動了。
原來這裏是曾四海的臥室,這個保險柜暗間是曾四海這些年強取豪奪來的財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值多少錢,這個賬本是曾四海這些年所做所為的記錄,賬本詳細的記錄了這些年的賄賂和骯髒交易,還有令人髮指的犯罪記錄。
就在洛風拿着賬本思考着什麼的時候,猛然間目光駭人,閃身而出,單手連揮,毫不停歇的越過幾個瞬間暈倒在地的黑衣人後,出現在了曾四海他們所在的房間,
就當那人的手眼看要切中范俊文的喉部時,洛風閃電出手,劈掌拍殘黑衣保鏢的手臂,這麼遠的距離竟然能及時趕到,可見速度又怎麼是一個快字,當然也是在曾四海一揮手時,事情已有了苗頭的時候他就動身了,所以來的及時。
此時不僅是范俊文和黑衣保鏢震驚,曾四海陰冷的臉上也滿是驚駭,他不僅僅驚駭與洛風閃電般的出現,而眼睛還直勾勾的看着洛風手中的賬本,他甚至都不去想和賬本在一起的巨額財寶。
看着洛風手中拿着的賬本,曾四海快速的在想,他是誰?他怎麼會來到這裏的?怎麼又會有這個賬本?一連串的疑問令他頭皮發炸,只有他自己知道那賬本記錄着什麼,一旦這個賬本要是公佈出來,他本人死幾個死都是其次的,整個春江市乃至吉省的官場上都會引起一次巨大的地震,那是不堪設想得,也是他曾四海所承受不起的災難。
「閣下是誰?為什麼來這裏?」
曾四海果然是一方梟雄,這樣的情況下也能保持冷靜,一邊試圖了解對方的來路,一邊在暗暗地盤算着什麼。
當黑衣保鏢眼看就要殺死范俊文的那一刻,他只感覺眼前一花,然後就是眼前這樣的一個結果。
他是用什麼手段廢掉手臂的,曾四海沒有去想,而是想對方是怎樣通過了外面保鏢的層層防護進來的,難道都被他幹掉啦?有幾個是重金僱傭的地下打黑拳的高手,曾四海越想越心驚,手慢慢的向面前的桌子底下伸去。
「山神,你想要找的人!」
似乎沒有覺察到曾四海的動作,臉上竟然浮現一層玩世不恭的笑意,洛風不急不緩的說到,依然用山神的稱呼,他有點喜歡這個稱呼了,有點原生態的味道。
曾四海又是一陣心驚,他沒有想到這就是程剛說的山神,並且這麼快就看到了,還是在自己剛剛要找他的時候出現的。
「你就是山神?為什麼要插手我的事?」
曾四海穩了一下情緒,手上的動作已經停止,此時,他似乎感覺安心了許多。
「你的事?你的什麼事?說來聽聽!」
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抬眼看着房間的擺設,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着曾四海的問題,好像剛剛路過看熱鬧一樣,一改在程剛那冰冷的神情,這就是洛風,讓你總也弄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麼性格的這副德行,時而冷酷,時而狂傲,時而荒誕不經。
「哦?難道,這協議不是閣下串通好了的嗎?」
曾四海似乎也被洛風這副漫不經心的神態影響,或許也是心裏有了底,順着洛風的態度有稍微輕鬆的說着,兩人一副有事好好說的架勢。
「彼此彼此,只不過是效仿增老闆發財的方式而已,這還多虧了曾老闆豪爽,協議簽的很不錯,我喜歡的睡不着,這不就過來想和你聊聊,看看你什麼時候搬出去,順便喝兩杯,難道曾老闆不賞臉?」
心想:「哼!老子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跟我扯,算你倒霉。」
說完,竟自顧自的走向牆角一個小型吧枱的酒櫃旁,曾四海臥室不怎麼樣,這會客廳卻講究的很,竟然還弄了個小酒吧!
洛風看着眼前的酒櫃,裏面擺放着各種酒,白的、紅的、金黃的,竟然不下幾十瓶,看得一旁的曾四海直肉疼,想來這些就都是他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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