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首領這麼說,陸塵當即也是無語了,他沒有想到這個首領的求生欲居然會這麼強烈,這也真是讓他嘆為觀止了。
陸塵聽着這個首領這麼說,當即也是點了點頭。
反正這個時候收服一個人在身邊,對他日後的計劃也是大有好處。
就在陸塵上前一步,準備拿走地上的魔戒之時,突然空間之中閃過一道白光,而後幾人目瞪口呆的發現地上的那些魔戒居然全部都消失不見了!「好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在這裏搶劫,這次讓本少爺遇到你們這些小賊就別想逃走!」
旋即空間之中便響起了一個青年的聲音,這聲音清朗,卻讓人陌生得很,陸塵很確定他從來沒有聽到過這個聲音。
當然不只是陸塵沒有聽到過,就連那首領和語鸞也沒有聽過。
他們順着聲音看過去,發現那邊的空間一陣扭曲,而後一道身影緩緩的出現在空間之內,這人穿着一身青色的錦袍,頭戴金冠。
是一個相貌看上去不過二十歲的小伙子。
首領和陸塵還有語鸞三人,有些發懵的看着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傢伙。
還不等他們說話,這個青年便開口了。
只是這個青年出口說的話,卻是讓眾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他原本從空間之中出來是想說點什麼,然而他第一時間便看見了站在陸塵身後的語鸞。
他看着語鸞,雙眼放光,一時之間不由自主的叫喊道:「天哪,卿本佳人,奈何為賊呀!」
語鸞:「……」首領這個時候終於反應過來了,心頭也終於是有些驚慌了起來,他全身的寶物可是都掏出來了,然後還被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給搶走了。
如果面前的這個古怪男人要是反悔不肯饒過自己,那可就完了!首領當即身形一動,身旁空間一陣扭曲,而就在他準備逃竄間,陸塵卻是在其身旁詭異浮現,手掌將他的肩膀緊緊鎖住。
「你想要幹什麼?」
聽得首領的怒喝聲,陸塵微微一笑,笑容中滿是冰冷之色:「你想走卻也沒這麼簡單,不管怎麼說,你的東西現在已經沒有了。
難不成你要我自己去拿回來?
你剛剛不是還說就算是跟在我們身邊也可以的嗎?
怎麼,現在就想跑了?」
這首領被陸塵扣住,連體內魔元都是在此刻停止了流動,他在劇烈掙扎了一番依舊未能脫身後,目光陡然轉向陸塵,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背景,但是不管什麼背景。
得罪我們萬獸門都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要知道搶走你東西的不是我,是這個傢伙,你不去找他算賬,現在扣着我有什麼用?
!
」「呵呵,好大的口氣,萬獸門了不起麼?」
聞言,陸塵淡淡一笑,道:「我瞧你這個傢伙,別的不行,翻臉倒是比翻書還快,剛剛還跟我一派和氣求饒不已,現在來了一個小白臉,你居然反應這麼大,以為找到靠山了?
我看你是不想讓我放過你了?」
「別別別,可別這麼說,我怎麼會是這個意思呢?」
聽到陸塵這麼說,這首領當即慌了,他連忙對着陸塵求饒道,「我不是琢磨我自己實力對您來說,就算是個廢物。
我這麼菜的實力留在這兒也是影響你發揮,加上他還搶了我的東西,我就想現在走也許是好的,反正你們也用不上我。」
「不用謙虛,你可別小看了自己。」
這人話音剛落下,陸塵便是對着他笑了笑,說道:「我怎麼會用不上你?
你的提議我答應了,就算他搶走你的東西,你跟在我身邊就行了,我也饒你,不過現在,我要你去將你自己的東西給搶回來。」
「我去搶回來?」
聽到陸塵這麼說,那首領當即有些慌神,他眼神慌亂的望了一眼這個青年。
陸塵冷笑道:「怎麼,你不敢?
還是說這個傢伙是個什麼大來頭,你認出來了。」
那首領聽到陸塵這麼冷笑,當即打了一個哆嗦。
其實這個青年是誰他還真沒見過,不過他卻大致的猜了出來。
在中境有一個古怪的門派,叫忘川谷。
忘川谷為什麼古怪,就在於其他的門派建立之後總是會謀奪自己的利益,或者是為了開枝散葉要做點什麼。
這個門派古怪在哪裏呢?
他們個個實力高強,但是從來不會廣收徒弟,也不會擴展門派勢力,更不會讓門下的那些門人去外出經營生意。
整天都守在谷裏頭,美其名曰自力更生,萬事不求人。
這也就罷了,他們還多管閒事,非要說維護這個中境的和平與美好,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旗號,總是每隔五百年就會派門下的門人出來,到整個中境走一遭。
遇到路見不平的事兒,什麼搶劫啊,殺人啊,放火呀,他們都要來管一管。
說實話,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年代,殺人也好放火也罷,只要你強你就可以干。
也沒人能說你什麼,只有你強大點,防止被對手給殺了就行。
可這叫忘川谷,偏偏不干,非要來管閒事,不允許人家殺人放火,也不許別人搶劫偷盜,他們管閒事也就罷了,對於那些幹壞事的人,他們手段還特別的奇葩和殘忍。
具體是什麼呢?
