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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五章安好
東華宗眾人極為憤怒,因陳然的囂張。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他東華宗,可沒欠陳然,就算他丹武雙絕,也輪不到他在這裏放肆。
有人眼中閃過冰冷,轉頭就想去找東華宗強大的道子。
不過,遠處一道長虹卻是讓他們止住身子,眼中浮現驚喜。
「是浮屠師兄,浮屠師兄來了!」
瞬間,一個丰神俊朗,渾身都閃着寶光的男子出現。
但令他們錯愕的是,這個平時嚴肅的男子滿臉笑容,更是哈哈大笑起來。
「浮屠師兄,此人瞧不起我東華宗,在此地撒野!」眾人狐疑,不過還是大喝出聲。
此話一出,浮屠塵眉頭頓時一挑,低喝道:「胡說,陳兄至情至性,當屬我輩楷模,豈會做如此事情。」
眾人一聽,頓時傻了。這不是來幫忙的麼,怎麼反過來了?
「我的確在這裏撒野了。」陳然輕哼。
浮屠塵臉色一僵,隨即又是道:「那肯定是事出有因,我相信陳兄的為人。」
這話,直接是讓眾人凌亂。這還是他東華宗百年來的最強道子麼?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
「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浮屠塵眼神變得凌厲,掃視眾人,隨即看向了有些心虛的東煜。
「想來是你惹了陳兄吧。」浮屠塵眼中閃過冷光。
在經歷荒水台一事後,他不僅對陳然充滿感激,更是對他充滿佩服之情。
哪怕業障加身,因果纏身,也要屠戮萬靈。
之前,他與九千歲的變化,他完全看在眼中。
他能感覺到,陳然為了不讓九千歲業障纏身,直接是自己動手屠戮萬靈。
而他也能看出,這是陳然在幫九千歲。
此事,他無論怎麼想,都是對陳然佩服至極。
而當他知道陳然是丹武閣天驕後,這分佩服也是越發強烈。
試問,誰人敢捨棄千年壽命,煉製一枚丹藥?
「不,不是,是他將我兒子廢了,而且他還將我打傷!」東煜臉色一變,內心驚懼。
浮屠塵不僅是東華宗百年來的最強道子,修三天之道的長生天,未來不可限量。他還是東華宗宗主的親傳弟子,地位僅次於東華宗宗主之下的傳承長老。
如此天驕,絕不是他東煜能惹得。
就算浮屠塵將他東煜殺了,東華宗也只會對浮屠塵略施懲罰,而不會對他如何。
「他的兒子是誰?」浮屠塵不問東煜,而是問其他人。
「師兄,東煜長老的兒子是東輕荀,無量聚丹修士。」一人回答,臉色有些不好看。
這一刻,他們想到了即有可能是東輕荀得罪了陳然,而東煜則是袒護兒子,才與陳然動手。
「為人如何?」浮屠塵繼續問。
這話一處,一些認識東輕荀的弟子臉色頓時不好看。
但在浮屠塵的注視下,他們還是如實回答:「囂張,狂妄,不知好歹,好色……」
這話,讓東煜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渾身顫抖不止。
浮屠塵嘴角泛起冷笑,看向東煜:「你可以先回去,等會兒自有宗內執法之人去調查一切。」
東煜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還想說什麼,但在浮屠塵嚴厲的目光下,卻是咽了回去,灰溜溜的離去。
隨即浮屠塵看向陳然,不好意思道:「陳兄,實在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無妨。」陳然搖頭。
「哈哈,陳兄,既然來了我東華宗,定要在這多逗留幾日,我好帶你參觀參觀我東華十萬大山。」浮屠塵也沒繼續聊這個話題,而是大笑。
「那就叨嘮了。」陳然輕笑,看了眼底下的滄族,以及激動不已的十年。
浮屠塵順着目光,看向十年,眼中流露瞭然,猜到此次衝突與這弱小的族群有關。
「陳兄,你先在這等一下,我先回宗安排一下,到時再帶你參觀我東華宗。」浮屠塵輕笑,而後看向一旁有些恍惚的東華宗眾人,說道:「走,丹武閣天驕來訪,我等定要好生招待,都愣在在這裏幹嘛?」
眾人渾身一顫,看出陳然和浮屠塵交情不淺,頓時苦笑。
這事鬧得,實在太丟臉了。
很快,眾人就是紛紛離去。
「叔叔,你真厲害。」十年歡呼,激動的跑到陳然面前。
而陳然則是順手抱起十年,輕笑道:「以後,十年也會像叔叔一樣厲害。」
「真的麼?」十年眼中爆發出璀璨的光芒。
「叔叔保證,將來青凰大地,將無人不識你陳十年!」陳然認真開口。
這話,頓時讓十年驚呼,眼中流露嚮往。
而此刻滄瀾藍三人也是回神,頓時震驚。他們可是深知陳然的大名,若是陳然能收十年為徒弟,那麼這定然是他滄族一個莫大的造化。
「前輩……」陳然的年齡不會太大,但三人依舊是恭敬開口,被陳然恐怖的實力折服。
「不用多說,以後無人能再欺凌你滄族。十年的身體,有我就行,你們不用操心。」陳然打斷他們,不願聽到這些故人對他低聲下氣。
三人一顫,眼中流露濃濃的感激。
「謝前輩。」
……
夜色如水,銀月高懸。
這,是一個靜謐的夜晚,透着涼爽。
陳然來到滄月的屋子前,安靜的站着。
自從滄月之前進去,就再沒出來過。而此刻,就算十年,滄月也是不讓進了。
陳然知道,這個女子已是認出了他。因為在白天,他的內心明顯悸動,因這與他有一段姻緣的女子。
這份感覺,沒來由的產生。
她與他沒有血脈相連,但卻是有一層斬不斷的聯繫。
他的模樣變了,氣息變了,但他依舊是陳然。
這一點,死也沒法改變。
滄月能認出他,陳然並不感覺奇怪,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若不是十年幼小,他定然也能認出陳然就是他朝思暮想的父親。
陳然安靜的站着,看着木屋,眼中有着傷感。
「當年一別,我不知你懷了身孕。若是知道,我定然拼了命也要找到你們。」他低語,輕柔的聲音鑽入木屋。
木屋中的滄月身子一顫,氣息明顯縈亂。
此刻,她不知該如何面對陳然,尤其是在多了一個十年母親的身份後。
「我虧欠了你,更沒有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我知道我做什麼都無法彌補對你的傷害,但請讓我做我能做的事情,請讓我幫幫我們的孩子……」
這一夜,陳然說了很多,而滄月則是沒有說一個字。
冷風吹襲,吹散了陳然輕柔的聲音,吹亂了陳然的蒼白的頭髮。
清晨,一輪旭日升起。
陳然轉身,看着那柔和的光芒,輕聲低語道:「我的身份,請不要告訴十年。他的人生,應該璀璨奪目,不該如我這般悽苦一生。一切苦難,由我這個做父親的承擔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