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神國很大,足足有數十個南離神城那般大小。讀書都 www.dushudu.com
此地分為五片區域,由五大氏族氏族統治。
對於古木神國,陳然也是有了一些了解。
申屠,端木,宇文,夏侯,拓跋五氏族在古木神國處於絕對的主宰地位,五片區域便是由五大氏族劃分的領地。
他們各自繁衍,互相交好,悠久歲月以來從未發生巨大的衝突。
而在五片區域的中間則是有一座元老城,那裏是古木神國最為繁華的城池,據說五大氏族最為古老恐怖的存在皆是居住在那裏,被奉為古木神國的元老。
那些元老可能幾萬年也不會出現一次,每次出現必定是古木神國有了巨大的風波。
就如十萬年前古木神國出現一個殺戮成性的殺神,五大氏族的神尊都是無法奈何,在古木神國造成了腥風血雨。
很長一段時間,古木神國都是處於風雨飄搖的狀態。
而就是如此恐怖的存在,元老城只是派出了一個元老,就是將那尊殺神給直接抹殺。
諸如此類的壯舉還有很多,直接是奠定了元老城的超凡地位。
在絕大多數古木神國的修士眼中,元老城就是最神聖不可侵犯的地方。
陳然來到古木神國後,並沒有去元老城,也沒有去端木氏族所在的區域。
在陳然眼中,這片土地有太多的封神木,足夠他鑄就神王體。若沒必要,他不想與五大氏族產生衝突。
當然,這顯然是陳然的一廂情願。隨着他不斷獲取封神木,必然會觸碰五大氏族的利益,到時衝突自然就發生了。
不過陳然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上,隨着他不斷強大,五大氏族也將無法奈何他半分,哪怕他還沒成就神尊!
「萬道隨心,我自如塵。自此往後,我陳然將踏上追逐無上神道,尋回我曾經變強的炙熱。」陳然低語,走在莽莽古林,恍若融入了其中。
他的一生多坎坷,都在為別人活着。儘管這就是他陳然存在的意義,但他終究也會累,也會感到疲憊。
他已經走的夠遠,隨着來到古神地,他忽然想要為自己而活一次。
這一段歲月,他想過的逍遙自在一些。
誰不曾希冀仗劍高歌的逍遙歲月?
誰不念無拘無束的浪跡天涯?
陳然以前不敢奢望,而現在征伐天道的序幕正在緩緩展開。
他需要一段時間的積蓄,並不能明目張胆的便展開徵伐。
對於陳然來說,這是難得的平靜歲月。
「人地之謀,天道之爭。這些皆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積澱,到時厚積薄發便是。而現在,我倒是可以活的無拘無束一些,以證我陳然的最強,也是最浩瀚的道!萬道皆由心而成,我心所念,便是無敵之道。」
陳然走在古木神國,對於自身的大道有了很多明悟。
一路走來,陳然始終勇猛精進着,未曾停下。而此刻的歲月,他或許可以走的慢一些,看看往昔的歲月,想想未來的道路,洞徹一切。
他大道由心,升華自此展開。「天道,你在抓緊一切時間蛻變,準備攻我諸天。但你可曾知道,真正的蛻變永遠不是時間就能解決的。你存在了萬古歲月,在諸天還不是敗給了我陳然短短十幾萬載。這一次,我陳然同樣要勝你,證明蒼
生必凌駕於天!」
陳然低語着,消失在莽林深山。
……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在古木神國有一座極其有名的山脈,名為天命山脈。
在這座山脈中,神木成群,據說能否切出封有神物的封神木皆靠運氣,九階尋木神師在此地切神木都只能靠運氣,就連大神師在此地都會受到影響。
很多不信邪的尋木神師來到此地後都只能認命,沒有絲毫脾氣。
