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我是個已婚男人
韓奕澤聽了聞人臻的話笑了,長腿一伸,腳就擱放在茶几邊上了。
「得了,臻子,你這結婚半年多,別的沒改變,倒是學會家長那一套說教了,對了,子遇說這周末有次越野賽,你來不?」
「把腳拿下去。」
聞人臻不客氣的一腳踹在了韓奕澤的小腿上,痛得他當即把腳縮了下去。
「什麼意思啊,臻子,以前你不也這樣嗎?」
韓奕澤不滿的瞥向聞人臻。
「誰這樣了?沒見茶几上擺放着水果嗎?」
聞人臻瞪他,他是那麼沒素質的人嗎?
韓奕澤這才想起聞人臻現在是標準的模仿丈夫,於是嘴角拉扯出一抹嘲諷,倒也沒再糾纏這個話題。
「對了,剛剛說到這周末去越野的事情,陸子遇張羅的,你去不?」
韓奕澤又重提了這句話。
「不去,我哪有時間啊?」
聞人臻想都沒想就直接否定了。
「周六周天你不都休息嗎?再說今年你公司業績那麼好,你的任務不提前完成了嗎?」
韓奕澤詫異的看向聞人臻,男人結婚了,就周六周天都沒有了?之前不還跟他們釣釣魚打打球什麼的?
「顧暖感冒了,昨晚還發燒呢,這會兒都還沒起呢。」
聞人臻淡淡的解釋着:
「我不能丟下生病的她一個人去娛樂吧?」
「你一說我想起來了,對了,顧暖沒事了吧?燒退了嗎?」
韓奕澤問這話時,眼睛又朝樓梯口瞥了眼,依然沒顧暖的身影。
聞人臻看他那樣子,忍不住就說了句:
「你就別費那心思了,她是真病了,你少接一單生意,你公司會垮啊?」
聞人臻是服了韓奕澤了,他什麼時候對工作這般認真執着過了?
韓奕澤聽了聞人臻的話哭笑不得:
「少接一單公司不會垮,關鍵是,這一次的是丹麥王子的女友啊,我敢得罪嗎我?」
「可顧暖生病了,她不能帶病工作吧?」
聞人臻懶得理會韓奕澤,他敢不敢得罪關他什麼事?
「前段時間聽李明軒說,好像那誰回來了?就在濱城?你就沒什麼想法?也不擔心?」
韓奕澤轉了話題,他的耐着性子在這等顧暖,何況這個問題也的確是他比較關心的問題。
要知道,當年聞人臻和袁安琪那姑娘可是已經走到結婚的那一步了呢。
韓奕澤的話剛落,聞人臻一擊不耐的眼光就打過來了。
「你一個大男人,正事兒不干,整天八卦這些個事情做什麼?」
「什麼叫正事兒不干啊?難得說這於你來說,還不是正事兒嗎?我也就順帶着問問的。」
韓奕澤笑得坦誠的說:
「何況,我也是關心你不是?」
聞人臻聽了他的話也笑了,拿起茶壺又給他倒了一杯茶才開口。
「我能有什麼想法?我是個已婚男人,而作為一個丈夫,首先是要對自己的妻子好。」
「我擔心什麼呢?她又做得了什麼呢?我只是想弄清楚她再一次回來的目的罷了,別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成,希望你做的和你說的一樣,這樣我也就不用擔心了。」
韓奕澤喝了口茶又說:
「不管怎樣,不要傷到了顧暖,畢竟你們三人之間的關係跟顧暖一丁點關係都沒有。」
「這用你來告訴我?」
聞人臻冷哼一聲,
「放心吧,他們母子打着四合院的主意,想把我母親趕出四合院去,我不會讓他們如意的。」
「你還是要小心一點,我聽魏鄴城說,他好像要回來了,」
韓奕澤遲疑一下,看了聞人臻一眼又說:
「我聽魏鄴城說,最近那姓簡的跟吳家走得比較近,而吳家的姑娘剛好也二十五六了,吳家在京城的勢力你是知道的。」
「吳家?」
聞人臻皺眉:
「那女人不一直都看中的是袁家麼?現在怎麼又改變主意了?」
「袁家?」
韓奕澤笑着道:
「你還不知道吧,那袁安琪不是正妻生的,是袁老頭在外邊的女人生的,只是從小在袁家長大,很多人都不知道,還以為是原配袁家大小姐,現在才知道,根本就不是,所以你那繼母會要袁安琪嗎?」
「是嗎?」
聞人臻淡淡的道:
「這我倒是沒有聽說過,不過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關心他們?」
「得得得,你現在結婚,啥也不關心了。不過那女人也是活該,你說當年要是跟你結婚了,也不至於」
「夠了!」
聞人臻有些煩躁的低吼了聲,對韓奕澤不知情的一次又一次提起他的過往明顯的不舒服。
韓奕澤倒也知趣,即刻轉移話題。
「對了,最近濱城也熱鬧起來了,聽說原本要跟江家聯姻的俞家,現在又要和寧家聯姻了,江氏因為江薇的醜聞股票大跌,股東怨聲載道,江浩軒已經焦頭爛額了。」
