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闆,人已經請到了,正準備伺候。」
盧強用一部不記名電話卡的破手機,在看似荒郊野地的所在,給林磊撥了一個電話。
「按照計劃來就行。」
林磊在電話中笑着安排,很是輕鬆放心。
「老闆說按計劃行事。」
撂下電話之後,盧強平靜對陳吉道。
「你們是林磊的那伙人,抓我們想幹什麼?」一身警服跪在地上的於華,顯然是認出了盧強和陳吉的身份。
「剛才強哥不是說了嗎?要好好伺候伺候你們,不過我這個人看不得別人痛苦,所以在伺候你們之前,決定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是誰先說說,為什麼盯着大林總的住處,哦,不對,應該說是林昕蕊女士。」陳吉將錘子先放在了地上,在手腳被綁跪地的於華和彭坤身前來回走動道。
於華看了邊上的彭坤一眼,發現了他也極為恐懼。
「對了,聽說你在開發區道上挺有名的,用混社會的話來說,就是大哥唄?老盧,我其實挺好奇的,大哥要是受刑的時候,是不是能展現出金剛不壞神功,又或是一聲不吭。」陳吉在彭坤面前停下,嬉皮笑臉笑着言語道。
「你們倒底想怎麼樣?」
看到彭坤身形都直哆嗦,於華硬着頭皮大聲道。
「別喊,被人聽到,老盧,他太能滋啦了,就先給他拔口吧,看看他口中能不能倒出東西來。」陳吉先是縮了縮身形,極為誇張露出做賊心虛之色,旋即對盧強示意笑道。
「嗯……」
相比陳吉,盧強的話則是很少,一隻大手有力抓住於華的腦袋,一隻大手則是掐在了他臉上,在大力掐按之下,使其嘴巴不由自主受到壓力張開。
「可能有點兒疼,沒事,我的手把還是可以的,堪比牙科醫生,只不過沒有麻藥。」陳吉一臉猥瑣笑意,一手拿着尖嘴鉗子夾了夾,明顯是不懷好意來到了於華面前。
「嗚!嗚!嗚~~~」
於華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就已經被陳吉用尖嘴鉗子探入了他的口中。
「啊~~~」
在陳吉用尖嘴鉗子夾上於華的一顆下牙,逐漸加力掰轉之際,於華殺豬一般的慘嚎,就好像從嗓子眼中發出的。
「啊……」
直到陳吉用尖嘴鉗子,拽下一顆帶血的牙齒,被盧強放手的於華,才能完全將聲音放開,不但兩個太陽穴青筋鼓脹,就連腦門都見了一層汗。
「你竟然還敢喊,這不是想讓我們暴露嗎?看來得將你滿口牙都拔掉才行。」陳吉向周圍瞅了瞅,將於華一顆牙齒放在小托盤中,像是急了一樣就要繼續施為。
「這特麼大荒地別說人影,就連鬼影都沒有一個。」對於陳吉的說法,楊彬不由暗暗惡寒。
其實剛剛在看到陳吉給於華拔牙,以及那種撕心裂肺慘嚎的情況下,楊彬就已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嗚~~~」
明顯是被陳吉拔牙拔怕了,於華連忙閉上了滿是鮮血的嘴巴,在內里含糊不清痛嚎。
「這就對了嘛,你們小點聲,我們也能壓力小點兒,大哥,剛剛我的技術感覺怎麼樣?」陳吉蹲在一身警服的於華面前,轉頭對臉色發白的彭坤道。
面對陳吉玩味的目光,彭坤只覺得滿口牙疼,嘴唇子都直哆嗦。
「剛剛我問你們,為什麼會在林昕蕊女士的住處附近窺伺,你們現在是不是能說了?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搶答,誰要是答得慢了,那我就繼續對他展現技術實力。」蹲下身形的陳吉,瞅瞅彭坤又打量打量疼得受不了的於華。
「我們沒窺伺什麼,只是喝了點兒酒,順便將車停那兒了……」彭坤顫音對陳吉解釋道。