不過也正是因此,每一年都會吸引來很多的神修。畢竟這裏是靠運氣的地方,不論是誰都有機會尋到封有神物的封神木,只要有這運氣。
而且在天命山脈還有專門的尋木神師為其切神木,只要付出一定量的神石。
這些尋木神師之所以會在此地切神木,皆是因為來此歷練,有些都是極為年少的天驕,專門來此歷練。因天命山脈對於尋木神師來說,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極佳歷練之處。
因在這裏他們也無法判辨哪顆神木封有神物,如此情況下去切神木,反而能讓他們的技藝得到鍛煉。
久而久之,天命山脈也是聚集了一大批尋木神師。
天命山脈的奇特,眾多神師碰運氣的念頭,以及尋木神師極佳的鍛煉方式,這三者並存的緣故,導致天命山脈徹底的在古木神國出名。
在此地不僅有五大氏族的修士,還有外來的修士,可謂魚龍混雜。
這一日,陳然也是來到了此地。
他來古木神國已是有十日。
期間他走入過莽荒深林,也路過一些不大的城池,更是進入過古木神國的一些禁地。
不過讓他稍有不滿的是,這些地方珍貴的封神木都是極少,只有一兩顆中封着強大的神物。
「悠久歲月過去,雖說封神木還有很多,但這外圍卻是差不多要被搜刮乾淨了。而一些明顯又強大的封神木,也極有可能被月神洲一些隱世的強者奪去,能讓我切的並不多。」陳然有些遺憾。
「看來還是要去一些古怪之地,或者去五大氏族所在的神木之城,據說那裏面存在着許多未被切開的封神木,用來賭博之用……」
陳然想着。
在古木神國流行着賭木,一些外來勢力和五大氏族會讓尋木神師將一些模樣古怪,很有可能封有神木的神物挖出,不過他們並不會切開,而是拿來買賣。若運氣好,便有機會買中封有極強神物的封神木。
賭木的方式有許多,反正在古木神國是極為流行的。
因為挖神木並不像切神木那般困難,所以很多古怪的神木都會被提前挖取,存在於各大古城。
陳然還沒去過那些大的古城,只是在一些小的城池聽說過。
那些古城,也是他接下來要去的地方。
不過此刻陳然想要進這天命山脈看看。
對於掌控了自身宿命,將命運狠狠踩在腳下的陳然來說,此地對他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他望着蒼茫廣袤的山脈,眼眸深邃至極。
在他眼中,這座山脈竟是匯聚着一股連他都感覺莫名其妙以及吃驚的氣運。「氣由天地生,運以萬靈聚。氣運,氣運,說的不就是一個時代蒼生的興衰?此地能凝聚如此恐怖的氣運,不是在古老年代有強大的族群在此紮根,就是有身懷大氣運者死在了此地。」陳然低語一聲,邁步
走了進去。
一步踏入,氣運頓時纏身,化為無形的宿命。
陳然輕哼,直接是吞噬了此地的氣運。
他原本走進來的時候飄然若仙,但很快這份氣質就是如一個黑洞般,被吞噬殆盡,歸於平凡。
「此地封神木,倒是不少。」陳然低語一聲。
「哈哈,兄弟,是第一次來天命山脈吧,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位尋木神師,價格絕對公道。」一個大漢忽然走了過來,拍着胸脯道。
陳然眉頭挑了挑,並未理他,直接走了進去。
大漢一滯,隨即無所謂的聳聳肩。
「又是一個自以為是的菜鳥……」他低罵一聲,轉身離去。
這天命山脈的價值古木神國有目共睹,這難免會成為利益的爭奪之地。
所以單單這天命山脈中就是出現了一個勢力,一個由五大氏族和各方尋木神師組成的尋木閣。
但凡進入天命山脈的尋木神師皆需要登記過才能在此挖木,切木。
據說為了鎮守此地,都是有一兩尊二道神尊在此,其下神修護衛更是多不勝數。
這讓一些宵小根本不敢在此亂來,倒也讓天命山脈井然有序。
