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的醫術不是在軍隊裏面學的,是他自家祖傳的,據他家在某個朝代還當過御醫,後面也有好幾代名醫,可是到了清朝的時候沒落了,但醫術總算是傳了下來,只是祖上有規矩每一代都是一脈單傳,比如這一代他會的陳霜霜就不會。
當下阿離拿來了一套金針交給陳洛,陳洛讓阿離脫掉秦中天上身的衣服。阿離瞪了陳洛一眼,慢慢的解開了秦中天身上的扣子,在這個過程中作為親生女兒的秦詩藍一直都沒有露面,這情況讓陳洛感到有些奇怪。
秦中天的背上有一條很大的龍形的紋身,一直延伸到肩頭,但在龍形中央的位置,卻有着一道五寸長的傷疤,看樣子應該是刀傷,而且當時傷勢很重,用刀的人力道沉猛而精準,差一刀斬斷了他的脊椎。
按照陳洛的推測,這道傷疤至少也有二十年的歷史了,而如今看來仍可以隱約的窺見當時秦中天遭遇了強敵,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絕對的高手對決的惡戰。那麼來,年輕時代的秦中天應該也是一名高手了。
「呵!」當陳洛試圖用金針刺探那道傷口的時候,秦中天的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嘴裏也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按照常理來,漸凍症到了秦中天這個地步,一般是感覺不到疼痛的,他只是意識清楚,但神經已經非常遲鈍才對,再發展下去,意識完全清醒,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無法動彈,無法話,無法呼吸,甚至連死都無能為力,身體基本和思想剝離,可是他現在怎麼還能感受到痛苦呢?
「這個傷疤是怎麼來的?」陳洛問道。
「哼,那個倭子的刀法,的確夠狠,不過他最後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回想起來,那可能是我一生之中最艱苦的一場決戰了,澤木大宗那個倭子,哼哼。」
「原來是倭刀,這上面有毒,您的漸凍症可能就是由這種慢性毒藥引起的,怎麼您一直都沒有發現嗎?」陳洛用自己的舌頭在傷口上舔了一下,頓時覺得有一種淡淡的腥味兒,陳家有特殊的試毒手法,無論多長時間的毒藥,一嘗就知道了。
「你有嘗毒的本事?」秦中天有些驚訝。
「是的,從我爸就教過我。」
「該死的倭子,我居然都沒有發現,二十年了,他騙了我二十年,難怪,難怪呀!」秦中天忽然嘆息了一聲:「那是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了?」
「正相反。」陳洛道:「如果是原發性的反而沒辦法,如果是因為中毒引起的,我倒是有把握的多了,不過治療的過程會更加的痛苦,希望董事長可以忍受的住。我今天先給您穩住毒性,以後每隔三天針灸一次,後續還有別的治療。」
阿離撇了撇嘴,低聲了句:「吹牛。」
其實這次不要阿離,就連秦中天本身都有些半信半疑了,他翻過身來看着陳洛,陳洛道:「我先用祖傳的霹靂火針法,來刺激您兩條手臂上的經脈,延緩發病時間,過程會有疼,希望您忍住,每個胳膊一針。」
其實陳洛也不是和他商量,話的時候,金針已經對着右臂的尺寸關刺了下去,頓時一股熱流岩漿一般順着秦中天的手臂經脈延伸了上去,燒的他嗯哼了一聲,然後左臂又是同樣的感覺,到了肩膀以下才停止。
陳洛的表情變的非常嚴肅,兩手同時用特殊手法碾壓彈動金針,金針開始發出嗡嗡的響聲,而且本體都稍微有些發熱的跡象,秦中天頓時又感到一股一股的熱浪向自己的肩井穴襲來,可是每次快要衝破的時候,就又被某種力量給擋在了外面,嗖的一下子退潮了。
「暫時只能這樣了,這個病由來已久,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治好的。」陳洛拔出了所有的金針,然後連續擦着額頭上的汗珠,整個人也顯得有些疲憊,仿佛剛才那幾針耗費了他很多的力氣,令他虛脫了似的。
「切!」阿離再也難以抑制心中的不屑,冷冷的:「故弄玄虛,想要騙多少錢,不就幾根針而已,累的好像剛從」
「剛從床上下來是吧,而且還是洋妞的床上對吧,其實我告訴你,我就算是上了洋妞的床也是一夜八次,絕不會這麼狼狽哎呀」陳洛一擺頭剛好躲過了阿離的必殺一刀,頓時全身出了一層冷汗,這妞兒真是太暴力了。
「色狼,再敢調戲我,宰了你。」
這時候外面有人敲門,阿離也知道拿不下陳洛這個流氓,所以就跑去開門。秦中天卻衝着他呵呵一笑:「只有你敢這麼對阿離話了。」