「強哥,這個老小子還真是不老實,他們確實喝酒了,兩輛車一起到的那邊,一輛桑塔納停在了別墅門口不遠處,而他倆則是拐到了小路上,這時候監視別墅的車,估計都發現不了他們失蹤了。」陳吉一隻手往運動服兜里一套,好似變戲法一般拿出了於華和彭坤的手機。
眼見陳吉臉上的笑意,彭坤不由有些不好的感覺。
「嗚~~~」
在陳吉的示意中,盧強則是將彭坤的嘴巴打開。
「啊……」
就猶如於華一樣,直到彭坤的一顆牙齒,被陳吉用粗暴的手段,強行拔下來之後,他也是發出了極為痛苦的慘嚎。
即便楊彬不是被伺候的人,也多少能想像到,牙被人用鉗子硬生生拔下來會有多麼疼。
「先別着急喊了,一口牙還多着呢,再弄一顆你再嚎也不遲。」陳吉拔完一顆牙就放在小托盤中,欲要再度對彭坤施為。
「我說,住手……」
被盧強再度將嘴巴掐捏開的彭坤,終於受不了嗚嚕求饒。
「我艹,我還以為大哥多強呢,原來一旦被伺候伺候,也是這麼禁不住考驗,完全就是不堪一擊嘛!」陳吉一副可惜的樣子,對彭坤顯得很失望。
「我們是想綁架林昕蕊,一則是能報復林磊,二則可以要一筆可觀的贖金……」因為實在是太疼,彭坤坦白交代都不是正音兒。
「我去,你們還想綁架呢,那我們做得又算是什麼?這可真是賊碰賊了!」陳吉顯得極為不正經,好似於華和彭坤竟然對他的技術活,提出了嚴峻的挑戰一樣。
「除了你們兩個,還有沒有別的指使人?」盧強瞥了陳吉一眼,似乎在提醒他注意分寸。
「啊~~~」
因為盧強詢問,以及嘴裏劇痛的關係,於華一時沒有注意到陳吉,竟然被他轉到身後,用錐子一把扎入小腿之中。
「誒呀我去,還顫呢!」
陳吉放手錐柄,極為無良指着於華小腿上顫抖的錐柄道。
然而,沒等於華嚎一會兒,陳吉就已經快速轉到他身前,極為準確將尖嘴鉗子插入他口中,親自出手掐住他的臉。
「嗚……」
於華的哀嚎,甚至已經有了精神都為之崩潰的痛哭之感。
「剛才不是說了搶答嗎?你落後了,自然得受到一些懲處,得獎罰分明才能多一些積極性。」陳吉一邊給於華拔牙,一邊嘿嘿笑語道。
別說是被伺候的於華,面對陳吉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舉動,就連心中發寒的楊彬,都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
「噠~~~」
將於華第二顆被拔下牙齒放入托盤中,陳吉不緊不慢已然再度轉身。
此時一身警服的於華,已經倒在了地上,就連哀嚎聲都變得有些弱。
「沒事,多拔幾顆就木了,不是那麼疼了。」陳吉蹲下笑語的同時,卻快速探手抓在錐柄上,一把將之前扎入於華小腿的錐子拔出。
「啊……不要,不要~~~」
受不了痛苦和精神壓力與折磨,於華嚎着求饒道。
「別的啊,你這身行頭不是很牛逼嘛,遇到這種情況就應該來個強強碰撞,看看是你硬還是我強。」陳吉雙手虛托,示意於華再將氣勢拉高一些。
「古時候都說頭懸樑錐刺骨,這個錐子上帶着倒鈎,一紮一拉的滋味應該挺上勁兒,人家寒窗苦讀都能如此,你們想要做壞事的人,怎麼能一下都受不了呢?」陳吉轉向彭坤笑道。
「除了我們兩個,真沒有其他人指使了……」面對陳吉握着錐柄欲狠狠下手的情況,彭坤幾乎是嚇得喊出了聲。
「恭喜你,已經學會搶答了。」
陳吉對彭坤笑語的同時,錐子卻再度落在了於華的另一條小腿上。
「嗚~~~」
於華身體抽搐的同時,哀嚎卻是漸弱。
「兄弟,你怎麼那麼背呢,為什麼每一次受傷的總是你?這樣吧,我現在給你一個特殊待遇,那就是坦白自己的罪過,你說說,對於我們老闆林磊,還想做什麼壞事,如果你想用沉默對抗的話,那我可又要將錐子從你小腿拔出來了。」陳吉轉到於華倒地的臉孔附近,表面上饒有耐心對他道。
「真的沒有了,不信你可以問彭坤……」
於華露出了倒無可倒的痛苦之意,對陳吉求饒道
「嗤~~~」
隨着陳吉將錐子從於華小腿拉出,雙手被綁無法捂嘴的於華,則是嗚嗚強行閉嘴,身體不斷抽搐着。
