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園出來的時候,見趙玉成跟自己爸爸相談甚歡,兩人不時哈哈大笑。有學生過來買具,趙玉成還主動站起來拿東西、找零錢什麼的。
田園園想:「趙玉成這男人能大能小,真心可靠。」
看着端菜、收盤子的劉蘭蘭,田園園有些煩心。
還得把這女人打發走了才好,是爸爸媽媽老護着,讓人無從下手。而且大姐、大嫂、蓮花都走了,趕走她還得僱人。好在趙玉成又不是天天在家,這一段或許是自己盯得緊,劉蘭蘭只悶頭幹活兒,輕易不敢看趙玉成了。
劉蘭蘭眼角餘光看着趙玉成,卻不敢做任何動作,甚至連直視他的膽量都沒有,心裏越發悲苦。
田園園不時出來,劉蘭蘭越發不敢亂動。眼看着離下工的時間越來越近,劉蘭蘭急了,「園園,我廁所,一會兒來。」
趙玉成在門口坐着,有自己爸爸在,田園園也不怕劉蘭蘭搞么蛾子。
劉蘭蘭走到門口,到底還是過去了。為了降低趙玉成的戒備,劉蘭蘭先跟園園爸說話:「叔,等會兒我給你端飯來。」
然後,又大大方方地看着趙玉成說,「你來了。次趕會我碰見月麗,她給的糖我回去吃了,京城寄來的東西是不一樣,可真甜,你替我謝謝她。」
趙玉成疑惑,突然心裏一咯噔,卻面不改色,「嗯。」
劉蘭蘭又忙說:「我好長時間不回家一趟,發的澡票家裏人也用不,等我有時間給月麗送去。」
唯恐趙玉成拒絕,劉蘭蘭說完便出了院子,看看身後沒人,長長出了一口去。
不管怎麼樣,自己在田園園跟園園爸眼皮底下,還是跟趙玉成說話了。哼,只要用心,什麼做不到!
晚回到家,趙玉成臉色黑沉,問趙月麗,「家裏有京城寄來的糖?」
玉成媽很激動,「璐璐她跟你聯繫了?」
趙玉成生氣,「你跟她打電話還是寫信了?要不,她怎麼會給我們家寄糖?」
趙月麗挑眉,「二哥,是璐璐姐寄過來的糖啊,還有啥酒心巧克力,甜得很。」
「糊塗!」趙玉成氣壞了,「你們這是瘋了嗎?白醫生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們怎麼能跟人家打電話,還收人家寄來的東西!還剩下多少?一個不留地給她退回去!」
趙月麗一梗脖子,「不退!我跟媽還給她織了條圍巾呢。」
趙玉成氣得一腳把板凳踢了多遠,「媽!趙月麗!你們想氣死我是不是?你們要是不跟白璐璐斷絕來往,以後這個家我不回了!」
玉成媽忙說:「我又沒說別的,是感謝她治好了你,想給她送點兒東西表表心意。一條圍巾又不值個錢,這不,她回禮了,也是點兒糖果巧克力啥的,也不值錢……」
趙玉成胸脯劇烈起伏,暴怒,「我說了多少遍了,別管我的事兒!別管我的事兒!你們越管我這邊越亂!現在我跟田園園好好地,我在家也住不了多少天,你們要是再這樣,我住田家不回來!」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