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顧原?哦,那小子忙得很,只怕沒有時間來赴約。」陸銘咬牙切齒地看向微微抖動的窗簾,突然笑了,「我們家一到過年,長輩會請不少女孩子過去。原是個花花公子,眼睛會被女孩子們迷住了,喝酒只怕顧不。」
田園園一聽,眼睛亮了,「哦。顧書記看着可是個正派人,感情是個花花公子呢。」
趙玉成挑眉看向陸銘,「他要是知道你這當哥哥的這麼在背後編排他,還不得找你算賬。」
陸銘咳嗽了一聲,「他不敢。」
田園園詫異,「他很怕你嗎?」
陸銘看着田園園,溫柔地笑了,「嗯,從小怕我,他知道得罪我什麼下場。他會去鄉下公社,是我一手操辦的。」
趙玉成看向陸銘,微微挑眉,「你去教學又是怎麼回事?那裏好像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陸銘眼裏有些笑意,「那個呀,也是看原可憐,打算去陪他一年。」
田園園突然想起來,「哦,蔡老師也說過,你去的時候說過只呆一年的。後來卻呆了一年半,也是為了多陪陪顧書記吧?可見你還是很心疼他的,你們兄弟感情很好啊。」
陸銘飛快地看了田園園一眼,臉色微微有些發紅,「哦,那個啊……嗯,我們感情不錯。」
趙玉成隱隱聽見身後窗簾處傳來「咯吱咯吱」地磨牙聲。
趙玉成悶笑,突然便轉移了話題,「陸老師,在國外學的什麼?」
陸銘不着痕跡地看了一眼田園園,「主修經濟學。」
田園園果然笑了,「喲,陸老師還真是個全能呢。在學校教語、還能考律師、現在又學經濟。」
趙玉成好整以暇地靠在了椅,把右臂放在了田園園身後的椅背,一副宣揚主權的樣子。
陸銘轉過了眼,低頭端起茶杯喝水。
聽田園園說話,趙玉成也點頭,一臉讚揚,「陸老師當然不一般,這麼全能我可真是佩服。」
陸銘抿了一口茶,緩緩放到桌,看着趙玉成,淡淡一笑,「什麼全能不全能,學學是我年少時的愛好、考律師是長輩的意思、學經濟是我以後要用的,是這麼簡單。」
田園園由衷地稱讚:「陸老師還是挺厲害的。對了,聽說你臨走的時候還給學校捐了兩千塊錢?」
「鄉下孩子們苦,我能做的是那麼多。」陸銘微笑着看向兩人,「以後你們喊我陸銘吧,我早不當老師了。」
田園園說:「那怎麼行?」
趙玉成不置可否。
三人又說了會兒話,服務員過來敲門,對陸銘說:「老首長找您呢。」
陸銘只得起身,跟兩人告辭,約定晚八點還在這裏見面,三人才散了。
聽見門關了,顧原一個箭步竄了出來,「憋死我了。」
田園園捂着嘴笑,「我看陸老師很和藹的一個人啊,是書說的那種『公子如玉』,你怎麼那麼怕他啊?」
趙玉成酸溜溜地:「什麼公子如玉,我看是個披着羊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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