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零一聽,整個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開始拍起清羽的馬屁來。
「前輩你真厲害,這都能算到。」「前輩你是不是還可以預知未來,回首過去的?」
清羽只是微笑着說道:「過去未來不重要,重要的是當下,你該如何解決你眼前的問題。」
陳零摸着頭訕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清羽緩緩繞着圈子走了兩步,看着武仙殿門外的青蔥綠景,意味深長地說道:「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在他身後的陳零聽了之後,就有點摸不着頭腦。
這武當山不是道家聖地嗎,關如來什麼事情?
「前輩,你的意思是,讓我當斷則斷?」陳零試探着問道。
但是清羽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好像自己陷入了某種回憶中。陳零又叫了清羽一聲,清羽才回過神來,對陳零笑道:「是斷還是續,就看你自己了。我只能告訴你,一切自有天意,萬道自順天機。」
「一切自有天意,萬道自順天機......」陳零細細品味着這句話,感覺這句話的含義比較深奧。
「我能告訴你的,也就只有這麼多。」清羽撫着鬍鬚,轉過身去不再看武仙殿外。他走回原先位置,對陳零說道。「你是不是該突破了,看你好像憋了挺久的。」
在剛剛踏上武當天梯的時候,陳零就感到自己幾乎枯竭的經脈開始在吸收養分。這整道天梯爬完,陳零的經脈已經充滿了天地靈氣,整個人已經處於飽和狀態。
在踏入武仙殿的時候,陳零就感覺到自己要突破了。但是目前要先和清羽說話,於是也就壓制了下來,延後突破的時間。
「你就在這突破吧,我給你護法。」清羽見到陳零點頭後,對陳零擺了擺手。「也許這就是機緣巧合,我為你護法也是應該。」
陳零不好意思地盤腿坐下,雙手捏出法訣放置於兩膝,背部挺直且氣沉氣海,開始了青玄道法境巔峰的突破。
「盪浩諸天,萬法聚仙。三花生變,八荒勾連。」
「開元為主,聚靈以輔。我為帝皇,一劍破天!」
隨着這兩句話在陳零耳邊的不斷重複,陳零的經脈也在不斷擴張且凝實。後來陳零腦海中轟的一聲炸響,陳零整個人騰空而起,差點撞破了武仙殿的房頂。
站穩後的陳零握了握拳頭,還把桐木劍喚出來耍了耍,最後興奮地大叫:「我感覺我好強大啊!」
「哦?是嗎?」清羽微微一笑,抬起一根手指讓陳零隔空飄了起來。
「我說前輩,你就別跟我這樣鬧了。」陳零哭喪着臉,「快放我下來,不然我就撞你的房頂。」
清羽哈哈大笑,然後將陳零緩緩放了下來。陳零站穩之後,訕笑着撓了撓頭,不敢再亂說話了。
「我只是讓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清羽背着手,語重心長。「你目前的實力,只是剛過修仙門檻,還不算真正強大。」
陳零聽後,神色嚴肅地點點頭。他看了看四周,突然想到了什麼。
「前輩,請問這裏算是在修仙界以內嗎?」陳零問道,「我去過林家,感覺這裏的情況好像有些不同。」
「確實不同。」清羽點點頭,「我們這裏算是修仙界和世俗人界的交界處,屬於一個中轉站吧。所以在這武當山上,普通人和修仙者都並存着。」
「那我如果以後要進入修仙界,該怎麼進去?」陳零好奇地問道。
「如果有那麼一天,你自然會知道怎麼進去的。」清羽又裝作一副神秘的樣子,不告訴陳零確切答案。
陳零撇撇嘴,索性也就不問了。他知道,修道的人最喜歡講順其自然了。
......
從武當山上下來之後,陳零便接到了鍾韻書的電話。電話里,鍾韻書十分着急地跟陳零說,又是那群地痞來找他們的麻煩了,問他該怎麼辦。
陳零說自己就在她們家旁邊,現在就過去。
然後,就真的在她們家旁邊了。
「陳零!」鍾韻書一轉頭,看到陳零正往自己這邊跑來,連忙跟他打招呼。「這邊,快跟我來!」
不一會,陳零就跟着鍾韻書到了鍾朴所在的位置。果然,鍾朴的車子周圍站着三四個染着黃毛的地痞,並且根據鍾韻書的說法,他們就是之前的地痞。
陳零心中倒是特別疑惑,這邊的龍頭肯定不可能不配合天龍組,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老頭子,勸你趕緊拿錢出來給哥幾個分了,不然讓你吃不了兜着走!」為首的挑染黃毛特別囂張,「以後要是見到你,直接把你車子給搶嘍!」
「好,好。我這就給,這就給......」鍾朴一轉身開了車門,準備拿錢的時候,看到了鍾韻書和陳零。他示意兩人趕緊離開,這邊很危險。但是鍾韻書和陳零好像沒看見的樣子,直接走了過去。
「喲,這不是老頭子那貌美如花的女兒嗎?」挑染黃毛猥瑣地笑着,「來啊,不要錢也行,你跟哥哥們玩幾天就好了。」
「好啊。」鍾韻書強忍着噁心,假裝迎合道。「來玩嘛。」
說完,挑染黃毛以為成功,走上前兩步閉上眼,臭烘烘的香腸嘴就湊了上去。不過周圍的人都清楚地看到,跟他的香腸嘴激烈碰撞的,是一隻骯髒的鞋底。
「砰!」
挑染黃毛直接給一腳踹到了另外一條街,剛剛好落到了一個水池子裏,並沒有大礙。不過讓人心疼的是,本來就厚的嘴唇,給陳零這麼一踹,就成了炭烤香腸嘴了。
「大哥!」剩下的幾個小黃毛看到大哥給人踹飛,心中驚訝萬分地朝着挑染黃毛跑了過去。
一旁的鐘朴和鍾韻書看了,都不知道陳零哪來這麼大的力量,能把一百多斤的人一腳踹出二十多米,還能讓人飛到三四米高,難道是神仙下凡了?
「怪不得我喜歡他!」鍾韻書暗自想着。
「怪不得我閨女喜歡他!」鍾朴暗自想着。
「媽的,她會不會更喜歡我了?造孽啊......」陳零心中糾結萬分。
當然,耍帥過後還是要做正經事的。陳零也沒先和鍾朴說話,而是迅速拿出手機,撥通了十岩當地龍頭的電話。
「誰啊?」龍頭的聲音很不耐煩,顯然是在做什麼不想被打擾的事情。
「你老子!」陳零怒道,「我昨天怎麼跟你說的?今天就又他媽有人來這搞事情了?」
「大,大哥!是你啊......」龍頭嚇得手機都差點扔出去,哆哆嗦嗦地說道。但是陳零還沒接話,龍頭又說了一句話。
「行了,老子他媽的軟了,你出去吧。」龍頭對着某人發火。
陳零滿頭黑線:「......」
接下來陳零跟龍頭說了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卻得到了一個十分意外的解釋。
「零哥。」龍頭沉聲道,「我很清楚,我的手下沒有一個人染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