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將軍推門進屋,看見的就是陸銘這一副愣怔的樣子,又生氣了,「找打啊,你這是。該幹啥就幹啥,楞在這裏想誰呢?」
「剛才的話都聽見了吧?說吧,晚上吃飯去不?我可給人家姑娘說了,你去。人家還問你愛吃什麼菜。我都不好意思說,這不是讓人家姑娘為難嗎?」
「對了,你車上有酒沒有?她哥哥跟那個男孩子,你們三個人可以喝點兒酒。再說了,萬一拼酒呢?你可不能給我輸了!」
「喝多了,萬一打起來,你也不能給我輸了。她哥跟她那個朋友,我看出來了,都是練家子,起碼會點兒柔道之類的。」
「你別忘了我們最實用的軍體拳,你可是從小就練的,敢給我打輸了,回來我還得拐棍兒敲你。再扔到軍營,讓顧鑒訓你仨月。」
陸銘終於轉過頭來,「我去。」
陸老將軍高興地一頓拐棍兒,「這才對嘛。縮到臥室里當烏龜算什麼男子漢,出去別說是我孫子,我丟不起那人。」
陸銘悠悠地說:「不丟您的人,我本來就不是您孫子,我姓顧,是您外孫子。」
陸老將軍:「......跟你爸一個德行,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看你今天晚上的表現了,別讓人家看低了。那兩個熊孩子一看就不是好對付的。又是愛華那邊的。唉,看你的樣子,真愁人。」
陸銘:「......」
陸銘又說了會兒話,這才下去車裏拿酒去了,回來正好碰見愛華的哥哥跟愛華的朋友從房間出來。
倆人看見陸銘,都站住了腳,「餵。」
陸銘淡淡地看過來,「我叫陸銘,不叫餵。」
倆人相互看了一眼,正要說話,愛華腳步輕快地從走廊那頭走了過來,「咦,你們在一起,那可太好了,飯菜我都已經做好了,正要過去喊你們。既然出來了,就一起過去吧。」
陸銘晃了晃手裏的酒,「茅台,怎麼樣?」
愛華眼睛一亮,看向陸銘,「好,這頓的酒你出,菜是我的,算是給我哥接風洗塵。」
陸銘笑笑,看着一臉不悅的兩個男人,「嗯,也算給我踐行,我明天一早的飛機回京城。」
愛華吃了一驚,隨即勉強笑了,「是嗎?你不說我還不知道你要走,好了,你們先去,服務員知道位置。我這就請外公去。」
陸銘「嗯」了一聲,轉身就大踏步地往餐廳去了。要說,在套房裏也好,就是恐怕煙酒味兒有些大,外公夜裏咳嗽。
身後倆男人相互看了一眼,竊竊私語了幾句,胸有成竹地跟着陸銘去了餐廳。
餐廳有大有小,他們坐的是小餐廳,主要是住客們吃飯用的。
大廳里的圓桌則是重大宴席才會用上,所以,小廳里人不是太多,但是八成的桌子也都有人,看起來還不錯。
服務員個個都是經過特訓的,認人賊准,看着三人來了,便笑吟吟地問:「是愛華同志的客人吧?」
見三人點頭,便把他們帶到了靠窗的一個方桌邊,桌子不大,只能坐四個人。
陸銘說:「我們五個人。」
服務員笑笑,「愛華同志特意交待這個位置,菜馬上就來了,三位請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