「我跟她開玩笑,她需要活潑,老這麼冷冰冰的找不到男人要,我是一片好心,一步步引導她步入人生的殿堂,沒辦法,暴力傾向也是種病,我也是醫者父母心,看到了就不能不管。董事長您能理解我是吧。」陳洛嘻嘻哈哈的。
「那就交給你了。」秦中天打了個哈哈。
這時候,秦詩藍從外面走了進來,也是冷着臉,淡淡的了聲:「爸!」陳洛覺得她太不熱情了,最少應該關心一下老人家的病情吧。不過他是個外人,也不好多什麼,所以就低着頭收拾他的金針。
「阿離,陳洛,你們倆先到外面等一會兒,我和詩藍有幾句話要。」
陳洛覺得自己其實已經可以走了,可畢竟還要囑咐幾句飲食禁忌什麼的,所以就拿着金針閃到外面去了。
阿離就站在她的對面,手裏不停地把玩着刀子,靠在牆壁上,用一種陰狠的目光殺氣騰騰的逼視他,仿佛隨時都會出手的樣子。
陳洛也沒搭理她,就蹲在樓道裏面玩鬥地主,可是過了好半天裏面也沒動靜,他都快把豆子給輸乾淨了,頓時覺得挺沒意思。於是就抬起眼睛來端詳阿離。
這女孩氣質特別,有一種冷酷中的嫵媚,就像是寒冬的玫瑰,尤其那身材摩登的要命,跟生化危機裏面的女主角都有的一拼,所以他忽然舔了舔嘴唇,笑嘻嘻的:「阿離,你一個人站着有沒有無聊啊?」
聽那語氣像極了拿棒棒糖哄騙女孩的無良大叔。
阿離從他腳下到頭全方位了他藐視了一遍,冷笑了一下:「是啊,是有些無聊,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嘛,咱倆出去開個房怎麼樣?」
「你看你,你看你,又把人想歪了不是,我是那種低俗下流的人嘛,我陳洛雖然不敢自己是柳下惠,但至少也是個謙謙君子吧。再我還是大夫,大夫就是白衣天使,天使哪有壞人呀,我找你話其實就是閒聊天解悶,你可別想太多了。我這人時間長了,你就會覺得我是個好人了,試着溝通一下吧,怎麼樣?」
「你是好人?」阿離嗤之以鼻:「好,那就聊吧。」
「聊什麼呢?」陳洛沉吟了一下,果斷的拍大腿:「鑑於目前咱倆的氣氛比較尷尬,我決定一個笑話來緩解氣氛,我的笑話可搞笑了,你知道嶽嶽嘛,他跟我比起來差遠了。怎麼樣,想聽嗎?」
「嶽嶽,岳飛嗎?」
看她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陳洛頓時覺得頭大如斗,這妞不是從古代穿越回來的吧。
「差不多吧,反正他很會講笑話,不過比我還差,我這個笑話要是出來,保管你笑出腹肌來。」
阿離皺了皺眉頭,心想,難道他有什麼厲害的內功要傳授給我嘛,怎麼發笑還會笑出腹肌來呢,這是一種鍛煉身體的新方法嗎?
被陳洛雲山霧罩的這麼一,阿離還真有了興趣,於是就皺着眉頭了頭:「那你吧。」
陳洛清了清嗓子,:「以前有個韓國人,到中國的餐館吃飯,可是他錢帶的不夠,大飯店進不去,所以就找一些的店面,剛巧在大酒店旁邊有一個餃子館,裏面的老闆娘挺漂亮,韓國人動了心,所以就走進去,老闆娘自然是熱親接待,就問他需要什麼服務?」
「那個韓國人就用他半生不熟的中文:請問老闆娘水餃多少錢一碗?」
「然後老闆娘忽然怒了,掄圓了給了他一個大嘴巴,然後了一句:滾,你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就報警了。」
「哈哈,哈哈。」陳洛大笑起來。
看着陳洛笑的前仰後合的,阿離的表情就好像在看着一個傻子,她實在想不出來這個笑話有什麼好笑的,那個老闆娘簡直就是個神經病,開店的不做生意,打人做什麼呢?難道他是在諷刺本姑娘嗎?
「你敢諷刺我?」阿離的臉色黑的可怕,手裏攥着刀子,做欲撲之勢。
「沒有啊。」陳洛趕緊解釋:「是你自己沒聽懂,那個韓國人「水餃」可是老闆娘聽成了「睡覺」,那樣就成了:老闆娘睡覺多少錢一晚!你人家能不揍她嘛,哈哈,笑死我了,你好笑不好笑啊?」
「你還調戲我?」陳洛沒想到這下阿離更怒了,連續兩刀左右開弓向他劈斬過來,幸虧陳洛手疾給躲過去了,然後一伸手,把她左手壓在右手上,奪過刀子擠壓在牆上,嘴貼着她的耳朵:「噓噓噓,裏面吵起來了,快聽。」
「這門婚事,已經定了,您不要多了。」
還沒等她們聽清楚,秦詩藍已經摔門出來了,憤怒的她一側頭就看到陳洛把阿離壓在牆上壁咚,嘴巴貼着嘴巴,氣的她頓時捂住了腦門。
「陳洛你是真行啊,連我都不得不給你連續108個贊,全世界最冷最暴力的妞,你不到十分鐘就搞定了,你都快成了泡妞皇帝了,人渣,趕緊跟我走,氣死我了,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人,真是的。」
「誤會,誤會。」陳洛趕緊放開阿離,為了防止她來追殺,指着屋子裏喊:「快去照顧你義父,他老人家生氣了。」
阿離冷哼了一聲,撿起刀子,轉身進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