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賓館,愛華看着電話,按捺住了心急,吃了晚飯,洗漱完畢坐到床上開始給陸銘打電話。
陸銘不在家,陸老將軍接的,「哦,愛華呀。陸銘還沒回來不知道忙啥呢,也沒有打電話回家,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我讓他回來了給你回過去?」
愛華笑笑,「不用了。外公,我有話給你說也是一樣的,你轉告給他就好。我今天去民政局了,跟一個朋友去辦登記,結果沒有辦成。」
陸老將軍一聽就急了,「哎呀,你這個傻丫頭,幹什麼走這一步?再說了,你要是想跟人登記,也得跟陸銘說一聲。這做,看他知道了生氣。」
愛華聲音有些喪氣,「我估計他也該知道了。顧中原會不告訴他?等他回來你給他說一聲吧。我為了我們兩個的事兒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下一步還得努力努力,要不,實在找不到啥更好的法子了。好了,外公,我還有事兒要忙。明天再給您打電話啊。」
陸老將軍氣呼呼地坐着等陸銘回家。
陸銘是半夜才回來的,一聲酒味兒,煙味兒也大,看着老爺子半夜了還不睡,有些詫異,「外公,您不是等我呢吧?」
陸老將軍站起身,「我不是等你是等顧鑒。」
「哥還沒回來?」陸銘一邊換衣服一邊問:「等他幹什麼?有事兒明天說嘛。」
陸老將軍氣鼓鼓地瞪着陸銘,「等他幹什麼?等他回家打你!」
陸銘站住腳,「我怎麼惹您生氣了?讓哥打我,我倆多久沒打過架了?」
「你說你幹什麼了?」陸老將軍抓起拐棍而就敲陸銘的背,「好好一個媳婦,要跟別人領證結婚,你說你這是在搞什麼啊。」
「別再犟了,該娶個媳婦回家了。我聽說愛華跑去給別人領證了,你知道我多寒心嗎?你跟顧鑒有爸媽也跟沒爸媽差不多,都是我這個老頭子管你們的事兒。」
「管了二十年,我感覺我挫敗的很,沒一個人聽我的!仨光棍兒住在一起,看着都淒涼!等過了年你跟顧鑒一走,我離上吊進棺材也不剩幾天了。」
陸銘不上當,「不是要去我洞房上吊嗎?我還沒洞房呢,你捨得死?別嚇唬我了,以為我不知道?醫生上星期剛給你體檢過,說你能打死老虎。哪那麼快死!」
陸老將軍氣得還要打,院子外面車響,燈光打過來屋裏一陣亮。
陸銘說:「顧鑒來了,讓他來打,您別受累了。」
把陸老將軍給氣笑了,罵了句「小兔崽子」,拄着拐棍兒到門口迎大外孫去了。
顧鑒也有些吃驚,「這麼晚了都不睡,列隊迎接我受寵若驚啊。」
陸銘瞪眼,「歡迎你打我呢!」
顧鑒不解,「這是什麼意思?」
陸老將軍把事情一說,顧鑒也吃驚了,「陸銘,不是我說你,有些過分了啊。小姑娘家家的,給逼到這個份上,也差不多了啊。端久了就沒有意思了,差不多行了。男子漢大丈夫利索點兒,別磨磨唧唧地。」
「要是工作不忙,這兩天就再回東洲一趟,是殺是剮給個痛快話兒。我可聽說了,這姑娘是跟家裏鬧翻了、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