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軒本就應該活着,而夏若心才是應該死的那一個,對不對,有的人生出來就是當公主的,而有些則是用來多餘的,比如她。
她輕輕的垂下了自己的眼睫,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面,手指再一次的用力,似乎是要絞斷一般。
她還的夠了吧?失去了當母親的幾會,夠了吧?
只是,真的還夠了嗎,其實,她是錯了,而且錯的離譜,她要還的很有很多很多,多的,讓她自己也無想像的到。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裏真的是好像是一個牢籠,不但禁錮了她的身體,還有她所有,甚至,她的靈魂。
她躺下,縮起了自己的身體,似乎只有這樣,她才是感覺自己還活着,只是她的指尖卻早已經冰冷如雪,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起來時,仍然是那幅姿勢,而外面的天已經黑了,這麼大的房間裏只有她一個人,也只有一個人在聽着自己的呼吸。
她出了房間,打開了所有的燈,這樣的生活她早就已經習慣了,沒有什麼害怕的。
坐在沙發上,她拿出了今天的報紙,只是看了一眼,她的心臟卻是縮了起來,上面,不是別人,正是她的丈夫,他親密摟着一個女人的腰,而下面竟然還有人在猜測,她這個正宮什麼時候會下堂,會被拋棄,成為前妻。
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她只是輕輕晃着睫毛,奶白的燈光下,似乎是暈起了一些淡淡的迷茫之色。
原來,他仍然是可以對其它女人好的,只是,除了她。
她站了起來,似乎是無法忍受這裏的空氣,壓抑沉悶,讓她無法呼吸,她將自己關了起來,背抵着門,只是,卻仍然是無法陰止那樣的氣憤,抬頭間,她的手用力的抓緊了自己胸前的衣服。
真的很疼。
酸酸澀澀的疼。
難以忍受的疼。
無休無止的疼。
再一次的趴在床上,她將自己的臉埋在被子裏,沒有聽到,一聲又一聲壓抑的哭聲,從這個房間裏面傳出來。
一輛黑色的高極私家較停在門口,從裏面走出了一名黑色西裝的男子,他的唇角淡淡的抿緊了一些,一身黑衣似乎可以完全的融入到黑夜之內,連同他本人一起也是。
這個男人,永遠是屬於黑暗的。
他拿出院自己的鑰匙,要是卡的響了一下,這才走了出去,面面的燈全部的亮着,而他的唇角似乎是揚更高了一些,更加的諷刺冷漠了,那個女人,是在害怕人,還是鬼。
扯掉身上的領帶,他坐在沙發上,順手拿起了桌上的報紙,他的眉頭只是輕挑了一下,又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他楚律也是那麼容易讓她利用的嗎?不過就是陪他上過幾次床而已,她還真的以為自己可以飛上枝頭當鳳凰,他的妻子除了以軒以外,就只有那個女人可以坐,除非她死了。
猛的,他使勁揉碎了桌上的報紙,這才站了起來,果然是很冷清的房間,他打開主臥室的門,這裏的一切都是他給以軒準備的,不過,最後住進來的卻是夏若心。
勾唇一笑,那抹弧度,依舊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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