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綰貞不去上課,也只能我一個人去了,不過今天是周五,去了也是半天課,下午我就回來了。
這麼想走的時候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觸,而這一路上又是歐陽漓陪我,自然也不覺得寂寞。
只不過畢竟他為人師表,我還是不能離的他太近,免得被人看見,背後說些什麼,傳到學校的耳朵裏面,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這麼來我和歐陽漓也只是走了一段路,之後我便先進了學校裏面,看看時間我也就去了教室那邊。
結果我一過去聽到的便是學校里要改造那兩個水池的事情。
大部分的同學對那兩天的事情都沒有印象,只有偶爾的幾個說是覺得那兩天的天不好,但到底是為什麼不好,又說不清楚了。
關於這件事我聽聽就算是知道了,到也沒有別的想法。
第一節課是歐陽漓的課,而我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安靜的上歐陽漓的課了看他在我面前走來走去,心裏也是格外的喜歡,以至於這一節課我光顧着發呆,其他的什麼我都沒記住。
臨下課歐陽漓便叫我過去他辦公室,說是把課業本送過去,其實他就是要我過去親熱。
等到了他辦公室里,一進門便給歐陽漓抱了過去,低頭他便親了我。
我怕給人看見,也是拒絕了很多次,但到底他還是得親熱的夠了,才將我放開。
而後他也不問我下一堂課是誰的課,直接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面,讓我陪着他看課業本。
但我實在是有些累的慌,看了一會就睡過去了。
等我醒了也快到下午放學的時候里,睜開眼我便要走了。
看我走歐陽漓也沒攔着,我便推開門從歐陽漓的辦公室裏面出去,結果我一出去便看見一旁那門推開也出來了一個人。
我這才想起,這裏是老師辦公的地方。
門開了裏面走出一人,那人手裏握着一本書,看到我便邁步走了過來,站在我面前看我。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二年級的班主任老師,我曾經的班主任宇文休。
宇文休停下目光在我臉上遊走,若有所思的樣子。
「老師好。」我忙着說了一句話,內心還是比較擔心什麼事情發生的,我倒是不擔心被歐陽漓發現,誤會什麼,我只是覺得宇文休這人到底不是個好人。
宗無澤那個師兄是受了鬼的蠱惑,估計就是那隻青面鬼,但那隻青面鬼是不是受了小金烏的蠱惑這就不一定了,如今小金烏已經死了,就成了一宗無頭懸案,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又知道?
既然不知道誰都有可疑,學校裏面肯定有人勾結外人,至於這個勾結的人,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宇文休。
只不過宇文休這人與其他的無疑,那兩天他也昏迷不醒,這就排除了宇文休的嫌疑,加上宇文休這人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我們便也不好下手查證了。
但倘若宇文休此時要是下手對付我,我對他又沒有十足的把握,這事便有些難辦了。
想到這些,手心還是出了一些汗的。
「這麼晚了,怎麼在這裏出來,你沒去上課?」宇文休這話聽起來是在多管閒事,但我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確實我這個時間從歐陽漓的辦公室里出來有些搪塞不過去。
絞盡腦汁我便想要想個理由出來,恰巧身後的辦公室門推開,歐陽漓從裏面從容不羈的走了出來。
「你還沒走?」一出來歐陽漓便問我,我一滯忙着回頭看歐陽漓。
但歐陽漓這人實在會裝,面無表情的問我:「還想多留一會?」
歐陽漓言下之意好像我不好好學習,犯了什麼惹他十分氣憤的錯誤,以至於被專門叫到辦公室里,專門來罰站什麼的。
一聽歐陽漓說我忙着符合,朝着他解釋:「不是,這就走,這就走了。」
於是我招呼也不打,邁步便走了,急急忙忙的差點撞到門口的一扇門,至於身後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出了門我忙着擦了一把汗,回頭看看一摸心口撲騰撲騰的跳起沒完,於是我自己也是給嚇到了,我又沒做壞事,我有什麼可怕的。
離開那邊我便心靜了許多,已經過了午飯時間,下午我也沒有課了,這才回去收拾寢室,打算下午就回去了。
