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愛華就飛快地爬了起來,躡手躡腳地抱着自己的衣服,做賊一般地回到自己屋裏。
看着滿身吻痕,又惱火又羞澀又甜蜜,衝到浴室泡了半天才換了衣服出來。
一開門看見陸銘正笑意微微低站在自己門口,愛華小臉突然爆紅,低着頭就跑。
被陸銘一把拉住,低頭在額頭上親了一口,「小傻瓜。」說完,倆人手拉手地下了樓。
樓下客廳里空空蕩蕩地,屋裏沒人。
暮春初夏是一天到晚都很舒服的季節,哪有人會睡懶覺呢?再說了,都是客人,早早地都起來做飯的做飯的、鍛煉的鍛煉了。
愛華下了樓梯,甩開陸銘的手,小跑着去了廚房。
英子跟楊嬸子已經在幫忙了,娟子在外面帶着着兩個孩子,給花盆裏的花澆了一遍水。
陸銘看着愛華逃走的身影,笑笑,抬步出了堂屋客廳,到了院子。
老爺子正在看苗壯跟顧中原對練,一會兒指揮這個、一會兒指揮那個,跟楊主任說說笑笑,正玩得不亦樂乎。
苗壯跟顧中原看見陸銘出來,都嗷嗷叫着:「換人換人!新郎官出來了,外公,你收拾陸銘吧。」
倆人說着話,眼神兒賊兮兮地上下打量着陸銘,非看出來個究竟不可。
陸銘一貫撲克臉,此時眼角眉梢卻有些許隱藏不住的笑意,眼神兒也跟以往不同。
大家都是過來人,再伸頭看看廚房裏突然出現的愛華,頓時心裏明了。
「哦--」苗壯跟顧中原相互看了一眼,意味深長地沖陸銘點指頭,「嗯嗯,孺子可教啊孺子可教!」
說完,倆人曖昧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陸老將軍跟楊主任不知道咋回事兒,轉頭看見是陸銘,還奇怪這有啥好笑的。
陸銘面不改色地走過來,「吃笑豆了還是怎麼着?一大早莫名其妙,我看你倆早上不要吃飯了。」
苗壯嚴重同意,「嗯嗯嗯,可以可以。省下來都給你,昨晚累着了嘛,晚上還要再戰,當然你得多吃點兒。我們嘛,就可以餓着了。」
老爺子跟楊主任還以為說昨天打牌的事兒,笑着問陸銘,「怎麼,你昨天輸得厲害啊?人都說情場得意、牌場失意......」
幾個年輕人都笑起來,還要再說,愛華突然衝着這邊喊起來,「飯好啦,大家都進來吃早飯嘍哦。」
老爺子帶頭往屋裏走,「嗯,吃了還去趙家,都抓緊吧。你們下午哪裏逛逛去?讓陸銘早點兒給你們安排好。」
這話是問楊主任的,楊主任忙說:「不用勞煩陸銘了,苗壯在就好了。」
陸銘轉頭給苗壯說話:「家裏的車你開走一輛吧,京城你也熟,有啥事兒給我打電話。」
苗壯應了,促狹地問:「準備跟新娘子二人世界哈?」
顧中原也忙問:「就是啊,不跟我們一起逛逛嗎?」
看着倆人一臉惡趣味,陸銘面不改色,「我們要去重新領證。你們要跟着去嗎?」
「切--」兩個損友一陣撇嘴,「不帶你們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