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大家一個很不幸的消息,這本文快完結了!
連老子都不認識了
兒子傻成這個球樣,咋辦!
任冠行坐在醫院的走廊里,滿心焦灼的等待,希望醫生給任良複查過後,能給他送來一個好結果。
在檢查結果出來之前,苟小小這裏已經有了個大致的結論。
她靠在牆邊,被她挾在腋下的左手,默默的轉動着無名指上的戒環。
「哎」任冠行發出一聲長嘆,滿面悔意與愧色。
當初他要是打發兒子出去隨便做個生意,或者幹個別的啥,不都比從軍強!
說不定他這會兒都抱上孫子了!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被石頭砸了一下腦袋,咋就誰都不認識了!」任冠行惱恨自己的同時,也氣任良那身子板兒不爭氣。
軍人的骨頭都是鐵打的,熱血男兒怎能這麼脆弱這麼嬌氣!
一直沉默的苟小小突然發言:「他可能是失憶了。」
任冠行猛然看向她:「失憶?」
苟小小向他點頭,坐了過去,簡單的解釋了兩句:「失憶症也是醫學上的一種病症。良子他腦部受創,導致他把過去的記憶都遺忘了。」
失憶症
任冠行不是沒聽過,但他現如今還是有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更何況這樣的事情還是發生在他兒子身上,這讓他如何接受?
「所以他把我們都忘了」任冠行喃喃自語似的。
那小子把誰忘了都可以,怎麼能把他老子給忘了!
他可是生他養他的老父親啊!
「現在還不確定他這種失憶症是暫時性的還是永久性的。」苟小。
任冠行知道任良一直心系苟小腦子裏靈光一閃,突然有了主意似的,有些激動道:「你進去看看!說不定他看見你,就一下想起所有事了!」
他這不是主意,是心存僥倖。
苟小小輕輕笑了笑。
「他連你們都不認識了,咋可能認識我呢。」接着,她又幽幽道,「讓我去刺激他,也不見得是好事。他現在這個狀態,對他來說,說不定是一件好事呢」
任冠行不解的看向她,急切的問:「他現在誰都不記得,咋就成好事了?」
「他現在等同於白紙一張,可塑性極強。」苟小小轉動着無名指上的戒環,下垂的目光中悠然一片傷痛,「現在是他學習能力最強的時候。要不你趁着這個時候,讓他留學去吧。」
任冠行愣住了。
他曾經確有將任良送出國深造的打算,可一想到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子,放任他去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心裏實在捨不得。而且那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兒子覺悟不夠高,又擔心他在國外胡來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苟小小的提議,又他重燃起了這個想法。
「那你」任冠行擔心的是苟小小這邊能不能接受跟任良離別。
這一別,時間可不短。
既然這事是苟小小提出來的,她就做好了這方面的覺悟和心理準備。
算起來,她和任良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
他剛跟她求婚,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這只能說明
「我倆的緣分還沒到。」
任冠行考慮了一陣,最終決定先將任良留院觀察幾天。
如果任良這個失憶症是暫時性的,等他恢復記憶後,八成是不願意一個人遠走他鄉的。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恢復的徵兆,任冠行再把他送出國去。
留院觀察的這幾天,任良見到了許多人,獨獨沒有見到那天讓他心動的那個人。
在跟隨這個自稱是他老子的儘管離開安豐鄉時,任良坐在車上透過車窗茫然的看着向後掠過的景色。
見他神色迷茫,任冠行問他:「想啥呢?」
任良扭過頭看了看他,臉上仍是一片空茫。
他看向車窗外,茫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總感覺我好像把啥重要的東西落下了」
任冠行張了張嘴,終是一句話沒說。
孩子們都還年輕,還有很多機會
三年後。
一名長髮及腰的年輕女子牽着一條特別洋氣的犬,跟着一名中年婦女走在大街上。
見中年婦女用手捶腰,年輕女子忍不住嘮叨:「洪阿姨,你也真是的。林叔理髮店的生意多好,你還非得給自己又找了個活兒!你天天坐那兒給人家編兜子!一天坐那兒,你腰疼都是輕的,哪天腰椎間盤突出,你就知道嚴重了!」
洪秀珍道:「你可別小看了編兜的,編一個一厘錢,我一天能編五六百個」