而之前的大漢之所以找上陳然,就是想給他介紹尋木神師,從中獲取利益。畢竟此地魚龍混雜,一些弱小的尋木神師在此也沒什麼地位,很少有修士找他們切木。
陳然自己當然能切,但他也不想鬧出太大的轟動。而且這尋木神師的登記也太過繁瑣,會涉及他的身份。
陳然不想搞得太麻煩,索性也決定找個強大一點的神師替他且神木。
至於如此會不會引起轟動,這並不是陳然所能掌控的,只能聽之任之。若有不開眼的玩意兒來挑釁,陳然自然也就不會客氣。
很快。
陳然來到了山脈邊緣處的一座神殿前,此地修士來往密集,就如一個小型的繁華古城。
神師,神修,還有許多古神血脈修士……
一座山脈能有如此繁華的景象,在月神洲顯然獨此一份。
陳然沒有多想,走入了神殿。
入目,是一處極為寬闊的大廳,並不奢華,顯得極其古樸。
陳然走到了一處櫃枱。
「請問大人有什麼需求?」一個長相柔美的女子溫和的問。
「給我找一個九階尋木神師。」陳然乾脆道。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驚疑,沒想到氣息平凡的陳然竟是要找九階尋木神師。
要知道在尋木閣中,九階的尋木神師也不多見。而且也沒多少神修會選九階去切木,畢竟在天命山脈切神木靠的是運氣,與尋木神師並沒多大關係。而請九階尋木神師需要的花費,也是太過昂貴。
「沒有麼,那八階也行。」陳然見女子愣在那裏,頓時挑眉問。
「有,有的,大人。」女子回神,而後笑道「大人想請九階尋木神師切木,需一萬神石。至於若是切出神物,如何分您可與神師大人相商。」
一階到三階尋木神師都在一千神石以下,三階到六階是一千到五千不等,六階到八階這是六千到九千,至於品階最高的九階,則是一萬!
除了那些神石多的沒地方花的世家子弟或者強者,沒誰會請九階。
在女子眼中,陳然顯然是前者。
「您等一會兒,我這就去給您請神師大人。」女子說了句就是離去。
陳然則是等待着。
很快,一陣嘈雜聲響起。
遠處一男一女走了過來。
男子丰神俊朗,身軀魁梧至極,渾身散發着霸王之氣。
而女子則是有着傾城之姿,氣質清冷,卻超凡脫俗。她一身不染絲毫塵埃的神袍,讓她看起來好似天闕之上注視着凡塵的無垢神女。
「是夏侯天虎,夏侯氏族最強的兩個天驕之一。他身懷罪虎血脈,與夏侯天龍的九龍血脈齊名!」
「慕容卿,我古木神國第一大神師慕容神風之女,本身也是天資卓絕,如今已是九階尋木神師!」
「他們果然在一起了……」
眾多神修驚呼。
而此刻。
夏侯天虎則是跟着慕容卿笑道「小卿,此次我來這裏就是為了找你,你就陪我在這天命山脈走一趟吧,咱們好歹有婚約在身……」
在古木神國早有傳聞,夏侯天虎和慕容卿定下了婚約。此刻眾多神修看到這一幕,頓時覺得不離十。
慕容卿一聽原本清冷的眼眸頓時又寒了一分。
對於這門親事,她自然是拒絕的。
很快,她走到了陳然身邊,問道「就是你在找九階尋木神師?」
慕容卿這話一出,眾多神修頓時一呆。
這是怎麼回事?
夏侯天虎更是虎目一寒。
他知道慕容卿很拒絕這門親事,但他也知道這門親事不容慕容卿拒絕。
在他心中,慕容卿早已是他的女人。
此刻他還在,慕容卿自然要跟他在一起。
慕容卿如此做,無疑是在打他的臉,讓他顏面無存。
畢竟他堂堂夏侯氏族天驕,若是連自己未婚妻都管不了,跟別的男人跑了,這無疑是個笑話。
一想到這,夏侯天虎看向陳然的目光頓時充滿警告和威脅。
不過下一刻,此地就是響起了陣陣無法壓抑的吸氣聲。
只見陳然看都不看夏侯天虎,只是瞥了眼慕容卿。「走吧。」他隨口說了句,便是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