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的符籙射出道道金色的光線,互相交織在一起,像是一張漁網,將被翁猜魂魄附體的那個官兵圍了一個水泄不通,翁猜本想跳起再與那蒙面老道拼殺,卻再也沒有機會了,但見金光一閃,兜頭罩下,那被翁猜附體的官兵旋即掉落在了地上,而那條漁網似的符文則越縮越緊,將那個官兵**起來,讓他掙扎不得。
旋即,那蒙面老道手執拂塵,緩步而來,離着那被翁猜魂魄附體的官兵四五步的地方停了下來,沉聲說道:「貧道念你也是修行之人,能夠修煉到這種程度實屬不易,給你一次逃跑的機會,你不知道珍惜,那就別怪貧道心狠手辣了。」
翁猜被符咒所困,道道金色的光線將其纏繞,這些由符咒加持而出的金色光線好似一條條燒紅的鐵絲,勒在了那官兵的身上,發出了「茲茲」的聲響,並且伴隨着陣陣白煙升騰而起,那官兵的臉扭曲異常,有黑氣浮現,一會兒幻化做翁猜的臉,一會兒又換做那官兵的臉,無論是誰的臉,都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啊……牛鼻子老道……若是在那具屍體出現之前,你肯定不是我翁猜的對手,現在老夫身受重傷,你卻出來好一番羞辱,還說什麼中原修道之士,一個個全他媽都是偽君子,我翁猜這輩子栽在了你的手裏,下輩子一樣不會放過你……」
翁猜被那道道金色的光線越勒越緊,深入肌理,都滲出了血跡,端的是痛苦萬分,禁不住大聲叫罵起來。
聽翁猜罵的爽快,那蒙面老道卻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之中夾雜着些許嘲諷之意,慢悠悠的說道:「下輩子……你竟然還想有下輩子?貧道既然打算收了你,就沒打算讓你投胎轉世,你就等着魂飛魄散吧……」
那蒙面老道的話還沒說完,被翁猜魂魄附體的那個官兵突然就栽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不止,片刻之後,一縷黑色的氣息就從他的天靈蓋上冒了出來,徐徐的往上飄去,當觸碰到那符咒加持的金色光線之時,突然又冒出了幾道火光,黑色的氣息就變的淡薄了許多,似乎要煙消雲散的模樣。
當翁猜的魂魄脫離了那官兵的肉身之後,四周環繞的那幾道黃紙符便同時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劇烈的燃燒了起來,**在那官兵身上的金色光線也隨之蕩然無存,這符籙只對陰邪之物有作用,對於大活人卻沒有絲毫的作用,所以當翁猜的魂魄離開那個官兵之時,符咒便失去了任何作用。
「不好!他又想跑……」老劉頭看着那團淡淡的黑氣,不由得脫口而出。
「跑?他能跑的出貧道的手掌心嗎?」那蒙面老道冷笑了一聲,從懷裏摸出了一面黑色的三角形的旗子,抖將開來,就朝着那團淡薄的黑氣拋了過去,那面旗子一出場便散發出一股威嚴的肅殺之氣,旗子上畫滿了各種各樣詭異的符文,那符文讓人看上一眼,便覺得心驚膽顫,氣血翻湧,老劉頭只覺得腦子一陣兒暈眩,差點兒就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