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黑龍葬會的人!」
「我的大哥是黑龍葬會十大黑龍之子。」
「你得認輸!」
黑雨連連咆哮,想要用自己的身份來壓制對方。
只是,鐘山卻冷笑了幾聲,道:「那又如何?對比自由,你說的這些都太不值一文了。」
為了自由!
他在心中連連咆哮道,雙眼之中的堅定之光越來越強烈。
「你不怕被我黑龍葬會的人追殺?窮追不捨?」黑雨一愣,他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的回答會是這樣。
「為什麼要怕?對比自由,這些又算得了什麼?」鐘山目光緊盯黑雨,緩緩地開口道。
黑雨的心都跌到底谷去了。
他能夠想像得到一旦自己成為下賤戰魔的消息傳入到黑龍葬會的人耳中,將會遭受到何種打擊。
只是,便在這時,虛空之中傳來了一陣波動。
緊接着,一道滄桑的身影化為一道利劍猛地朝着下方的鐘山拍去!
「小心!」
包廂中,葉輕雲率先感受到這一股能量,趕緊呵斥一聲。
只是,對方的速度還是太快了,一掌便是拍向了鐘山。
在這一股狂暴的能量下,鐘山的身軀噌噌噌地退後了數步。
他身上本就沾滿了鮮血,如今被一掌拍來,身軀就變得更加虛弱了,搖搖晃晃,就要倒在地上。
只是,便在這時,一股溫和的能量輸送到他的體內。
他微微抬頭看去,就發現在他的身邊多出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位身穿黑色戰袍的青年。
青年長得很俊朗,雙眼如星辰。
「你是?」鐘山望向黑袍青年,問道。
葉輕雲看了鐘山一眼,道:「葉輕雲。」
隨後,他看向前方的老者,呵斥一聲:「大庭廣眾之下,偷襲人家,你還有臉嗎?」
「呵呵。」那位老者快速地來到了黑雨身邊,從袖口中拿出了一枚丹藥,遞給黑雨,然後說道:「我是黑雨的奴才,換言之,我本來就是黑雨戰鬥力的一部分!我並沒有違反什麼規則,反而你,公然出手,還說得如此義正言辭!」
這傢伙倒是能說會道,黑的都能說成是白的。
「臭小子,是你?」某一時刻,黑雨也是發現了葉輕雲,眼神頓時變得銳利了起來,如寒光爆閃着。
這些天,他一直尋找葉輕雲,想不到在這裏會遇見後者。
他對葉輕雲當然是恨之入骨了。
「這一戰怎麼算?」忽然,黑雨望向踏在虛空中的紅髮老者,目光之中有着濃濃的威脅之光。
「怎麼算?」紅袍老者目光閃爍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要惹怒黑龍葬會的好,於是說道:「此戰,黑雨勝!」
「什麼?」他的聲音一落下,四周的人便是為戰魔打抱不平。
明明是戰魔鐘山贏下了這場戰鬥,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黑雨已經沒有什麼戰鬥力了,而鐘山依舊有,但現在卻說黑雨贏了?
為什麼?
黑幕!這絕對是黑幕!
所有人都不解地望向紅袍老者。
便在這時,一人跨出一步,與此同時,他的聲音也是緩緩地響起。
「執事,你這就不對了,明明黑雨他技不如人,敗了,你現在卻說他贏了?這事若是傳出去,對於戰魔空間的名聲可不好啊!」
「你也知道商人最講究的就是信譽,一旦你沒了信任,你還怎麼活下去?」
開口的是南宮北!
如果是一般的人,紅袍老者早就把他轟走了。
但眼前之人可是靈神八大家族的南宮北。
他自然不敢亂來。
「原來是南宮北公子。」紅袍老者望向南宮北,臉上勉強地擠出了一個笑容來,道:「我解釋就是剛才那位老者所說的。」
「他是黑雨的奴才,換言之,本身就是黑雨戰鬥力構成的一部分。」
「這解釋都行?」葉輕雲嗤笑一聲,道:「那我是他鐘山的朋友,那麼也應該是他實力的一部分?」
「這個自然是的。」紅袍老者一臉戲謔地盯着葉輕雲看。
「怎麼?要不這樣好了,你和這老者打上一場,若是勝了,那麼你和鐘山都可以走,但如果輸了,那麼你和鐘山都要成為戰魔!如何?」老者可是看出來了,葉輕雲的修為不過是在大聖九變的第四變虛空變中。
而黑雨那位奴才老者呢?
他的修為可是在大聖九變的第七變法則變,這可是掌握法則的力量。
誰都看出來,老者分明是站在黑雨這一邊。
生死戰魔場的規則的確不可改變。
但老者明顯不想讓黑雨成為戰魔,畢竟黑雨是黑龍葬會的龍。
而且後者的大哥可是黑龍葬會的十大黑龍之子!這是黑龍葬會中最為頂尖的年輕人。
「小子,你敢嗎?」黑袍老者冷酷地說道,朝着前方跨出一步,竟直接叫囂道:「敢還是不敢!」
「好!」
「我和你一戰!」葉輕雲極為平靜地說道。
只是站在他身邊的鐘山卻是渾身一顫。
「我是戰魔,在別人的眼中,我是罪人,是奴隸,你要幫我?」在鐘山的臉上浮現出了強烈的迷惑之色,一臉不解地望向葉輕雲。
「人有貴賤之分?」葉輕雲反問一句,然後道:「放心,今日,你一定會獲得自由。」
換言之,他一定會戰勝黑袍老者。
「呵呵!大言不慚,簡直大言不慚!」黑袍老者聽到這話,連連冷笑,臉上浮現出了強烈的不屑之光:「區區大聖九變第四變的修為,便驕傲到這般樣子?看來,你是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道理!也罷,老夫今日便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讓我知道?就你?還不夠資格!」
葉輕雲眉毛往上一挑,冷酷地說道。
而他的話落下倒是直接引起了全場人的轟動。
「沒資格?他竟然對擁有着七變法則變的強者說沒資格?」
「天哪,這傢伙簡直狂妄到無法無天了啊!」
「竟然說人家沒資格?簡直貽笑大方!」
對於這些人的話,葉輕雲並沒有理會,而是跨出了一步,來到擂台上,眸子之中冷意十足,冰冷地說道:「要戰就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