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剛才陸銘出去、她跟着出去;陸銘回來、她跟着回來,而苗壯一進來就瞪自己,田園園大致猜到了。
剛才苗苗跟陸銘必定發生了不愉快的事兒,而且跟自己有關,否則,不會苗家的兩個都這麼怒視着自己。
我靠,真是躺着也槍!自己比竇娥還冤枉好不好。
於是,田園園隔着趙玉成,問陸銘,「你怎麼着那兄妹倆了?」
陸銘一愣,隨即抬頭看苗家兄妹,果然一個眼睛紅腫、一個怒氣沖沖,簡直恨不得一副要吃掉田園園的樣子。
倆人生氣不光為剛才,還為了陸銘換位置的事兒!
陸銘本來坐在關軍長跟苗苗間,現在卻換到了對面。坐在了顧鑒跟趙玉成間,跟苗苗成了一桌對面也就是最遠的距離!
苗苗能不感覺丟臉又惱火嗎?!
陸銘正要說話,趙玉成卻狠狠地搗了陸銘一下,「閉嘴。」
陸銘又是一愣,果然就聽見陸老將軍問:「這丫頭是怎麼了?哭啥的呢?剛才?」
苗苗一聽,眼睛又是一紅,嬌滴滴地又委屈萬分地衝着陸老將軍,「外公」
顧鑒立即打岔,「外公,你說什麼?苗苗哪是哭,那是女孩子們在眼皮上抹的化妝品,你不懂別亂問。」
說着話,腳底下狠狠地踩了陸老將軍一下。
陸老將軍吃痛,狠狠地給顧鑒肩頭來了一巴掌,「我不懂?你們年輕人的事兒,我就是個瞎子,啥也看不見!」
關軍長詫異的抬眼看過來,見幾個人都一臉無辜,只有苗苗眼睛紅紅的,忙說:「別管他們,老首長,咱們個說話。顧鑒你接着說,到了美國那個」
趙玉成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嘴裏跟田園園、陸銘說着話,其實耳朵里一直聽着顧鑒他們幾個的話。
礙於身份,陸老將軍左右坐着顧鑒跟關軍長,隔着陸銘,才是趙玉成,所以,趙玉成離個核心人物有些遠。
但是又不想跟陸銘換座位,這樣倒是挨着顧鑒了,但是陸銘也跟田園園挨着了。
要是跟苗壯換,倒是挨着關軍長了,但是就要跟苗苗挨着。一屋子都是她的脂粉香味兒,要是再挨着她,自己豈不要被她給熏死?!
趙玉成一邊跟田園園說話,一邊聽着人談論這在美國發生的事兒,甚至還有軍委、央里的一些人和事兒。
那些在自己眼裏、心裏遙不可及的人和事兒,在他們嘴裏卻是那麼隨便、自然,甚至就是家常便飯。
趙玉成再一次感覺到自己跟顧鑒、陸家的差距,心裏的好勝心跟上進心,又一次被深深地激發了
苗壯跟苗苗都有些挫敗。
個一堆、個一堆,人家六個說得或惹熱烈、或親密,只有自己兄妹兩個,坐在這裏,一個哭哭啼啼、一個怒氣沖沖,怎麼看怎麼跟這本該興高采烈的接風宴不搭!
苗壯看了一眼苗苗,附耳低聲問:「不如,咱們回家吧?」
苗苗眼淚汪汪地看着陸銘,陸銘根本頭也不抬,跟趙玉成、田園園仨人說得正熱烈,不是微微一笑。
苗苗心灰意冷,點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