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毀滅即是重生
轟!
一道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宛如是鐘鳴一樣。
巨大的聲音在九頭金蟒身軀內迴蕩着。
聲音如一道道雷霆轟然落下,令得葉輕雲腦袋都快要炸掉了。
如今的他在九頭金蟒體內。
一團火苗自他手掌之中緩緩出現。
仔細一看,葉輕雲發現自己處在一處巨大的血色洞口,更為準確的來是在九頭金蟒的胃部。
肉壁上散發着一陣極為濃郁的腐蝕氣息。
這氣息非常的強大。
葉輕雲不得不用靈氣來抵擋。
忽然,他體內血脈翻滾,不死龍的氣息漸漸地從他身上散發出去。
很快,那一股腐朽氣息漸漸地消失不見。
對於自己為何可以生存在九頭金蟒體內,葉輕雲不知道。
但是不知為何,在這一刻,他有一種嗜血的衝動。
而這種感覺是來自前方傳來的氣息。
葉輕雲朝着前方走去,忽然,發現了一個巨大的血紅色心臟。
而詭異的是,那心臟處有着一個人頭。
「你你沒死?」那人滿臉詫異地望着葉輕雲,聲音都在顫抖着。
葉輕雲望了眼前人一眼,忽然冷笑了一聲:「你便是焚天聖地的焚天老祖吧。」
「你怎麼知道?」人臉滿是詫異,根本就想不明白自己的身份什麼時候暴露的?
「在這裏,我除了你再也想不到還有誰。」葉輕雲冷漠地望着前方。
「龍氣!是龍氣,在你的身上竟然有龍氣。」焚天老祖似感受到了什麼,聲音尖銳,臉上的震驚之色越發的濃厚,他沒想到眼前之人會有龍氣。
「難怪你不怕周圍的金蟒腐蝕之氣!」
葉輕雲聽到這話,心底一寒,如果他身上沒有龍氣的話,早就成為了對方的養料了。
「你將金品焚天魂留下來,我可以放你走,怎麼樣?」焚天老祖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沉聲道。
「笑話!」聽到這話,葉輕雲直接冷笑了一聲,毫不客氣地道:「如果我身上沒有龍氣的話,早就死掉了,現在你要讓我送你焚天魂?做夢!」
見葉輕雲一口拒絕,焚天老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猙獰之色,聲音冰冷:「你真的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
葉輕雲聽到這話,冷笑了一聲,不理對方的話,自顧自地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對方可以已經活了六百多年了。
他到底是怎麼活下去的?
「你不需要知道,因為你根本就接觸不到那個層次。」焚天老祖冷漠地道。
「是因為焚天決嗎?」葉輕雲冷笑了一聲。
而他的這話宛如是一道雷霆轟然落在焚天老祖頭上,驚得他頭皮都炸開了,失聲道:「你怎麼知道嗎?」
「那些演化出妖獸的人都是修煉過焚天訣的吧?」葉輕雲聲音冷漠,眼神漸漸地冰冷了起來:「你讓你的弟子修煉焚天決,然後進行吸收着他們體內的能量,來獲得強大的力量?或者來維持生機?這就是人們口中的德高望重的焚天老祖?」
「你將你焚天聖地的弟子視為養料,有人性可言?」
在這一刻,很多不解的事情也都解開了。
葉輕雲的眼神越來越冰冷,望向前方心臟中的頭顱:「如果我猜得不錯,世上本就只有一個焚天魂!」
「你抽出你體內的焚天魂,為的便是尋一個可以吸收了焚天魂的武者,你讓我主動祭出焚天魂,為的就是不然焚天魂受到損傷,而我猜測,一旦我心甘情願地祭出了焚天魂,我的靈魂就會消失。」
焚天魂是一魂魄,一旦和武者靈魂融合在一起,那麼焚天魂離去,武者靈魂就會滅掉!
至於眼前的焚天老祖在送出了焚天魂後,為什麼其靈魂沒有滅?想必是因為修煉了焚天決的關係!
「子,你很聰明!」忽然,那一張臉變得陰森了起來,實在沒想到在這天地間會有如此心思慎密的人。
「但是有一件事情你永遠也不會知道。」
焚天老祖眸子中陰森無比,望向葉輕雲,聲音之中陰冷至極:「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不等葉輕雲開口,他繼續道:「因為我要衝破這天地。六百年了,整整六百年了,我一直活在別人的影子下。」
「當你有一身實力後,覺得自己天下無敵的時候,你會發現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們也都是假的。」
焚天老祖的聲音帶着滄桑,更是帶着深沉的意思。
「但你卻用盡了卑鄙的手段,讓這些人修煉焚天決,也只是想讓他們成為你的養料?你創造焚天聖地便是這個目的嗎?」葉輕雲冷漠地望着前方。
「子,你還是太年輕了,你永遠不知道你現在處在的世界是怎樣的一個世界,你也永遠不會明白你自己是什麼東西。」焚天老祖的聲音如一陣冷風吹來,迴蕩在整個空間中,他的聲音異常冰冷:「毀滅即是重生。」
「讓我來毀滅你,我幫你重生!」
「你的龍氣,我要了!」
話音剛落下,四周忽然爆射出了一股強大的威力。
緊接着,一條條血紅色的鞭子朝着葉輕雲洶湧而來。
葉輕雲見到這一幕,猛地抽出了無情劍。
驚人的劍氣迴蕩四周,將一道道鞭子抵擋下來。
鞭子和無情劍觸碰下,綻放着火焰之花。
葉輕雲輕輕一躍,冷笑了一聲:「你既然毀滅既是重生,那麼我來幫你重生,結束這一切!」
罷,他手猛地揮出了一劍,低沉的聲音從他口中緩緩傳出:「無情一劍!」
「找死!」
焚天老祖聽到這話,冰冷地吐出了一個字:「冰!」
聲音落下,周圍竟然是出現了大量的雪花,溫度也是猛地狂降。
雪花飄落,在旋轉的過程中化為了一把把冰藍色的利劍,對着下方的白衣青年猛地爆射而去。
葉輕雲抬頭望去,雙瞳之中滿是利劍幻影,他縱身一躍,手中的斷劍迸發出無比強大的劍意,四周空間微微凝固着,變得異常的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