苟小小截斷她的話,「為了那幾毛錢,落一身病,值當不!估計這回看你這腰疼的毛病,都不止幾毛錢!你當過醫生,這都弄不明白嗎!」
大魔王十分贊同女主人的話似的,躍起來叫了一聲。
洪秀珍老臉一紅,擺手說道:「行行行,不幹了,以後我不干別的了!我就幫你叔守着店就行了!」
「說你還有氣了。」苟小小看着洪秀珍,笑嗔道,「估計在家我林叔都不說你吧!那你可為所欲為了!看看你為所欲為的後果都是啥。你以後再不聽我們的還要為所欲為,搞得這疼那疼的,你可別跟我們叫喚。」
「汪!汪汪!」大魔王十分配合。
苟小小抖了一下牽引繩,「沒讓你叫喚!」
「嗚」大魔王有些委屈。
洪秀珍指着苟小小那張氣人的嘴,半天說不出話來。她氣也就是氣一陣,也知道自己落下腰疼的毛病是自作自受。
過了一會兒,洪秀珍注意到路兩邊有幾個煥然一新的建築物,她還留意到腳下的馬路似乎也被翻新過,鋪上了一層柏油,平坦的叫人放心。
「哎喲,以前一下雨,這一片坑坑窪窪的,都不好走人,柏油馬路一鋪,感覺還真是不一樣!」洪秀珍頗為感慨,「你看那兩邊的小樓蓋得多漂亮!這都是躍峰那孩子搞的吧!」
「嗯。」苟「他跟他一幫朋友,基本上把這一片都承包了。」
洪秀珍羨慕人家的好孩子,「躍峰這孩子這幾年生意做的越來越大,還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
羨慕完了,她又開始操心起人家的終身大事,「他也老大不小了,一直沒結婚,聽說他外頭的女人也不少,他就沒想過好好找一個過日子?」
苟小:「人家現在瀟灑着呢,孩子都會滿地跑了,他家裏人都不着急,你替他操啥心!」
洪秀珍面露疑惑,小聲道:「不是說,他跟王倩那個孩子,不是查出來不是他親生的麼!」
李躍峰跟王倩的事,她是知道一點的,就是沒有苟小小知道的那麼詳細罷了。
「他一早就知道那孩子不是他的。」得知真相的時候,苟小小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他媽喜歡那孩子喜歡的緊,躍峰就把那孩子收養了。就算孩子還給王家,他們王家也養不活,就算能養活,就他們家那德性,將來還不知道養出個啥東西呢!」
對此,洪秀珍深以為然。
一想起來王倩曾抱着那個孩子到她和苟小小面前嘲笑她是個沒人要不會下蛋的老母雞,她就覺得可笑。
王倩曾極盡所能的向外人炫耀自己能夠進入豪門,可是有想到她做豪門太太的夢想破滅的那一天?
洪秀珍看向苟小帶着一點點慫恿和八卦的口吻:「小我看躍峰對你挺有意思的,你對他就沒有一點想法?」
李躍峰對苟小小的感情,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洪阿姨,你可別亂說話啊!」苟小小澄清,「我跟躍峰就是生活中的好朋友,生意上的好夥伴。」
外界傳言他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關係,那都是放屁!
洪秀珍幽幽的嘆聲氣,「你還在等良子吧。」
苟小小沒話了。
她轉動着無名指上的戒指。
那戒指一如當初,銀光閃閃。
洪秀珍又嘆一聲,「我看良子這記憶是找不回來了。他要是記起所有事了,早就回來找你了!」
苟小小望着不遠處,轉移話題,「銀行快到了。」
她們這會兒就是去銀行取錢。
不取錢,拿啥到醫院給洪秀珍瞧病?
見她不願多提任良的事,洪秀珍也沒再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
她望着銀行的方向,「誒,小這家銀行跟你們公司有合作嗎?」
市里大部分銀行的押運工作,都是苟小小的歐皇公司負責的,至於安保工作,有些銀行不接受。
苟小:「這家銀行的安保工作,是他們自己負責的。」
洪秀珍頓時很沒有安全感,「哎喲,那早知道我就不在這家銀行存錢了。」
「那你要想去別的銀行存錢,可要跑不少的路。」
就這家銀行離洪秀珍住的地方最近。
想起前幾年雲析市里發生的幾起銀行大劫案,洪秀珍至今心有餘悸。
好幾家銀行接連遭殃,獨獨跟歐皇安全顧問公司合作的那幾家倖免於難。一時間,歐皇安全顧問公司大火,生意蒸蒸日上。不止多家銀行願意跟他們合作,就連其他大型機構也找上門來。
短短几日,苟小小身價暴增,翻了不少倍。
再加上破獲大劫案,她也有功,幾乎是在一夜成名。
這主要還要歸功於她手下那一批能幹的人。
當初也是那幾個劫犯夠蠢,持槍跑進一家銀行搶劫。而那家銀行正好跟苟小小有合作,銀行的保安都是她的人。
數名保安瞬間將劫犯擒拿,沒有造成流血和傷亡事件。銀行和儲戶,更是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失和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