具體的在於,忘川谷一定會將幹壞事的這個人或者他的門派給洗劫一空,將他所有的寶物全部都給打劫了,美其名曰劫富濟貧。
然後將他們全身的實力都給廢去。
由他們忘川谷投入到一個地方進行全新的生活,美其名曰,重新做人。
按理說,這樣的門派怎麼能生存的下去,早就會被人給幹掉。
可是這忘川谷偏偏就是邪門狠,門下的門人實力一個比一個強悍,手段一個比一個牛批。
當然有人想要幹掉他們了,只不過還沒幹掉他們,自己就首先被忘川谷給幹掉了。
聽說這個忘川谷還有什麼老祖宗坐鎮,門下的這些門人已經如此厲害了,加上他們老祖宗,那就更是無可撼動的地位。
對了,這忘川谷最為奇特的事。
就是忘川谷中,上至老祖宗,下至門人,哪怕是一個掃地打掃灑水的。
聽說全部都是人族,沒有一個其他種族的魔人。
不是沒有人打他們的主意,或者是不服氣上門去挑事兒的。
但是自從五萬年前,邪族的一個渡劫鏡小圓滿強者上門挑事,被忘川谷的人幹掉之後。
中境之內基本上就沒有門派,或者哪個強者,願意和他們忘川谷明着做對了。
反正這個忘川谷的人也不是經常出來挑事,不過是五百年出來一次罷了,到時候只要躲着點走也就是了,沒必要跟他們在那對着幹了。
修行不易,他們要是真的還有超級強者坐鎮,到時候出來將自己全身的魔元都給廢了,那多划不來呀。
所以中境的人也就養成了一個習慣,基本上就是默認跟他們忘川谷的人是繞着走,如果實在繞不開了,那就捧在手心捧着。
他們所到之地,都要給營造出來一種歌舞昇平,路不拾遺的美好生活。
這基本上,已經是中境各個大大小小的勢力和城池的魔人共有的一個常識。
這首領是怎麼認出來的呢?
忘川谷第一個特點就是,門下的門人全部都喜歡穿着青色的衣服。
第二個特點就是,他們最常見的手段就是可以隨意的穿梭空間,並且還是人族。
首領當然第一時間並沒有認出來,直到這傢伙喊了一個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這句話可以算是忘川谷的一個口頭禪,首領有幸在五百年前領教過一次。
這句話一喊出來,他瞬間就恢復了記憶,想起了這樁事情,於是便想快速的溜走。
畢竟真的要論起來,搶劫的人並不是陸塵他們,而是他自己。
陸塵說不定還能放過他,若是被這傢伙知道,那鐵定是要沒完沒了。
他們都死心眼兒的很,說不定真要將自己全身的魔元力量都給廢了,然後投入到一個什麼新的地方,讓自己重新做人,那可就算了吧首領沒有說話,只是瞪大眼睛看着陸塵:「……」陸塵瞧着這個首領如此的反應,當即也是挑了挑眉頭。
語鸞在旁邊微微一笑,明眸轉向面前的那青衣青年,道:「你這少年倒是有趣,不知為何要說我是賊人?」
這青年看着語鸞驟然之間綻放的笑容,就猶如空谷幽蘭猛然綻放,只覺得自己全身心,都被這笑容給震懾住了。
他下意識的紅了臉頰,對着語鸞說道:「你們光天化日之下在這樹林之中搶劫,是我親眼所見。
搶劫是一件不好的事情,這麼做當然就是為賊人。」
語鸞沒有想到,這個青年居然還會一本正經的對着自己解釋,她被這個傢伙的耿直逗得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這個青年既然如此說話,那就說明他心性不壞,這次出來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既然如此也就沒有必要結仇。
語鸞笑了笑說道:「有時候親眼所見也未必是真的,你沒有見到事情的全貌,就貿然下定論。
殊不知自己有時候,只是看到了一部分而已。」
「你說什麼?」
聽到語鸞這麼說,這青年也是不由呆了呆。
語鸞伸出玉手,輕輕地撫摸着懷裏焚天吼柔和的毛髮,柔聲道:「事實就是,你看見地上那幾個跟他衣着一樣的傢伙了嗎?
剛剛是我正在被這些傢伙圍攻,他們想要搶走我懷裏的魔獸。
你仔細的感受一下就應該知道,他們的實力應該是比我要強很多的。
我不過是遇到一個熟人過來救我,你剛好看到了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