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誅仙族,朱郁向來獨來獨往,對待自己的族人也是相當傲慢。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為人冷漠,絲毫不把親情放在眼中,是一個極度自私的人。
這樣的人,也的確不適合做一族之主。
此刻陳然作為朱郁,自然要模仿他的性格。
要說朱郁在誅仙族最厭惡誰,莫過於眼前的朱極天。甚至,有時都會生出殺意。
儘管,他很清楚自己不是當族長的料,但被弟弟如此壓着,還是讓他很不爽。
「大哥,你去了哪裏,發生了什麼,為何你的命牌會破掉?」朱極天看着陳然,眼中多少有些擔憂。
「你管我去哪,管好你自己就可!」陳然冷喝,一臉厭惡。
「若你不是誅仙族之人,我絕不管你死活!」朱極天眼神變冷。
他很清楚朱郁不把他當弟弟看,對他充滿敵視。
而他,也只是將朱郁當成一個誅仙族之人。心中存的那點擔心,也只是不想本就稀少的誅仙族人死去。
「那就給我滾!」陳然甩袖,向着自己的居所走去。
「哼,父親讓你過去,問你最近發生了什麼!」朱極天臉色很不好看,說了一句,也是離去。
陳然心思轉動,走入了一個頗為豪華的洞府。
他盤膝坐於中央的靈台上,想着待會去見誅仙族長時,該如何表現。
洞府中,青煙裊裊,散着淡淡的清香。
這是靈香木,蘊藏靈氣的同時,也是有着醒神的清香,是一種極為珍貴的靈木。
「誅仙族長,應該是破荒修士,如此境界,在天地之間佔有己道的一席之地,往往能直指本心,看破虛妄。」陳然心思轉動,商量着對策。
「朱郁為人傲慢冷漠,又嫉妒自私,喜愛享受。這樣的人,很容易模仿,因我本身,便是魔!」陳然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最關鍵的,還是命魂,這是模仿不來的!」
陳然心中警惕,已是做好了最差的打算,隨時都準備逃走。
誅仙族的族長,居住之地並未多少奢華大氣,僅僅居住在一座不起眼的青山之上。
古舊的道路,滄桑的宮殿,平凡的氣息。
相比於其他地方的大氣磅礴,這裏好似一處土疙瘩。
不過,陳然卻是不會覺得此地普通。因一踏入其中,陳然就是感覺到了無處不在的大道,不斷壓制着他的道。
陳然知道,這是佔道境界的修士,將己身之道長久的佔據一方天地,才會表現如此強的壓制力。
這讓陳然越發警惕,因這代表,這誅仙族的族長,破荒境界定然極高,可能已是達到巔峰。
「希望不要被識破,否則就麻煩了。」陳然表情不變,內心卻是嚴峻起來。
很快,陳然就是踏上了山巔,走入那充滿歲月感的宮殿。
其中,一個魁梧的中年男子看着一幅極為遼闊浩瀚的地圖。
他背負雙手,留給陳然一個極其偉岸霸道的背影。
此人,就是誅仙族的族長。
一看到他,陳然身子就是不可遏制的顫抖了一下,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
「父親。」他不動聲色,有些畏懼的叫了一聲。
這,就是朱郁在自己父親面前的表現,收起了傲慢,極為乖順。
「郁兒,你可知,當年我誅仙族可是有稱霸青凰,萬仙稱尊的野心?」誅仙族長忽然莫名問道。
「知道,這是先祖的遺志,我誅仙族世代傳承,不敢遺忘半分。」陳然心神微動,按照朱郁的記憶回答。
「那你又是否知道,這浩瀚青凰地,差點就是我誅仙族的了,可惜那山河仙主搗亂,斷了我誅仙族的野望!」誅仙族長繼續問道。
「孩兒知曉。」
「唉,滄海桑田,日月變遷,我誅仙族沒落了。但傳承始終未斷。」誅仙族長輕撫地圖,輕聲道「我誅仙族世代,都渴望再次崛起,此志從不曾忘卻。」
「孩兒自當傳承先祖之志!」
「我知你心性,對你並無什麼要求,只希望你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誅仙族長輕嘆「回去吧,你要時刻謹記,你體內流淌着誅仙血脈。」
陳然咬牙,微微一拜,走出了宮殿。
隨後,他滿臉陰沉,飛離了這座大山,哪怕回到自己的居所,也是表現的極為暴躁,摔碎了許多珍貴的器物。
「看來,還是很懷疑我的身份啊!」內心,陳然冷笑。
此刻陳然如此做,表現的如此憤怒,也是斷定誅仙族長在觀察着他。
不過,陳然也是知曉,誅仙族長雖懷疑,卻不能斷定陳然不是朱郁。而對於陳然來說,誅仙族長能如此想,便已足夠,可以讓他繼續行動下去。
畢竟對於朱郁的身份他是毫不在乎的。他在乎的,是誅仙族不知藏在何處的山河大寶。
「若是實在找不到,就只能鋌而走險,找個機會對朱極天動手……」陳然想着,有着極重的殺意。
而此時此刻,誅仙族長也正如陳然猜測,在觀察着陳然。
很快,朱極天走了進來。
「父親,大哥有問題麼?」他輕問,對於朱郁的身份很懷疑。畢竟命牌破碎,就代表命魂消散,基本是活不成了。
「除了命魂有一絲差異,其他都是正常。」誅仙族長劍眉微挑,並未看出太大的不同。
「大哥是他人假扮的概率,大麼?」
「這個不好說,他之前可能遇到了危險,施展了某種秘法,導致命魂散開,命牌破碎。畢竟你大哥那性格是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身懷這類逃命秘法也是極有可能的。」誅仙族長開口「此事你先不要說,再觀察觀察。你大哥畢竟靈相巔峰,想奪舍他最起碼要達到為父的修為,此事不太可能。」
「是。」
誅仙族長想了一下,繼續道「之前,你大哥和紅炎族有一樁婚事定下。此事你可以去着手安排,將那女子接過來。」
「你大哥好色,此事他斷然是不會拒絕的。」
「父親的意思是……」朱極天神色一震。
「此事只有你我知曉,這幾年,為了強大,他可是都在忍着。但紅炎族的女子,對修行可是大有裨益,他是求之不得的,老早就與我提過。若是郁兒表現的不喜美色,就可斷定是他人冒充。而若是他表現貪戀美色,就可斷定為兩種可能,要麼是真的,要麼就是被人殺害,剝奪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