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軍民猛地一把打掉了月娥還捂着自己嘴的手,恨恨地說:「你這個女人,真是無法無天。這事兒要是田園園傳揚出去,你就是個教唆犯!別說這樓了,部隊我可都呆不下去了。你他媽真是欠揍!月娥你給我聽着,再敢給我搞么蛾子,看我咋收拾你!」
月娥也惱了,猛地站起了身,對着曹軍民就開始罵,「你他媽還是個男人嗎?有本事找別人去,就會沖我厲害!趙營長老婆上吊尋死,屁個影響也沒有,人家該咋往上升咋往上升!你老婆我,給你出主意幫忙、為了你天天巴結着田園園那個沒腦子的蠢貨,有用嗎?看看你的本事,多少年了都沒有挪窩!哼!到底誰該衝着誰發火的!你就是他娘的開倒車的,咋推也上不去!」
說完,氣呼呼地衝到兒子面前,拉着小寶兒打了一頓,「看看看看,弄得滿身都是!剛才咋給你說的!叫你小心點兒別弄到身上,你沒長耳朵嗎?還吃!還吃!沒見過天的!」
說着,把桌上剩下的兩個柿子抓起來狠狠地摔到地上。
四濺的果汁飛到曹軍民的褲腿上,把曹軍民氣個倒仰,「你這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有氣沖我兒子發什麼!」
月娥不傻,知道再吵也沒有啥結果,萬一再讓趙營長跟田園園兩口子聽了去,又是事兒。
猛地一拽哭得肝腸寸斷的小寶兒,一路跌跌撞撞地弄到衛生間洗澡去了。
曹軍民看着腿上斑斑點點的柿子果肉,「媽的,怎麼越看越跟狗屎一般!」罵着,氣呼呼地屋裏換褲子去了。
看着田園園洗浴過後,風姿妖嬈地進了屋,趙玉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抱着後腦勺,靠在牆上,伸直了兩條大長腿,「過來。」
田園園笑,抬手拉滅了電燈,「先說好,今晚純睡覺,不許動手動腳地。這兩天累死了。」
說着,上床躺在了趙玉成身邊,小手摟着趙玉成精瘦的腰,「躺好睡吧,別靠着牆了。」
趙玉成果然抬胳膊抱着田園園,一個旋轉,兩個人都平躺在了床上,趙玉成大手撫摸着田園園的頭髮,「還沒幹透呢,睡了怕頭疼。我給你拿吹風機吹吹。」
田園園不說話,胳膊卻更緊地摟住了趙玉成的腰,「不要。」
趙玉成不再堅持,胳膊攬着田園園的肩頭,看田園園閉起眼睛,半天不動,趙玉成好笑地捏捏田園園的鼻子,「小寶兒哭得這麼大聲,你能睡得着?」
田園園瓮聲瓮氣地道:「睡不着也得睡。樓房不就這樣嗎?又不能把人家孩子掐死。哭吧哭吧,等我以後生個嗓門更大的,天天哭得他們也睡不着,就報了仇了。」
趙玉成悶笑起來,「呵呵你想得這好主意。嗯,不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田園園俏臉貼着趙玉成的胸膛,小聲接話,「嗯,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不管誰惹了我們,我們都得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我可不是好欺負的你說是不是,趙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