「他剛剛的回答,讓我不太滿意,現在輪到你。」陳吉握舉着錐子,已然是要對彭坤下手的模樣。
「一錐子下去,趁着叫痛張嘴的時候,再來一個拔牙組合。」陳吉嘿嘿對心臟都要吐出來的彭坤笑道。
「我發誓,真的沒有了,這次想要綁架林昕蕊,只是想先給林磊一個教訓,我和於華打算慢慢收拾他的,以後有機會再對他下手。」彭坤將兩人的意思倒了出來。
「看起來是沒什麼了,這天搞不好一會兒要下雨,趕緊解決了趕緊收隊吧!」陳吉臉上露出冷笑,已經沒有了剛剛不正經的意思。
荒郊野地刮着風,晚上顯得很冷,而於華和彭坤兩人疼出的汗,卻是溻透了衣衫。
「楊彬,老闆說讓你鍛煉鍛煉,將他們料理了吧。」盧強看了一眼楊彬,點了點頭道。
「怎麼弄?」
不同於以前楊彬表現出的狠勁兒,經過今晚的事之後,他則是明顯頂不上去。
「啪~~~」
陳吉一手打開楊彬的手掌,一手將錘子拍在他的手掌中。
「你這簡直是弱斃了,不盯殼啊,就這樣還喊打喊殺的呢?用這個,照着他們兩個腦袋狠擊,裝修砸牆乾沒幹過,你就當他們這裏是堅硬的水泥,給他們最沉重的一擊。」將錘子交到楊彬手中的陳吉,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腦殼。
「對了,有些時候一下子弄不死,渾身亂顫不說,還得打第二下,容易弄成血葫蘆。」就在楊彬咽着唾液,向彭坤走去的同時,陳吉沒心沒肺笑道。
「用寸勁兒對着太陽穴打就行了,別弄得滿哪兒都是血,或者對心口的位置震擊,如果不用錘子的話,將他們脖子扭斷是最簡單有效的方法。」盧強平靜對楊彬道。
「不要,求你們別殺我,你們要多少錢,我可以給你們……」相比於華,遭到重創少了一些的彭坤,倒是在第一時間開口求饒。
「你們不死,我們交不了差,大傢伙兒以前雖有些衝突,老闆被群毆來了脾氣,打斷了你兩條腿,但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你們若是不起歪心思,過去了就過去了,你們打主意真是打錯了人,昨天老闆知道你們沒安好心,就已經發話了,要送你們上路,沒事兒,人都是非常脆弱的,疼就是一會兒的,馬上就可以結束了。」盧強微微感嘆,示意楊彬抓緊時間動手。
「救命,救命……」
於華掙扎着被綁手腳的倒地身形,不斷放聲求救。
「嘭!嘭~~~」
在於華和彭坤求饒想要躲閃的情況下,楊彬追上去對準兩人的太陽穴,就掄了兩錘子,只將兩人打得躺地抽搐。
將錘子往地上一扔,楊彬把兩人頭部從後面墊起,又逐一來了一個扭斷。
「以後好好練練心理素質吧,裝進麻袋到火葬場煉了,回頭衣服和工具什麼的還得處理呢。」陳吉笑着對楊彬言語之後,已經將錘子、錐子、尖嘴鉗子放入鐵盒中,還包括了從於華和彭坤兩人口中拽下來的牙齒。
荒郊野地中留下的少許血跡,陳吉只是踢了踢土,簡單一蓋都不怕被發現。
待到於華和彭坤兩人的屍體再度裝入麻袋,上了殘土車,兩輛車很快就轉頭出了荒郊,就近向着在郊區的火葬場開去。
深更半夜的火葬場,沒有一個人,打更的老大爺,早早就已經被人安排走,在火葬場當自己家,混得很明白的盧強和楊彬,直接就將車開了進去。
「呼!呼!呼~~~」
進入火葬間,楊彬打開煉爐,將扒光的於華和彭坤屍體,逐一投放入煉爐之中。
待到煉骨一爐爐出來,盧強則是將其分別拿到骨粉機處,將煉骨打碎成粉,裝入小罐子中。
「門兒清,走了,等到明兒火葬場白天的時候,煉爐和骨粉機該工作還要連續工作,收拾都不用收拾。」陳吉微微一笑,就已經將裝了於華和彭坤物品的兩個麻袋,從火葬間拎了出去。
盧強則是注意一番細節,確認沒有什麼問題之後,這才帶着楊彬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