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鬼出來的也是實在奇特,竟然不是變出來,而是從地上鑽出來,透過窗外的月光,我看清那是一隻張相還算
認出來了,可不就是敲了我的房門,在我門口跟我要鏈子的那個人,不是他不是人,是鬼。
看我看他,他也朝着我看了一眼,而後朝着我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跟着他便要朝着我走過來,結果就是這個節骨眼上,宗無澤擋住了那隻鬼的視線,鬼便走不過來了。
「她現在是我妻子,你可以走了。」那隻鬼也是相當的傲慢,不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他那姿態,不過他說我是他妻子,這玩笑開的可有點大,什麼時候我成了他妻子了。
「笑話,你不過是一隻吸收了千年琥珀靈性的鬼罷了,真以為自己修成了什麼,你要是真的修成了什麼,何必要困在這裏?」
宗無澤的話似乎早就看穿了什麼,而那隻鬼果然有些生氣了,忽然啊了一聲,跟着便朝着我這邊撲了過來,我嚇得忙說:「我比你大,你千萬別胡來,我可是有喜歡的人了。」
許是聽見我這麼說,那隻鬼才停下了,便說:「我不在乎,只要你和我在一起,遲早都會喜歡我,至於你比我大的事情,我死了已經十幾年了,我今年已經三十三歲了,這個歲數你還覺得小麼?」
聽那隻鬼越說越嚇人,我便越來越害怕。
「那也不行,我們不合適,人鬼殊途,我們是要違背」
「我不在乎。」
聽這隻鬼說我也是無語了,他要不是一隻鬼,要是個正常人,跟我這麼說許是我真的會感動,但是他是一隻鬼,這麼說我可真是受寵若驚。
宗無澤說:「你可以不在乎,但她不行,你強行與她配成陰婚,就會損盡她的陽壽,你不在乎,但是別人在乎。」
宗無澤的臉色十分難看,誰搶了他媳婦一樣,我一看現在只能靠宗無澤了,忙着把自己的寶貝收起,跟着穿上鞋去了宗無澤的身邊,我本以為宗無澤能幫我,不想對面那隻鬼竟笑了。
「原來你也喜歡她,不過沒關係,我不怕你。」那隻鬼說着便朝着我撲了過來,我忙着拉着宗無澤的衣服不肯過去,宗無澤自然不會輕易讓那隻鬼撲到我。
「孽畜,你敢硬來,給你生路你不走,你非要自尋死路。」宗無澤說話的時候已經把一道符籙拿了出來,符籙啪的一聲貼在了羅盤上面,縱身宗無澤朝着迎面撲來的那隻鬼過去,不想宗無澤一撲過去那隻鬼便沒有了。
「糟了!」宗無澤轉身朝着我看,我便一陣意外,不抓鬼看我幹什麼麼?
結果我回頭便看見那隻鬼朝着我勾起唇角一笑:「你睡了我的床,還想不承認。」
聽那隻鬼一說我立馬想起那晚覺得床上陷下去的事情,難道說那晚他在我床上?
看我眉頭皺着,那隻鬼還朝着我笑了笑,抬起手想要拉我,我忙着朝後躲開,去了宗無澤的身後,緊緊握住了宗無澤的手,就算是死了我也不會放開就是了。
葉綰貞此時一鈴鐺朝着那隻鬼砸了過去,結果撲了個空,那隻鬼就好像是一縷煙似的,閃躲騰挪,變換了幾個地方,最終又跑到我面前來了。
我嚇得渾身打激靈,在不行我真的要交殭屍鬼出來幫我了。
但我此時突然想起自己能收鬼的事情,我便想要收了對面那隻鬼,看他長得也算白白淨淨,而且這麼厲害,要是真能收了,也能養養珠子。
於是我忙着躲到了床裏面去,忽然把眼睛給閉上了,我就是想要把那隻鬼給收了,結果我一閉眼睛反倒覺得一陣涼氣朝着我迎面撲了過來,忍不住便打了個激靈。
等我睜開眼,面前便迎着那隻鬼,而他正好奇的看着我。
「你收了我的項鍊,我也跟你要過,你難道忘記了,是你不給我的?」那隻鬼正說着,宗無澤一把銅錢劍朝着他刺過來,我擔心給他剛剛一樣跑了,一把將他給抱住了,結果宗無澤手裏的劍沒有收住,穿透那隻鬼的身體,刺進了我左邊的肩膀上面。
雖然沒有多深,但還是留了一點血,但我奇怪的不行,那隻鬼竟沒有灰飛煙滅,而是受了重傷所在地上。
宗無澤手裏的銅錢劍嗡嗡的震顫起來,拖着宗無澤飛出去了兩米多,宗無澤翻身便摔在了地上,只聽見砰的一聲巨響,宗無澤把地砸出一個坑來。
此時也葉綰貞忙着把我扶了起來,解開我的衣服看了一眼,說是只有一條口子,流了點血,沒什麼,先包紮一下。
葉綰貞給我包紮的時候我朝着地上那隻鬼看去,他此時正不悅的看我,但他什麼沒說,似乎是想要跑開。
宗無澤此時起來,捏了一根紅繩出來,我也沒看見宗無澤是怎麼弄的,紅繩便把那隻地上的鬼給綁住。
紅繩上有什麼東西一樣,鬼一動就渾身疼痛難忍,而且還發出嗚嗚的鬼嚎聲音。
宗無澤從地上起來,嘴角都流血了,而後把手裏的銅錢劍舉起來看了一眼,眉頭皺了皺看我:「你身上怎麼會有這麼重的陰氣?」
陰氣?