「俞力深那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媽一心要把他扶上俞勝總裁位置,你說他乖乖聽話,和寧氏聯姻,有寧氏做後台,要奪下俞勝總裁一位應該不是多難的事情?誰知道他大腦里想的什麼呢?」
韓奕澤說完這又搖搖頭:
「看來這弟兄多了也不好,俞志誠那老爺子也是,大兒子為了救你命都丟了,你就把總裁位置給大孫子又有什麼不可呢?」
「給大孫子?」
聞人臻低聲的念了句,沉吟一下又冷笑了聲:
「關鍵是,俞力深要能超於他堂弟才行。」
聽聞人臻這樣一說,韓奕澤才又想到什麼,搖搖頭說。
「倒也是,據說那俞家二少從小就優秀,是俞家老爺子的驕傲,不過,會讀書的人不見得就會經商吧?」
韓奕澤看聞人臻一眼,見他沒吱聲,乾脆掏出煙盒來取了兩支煙出來,一支遞給聞人臻,然後自己再點上一支。
吐出一口煙後,彈了下煙灰,韓奕澤又說:
「俞老爺子這人,我看也沒個正經,我最近還聽到點小道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什么小道消息?」
聞人臻順口接了句。
韓奕澤抬眸看向聞人臻,眼眸里已經有了好笑的詭異。
「我可聽說,俞家老爺子最近和顧玲走得很近,甚至有人說倆人關係非同一般,要是弄真了,俞家老爺子倒是成了顧暖的姐夫,俞力深就成你的孫子輩了。」
「哈哈哈哈」
韓奕澤說完,想到俞力深喊聞人臻爺爺的場景,率先自己笑了起來。
聞人臻把手裏的煙放在茶几上,又拿起茶壺幫韓奕澤把茶杯倒滿,然後才淡淡的道。
「顧玲不是顧暖的妹妹,她是林芙蓉和顧岐山的孩子,按理,應該是顧暖的姑姑才對。」
「這樣啊?」
韓奕澤想了想又說:
「就算是那樣,顧暖也是跟俞力深的父母一輩,那俞力深也還得喊你喊叔叔。」
「」
聞人臻無語的看着韓奕澤,半響才道:
「俞志誠應該不會跟顧玲結婚的,畢竟孫子都那麼大了,他也到了該退休的年齡了。」
「這可說不準啊?」
韓奕澤搖頭:
「現在可是流行老牛吃嫩草,沒看某科老總,人家離婚都要吃嫩草,何況俞志誠的老婆還死了呢。」
「得,那是俞家的事情,跟我們有何關係呢?」
聞人臻淡淡的道:
「顧玲嫁誰那是顧玲的事情,我沒心情關注,我想顧暖也沒心情去關注的。」
「說的也是,對了,都中午了,顧暖怎麼還沒下來?你要不要上樓去看看?如果還發燒,那得趕緊送醫院才行呢。」
韓奕澤說話間,目光又朝樓梯間瞥去,沒見到顧暖,他是不會走的。
聞人臻也看出了韓奕澤的賴皮,在這跟他東扯西扯的,其實也就是不想走。
無奈之下只能起身上樓去。
顧暖的燒是退了,可渾身還是軟綿綿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聞人臻走進臥室,她剛好去上了個洗手間回來,還趴在床上,一點要起床的意思都沒有。
生病果然是最難受的,看來古話說的『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也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怎麼了?還是沒力氣嗎?」
聞人臻走上前來,把趴着的她輕輕翻過來。
顧暖搖頭,她是一丁點力氣都沒有。
「可能是那晚在雪地里走太久,吹了冷風。」
顧暖沙啞着嗓音說自己找到的生病根源。
「嗯,有可能。」
聞人臻倒了杯熱水給她:
「來,嗓子啞了就要多喝熱水。」
關切的聲音溫柔的從耳邊傳來,病秧子顧暖微微睜開迷糊的眼睛,這才發現一杯熱水眼睛遞到跟前來了。
那透明的玻璃杯上,映着他修長的手指,倒是顯得格外的好看。
「嗯,」
她用手支撐着床面坐起來,微微抬眸,看到他眼眸中流淌着濃濃的疼惜,心中不由得一暖。
就着他的手,喝着杯子裏的水,溫度略微有些偏熱,不過不燙嘴,倒也能接受。
熱水入喉,干癢的喉嚨舒服了不少,顧暖又輕輕的咳嗽了聲。
「看看,我跟你說要多鍛煉身體,你就不聽我的,現在變成弱不禁風了吧?」
聞人臻用手拍着她的背說教:
「這好了馬上去美容健身會所開張卡,以後每周去兩三次,不許再偷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