我身上的陰氣難道不是這裏陰氣太重了引起的?
宗無澤臉色十分的蒼白,似乎也受了重傷,但我也沒問他什麼,而是看起地上的那隻鬼來了。
此時葉綰貞也站了起來,朝着那隻鬼走了過去,低頭思忖着說:「師兄他是什麼級別的鬼?」
「他現在已經是厲鬼了,但是他這個形態不是他原本的形態,這地方太奇怪了,鬼竟然能修煉,一定是有什麼陰氣邪靈在這個地方作祟。」
宗無澤說的怪嚇人的,而且我也聽不懂他說的事情,好在還有個百事通葉綰貞,這世界上就沒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了。
「一般的鬼死後是什麼形態就是什麼形態,少數修煉的,一個級別到另一個級別,少說也要一百多年,但是他剛剛不是說了麼,死了十年了,他看上去二十山下,死了十年了最多三十歲,但是他能從白衫鬼黑影什麼的變成眼前的紅厲鬼,只用了十年,太不正常了,一定是有什麼東西在這裏泄了陰氣靈氣,他才得以這麼快就修煉成了另外的一整級別形態。」
葉綰貞要是這麼解釋我也能夠理解了,只不過看這隻鬼也是挺奇怪的,死了不去投胎,我看他身上也沒有什麼戾氣怨氣,怎麼成了鬼?
似乎是看出我想什麼,那隻鬼還朝着我笑了笑。
宗無澤看他笑回頭看了我一眼,眉頭皺了皺問他:「說吧,你為什麼在這裏彌留不去,難道你不想再世為人麼?」
宗無澤問那隻鬼起初還不願意說,但後來還是說等我們找到了答案他就說。
「我們找到答案你就心甘情願的去投胎?」都沒說話葉綰貞問了一句,那隻鬼還真的點頭了,於是宗無澤這才說:「你的屍體一直都在這間房子裏面,你被困住了,根本離不開。」
那隻鬼一聽宗無澤這麼說,馬上沒聲音了,見他不說話我也放心許多,原來是屍體在這裏,那我們幫忙處理了,他肯定就能走了。
於是我又來了精神,忍着肩膀上的疼痛下了床,走到那隻鬼面前問他:「你是被人害死了?」
那隻鬼搖了搖頭,我便奇怪了,既然不是害死,怎麼會被困在了這裏,難道這裏的人有病?
我正尋思着,腦海里忽然出現一個畫面,一個背着背包的大男孩從這個房間的門口進來,不知道是跑到那裏玩去了,進門感覺很渴,於是喝了一瓶水,結果拿瓶水喝完了,他便一下躺在了地上,全身抽搐沒多久就死了。
不多時候門口跑進來了兩個人,其中的一個就是樓下的那個旅店老闆,另外一個是個女人,我一看那個女人,分明就是樓下跟着老闆身後轉來轉去的女鬼。
那隻女鬼那時候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兩個人一看家裏死了人,怕人發現就在這間房間裏面弄了一個地格,把年輕人用石膏封死放到了地板下面。
忽然我像是給人拉了一下似的,猛不丁的就醒了,一醒過來便指着剛剛那隻鬼鑽出來的地上說:「就在下面,石膏把他的屍體封死了,所以他才走不了。」
聽我說宗無澤馬上走了過去,蹲在地上看了一會,而後把地板掀開了一塊,結果下面果然是一個人身的石膏。
此時我才看見那隻鬼全身變成透明,跟着便消失不見了。
「琥珀我送給你了。」那隻鬼臨走和我說,我忙着四下看看,朝着那塊琥珀看去,原來琥珀還在宗無澤的手裏,我便想和宗無澤把琥珀要回來。
但宗無澤卻這麼和我說:「這是古物,這裏是怎麼回事還沒有查清楚,琥珀我幫你保管,等以後真的沒事你在拿去。」
宗無澤說完把琥珀收了起來,我便也不好在說什麼,而且我也覺得死人的東西不吉利,我打算回去古玩街上把琥珀賣掉,只要價錢好,也是可以的。
送走了那隻男鬼,宗無澤便打電話報了警,沒多久警察便來了,來了一看地下有一具石膏包裹的屍體,當即逮捕了樓下的旅店老闆,旅店的老闆一直說他是的冤枉的,我們看了其實也知道是這麼一回事,但我們也沒辦法替旅店的老闆澄清,總不能叫一隻鬼回來給他作證,何況那隻鬼已經去投胎了。
旅店老闆被人帶走,旅店也成了兇案現場,旅店自然是封了,而我也只能先離開去外面,結果出門我便想起一件事情,旅店裏還有一隻鬼,怎麼沒看見那隻鬼?那隻鬼那去了?
我正想着,背後陰森森的襲來一陣風,還不等我回頭,那隻鬼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