但我們寢室裏面有人,我剛走到門口就聽寢室里的人說:「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兩天我一去洗手間就有點害怕,總覺得後背心冷風呼呼的吹,這還不是奇怪的,奇怪的是我每次進去之後想出來總走不出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一個同學說完另外的一個女同學也說:「我也是,但我比你嚴重,我昨晚住在裏面都不知道,早上起來我的身上都濕透了,我是四點鐘回來的,太嚇人了,你們說咱們樓里是不是鬧鬼了?」
「你別瞎說。」有人忙着說。
「我不是瞎說。」
「那怎麼沒聽說別的寢室里有這件事情,咋都是我們寢室的?」這話說完寢室裏面忽然沒動靜了。
我原先還想再聽一會,此時也沒什麼可聽了,人家都不講了,我還怎麼聽。
於是我推門便走進去了,結果我一進去嚇得寢室裏面一個個花容失色,大眼睛要瞪出來一樣的看我,好像我就是叫她們迷路的那隻鬼一樣。
現在我已經十分肯定,要不是我們寢室里來了什麼東西,就是洗手間裏面來了什麼東西,但多半這東西在我們寢室裏面,要不然怎麼只有我們寢室的人遇上了這件事情。
「你一天去哪了?」我一進門大家立刻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我身上,我便說我去看葉綰貞了,剛回來。
「你和葉綰貞也真是,不是你病了,就是她病了,你們身體看着都不錯,怎麼就總生病?」寢室一個長得不錯的問我,我看看她隨便扯了個謊爬到了我的床鋪上面,坐在上面開始收拾。
見我說的真的一樣,也就沒人問我什麼了。
倒是他們在下面安靜起來,而後一個女同學就問我:「小寧會抓鬼吧?」
我一愣朝着下面看去,半天沒說話。
「我們看貞貞的身上總帶着羅盤,難道不是抓鬼的?」一同學十分天真無邪的瞪着大眼睛,那種目光比起我都天真。
我便說:「貞貞只是迷戀抓鬼,但至今為止別說是鬼,就是鬼影都沒碰上。」
我一說大家也就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於是都說起鬼的事情,我心想着,這幫丫頭也真是可以,要是葉綰貞在肯定覺得,終於有比我還傻缺的人了。
葉綰貞說過,鬼這個東西,常人看不見它,它和人也不是一個國度,所以說兩方是互不干涉的,人有人的世界,鬼也有鬼的世界,這麼來只要是你不招惹鬼,鬼是不會無緣無故招惹你的。
當然那些心懷不軌的鬼是不一樣的,加上機緣不同,還是遇上,就比方我這種的。
但到底我是個左眼不同常人的人,看見鬼,遇上鬼也都是平常事,這一點可以追溯到我奶奶活着的時候,起碼我奶奶活着的時候我沒見過鬼,而且那時候我也沒有陰陽眼。
這麼說來凡事都是有機緣的,也驗證了葉綰貞的那話了。
所以說,一個正常人,是不可能無緣無故看見鬼的。
而這些人沒事就說鬼的事,就算鬼也要好奇了,招來一隻兩隻也就不足為奇了,只是不知道她們招來的是什麼樣的鬼了。
原本我是要回去的,結果我聽寢室里的人說,今晚為了驗證鬼的事情,都不回去了,明早回去。
我便鬱悶起來,她們不回去我就放不下心。
想走回去了擔心葉綰貞罵我,不走晚上真來了厲害的鬼,我怕我降服不了它。
猶豫再三我還是留了下來,按照慣例,遇上了便是一種機緣,我要是走了,以後鬼成了禍害,也都是我的罪過。
這麼想我還是十分大義凌然的,不成功便成仁,那麼多的風風雨雨我都過來了,也不怕這次出事。
我先跟着寢室的人去了食堂吃飯,等我們吃了飯天也黑了,天黑就有些冷了,於是我們都回了寢室那邊,回去的路上寢室這些人還小心的嘀咕鬼的事,我也是被這些人給徹底打敗了。
按說平時我覺得自己就有點不着調,沒想到這些人比我還不着調,一路上都沒有閒着過,一個比一個來勁。
走了一路我都有點冷了,回去我便先去了上鋪,而後蓋着被子在裏面不出來,我本打算先睡一覺再說,但寢室裏面實在是熱鬧,從回來就沒安靜過,一個個說的熱火朝天,把家裏面老人說過的話也都給搬了出來,說的就好像親身經歷一般,我也是無話可說了。
平常葉綰貞愛說,此時才發現葉綰貞愛說也是有根有據,可寢室的這些人根本就是胡亂編造,也不管是真是假便說的天花亂墜。
聽她們說了一會我也確實是累了,直到她們關燈的時候我也是打不起精神了,於是她們不說話了我便也暈暈乎乎的要睡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竟在我要睡着之際在下面說了一句:「我感覺他來了。」
頓時我被驚得毛骨悚然,忽地把眼睛給睜開了,心想着過了今晚我也不陪着她們了,真的有鬼我也不管了,這些人簡直就是胡作。
睜了睜眼睛便睡了,結果我剛睡了沒有多久,便覺得有些不對勁,總覺得頭上有個什麼東西在看我。
知道不是個人,我便也沒睜開眼睛,其實他要不傷害我,我還是會網開一面的。
看了我一會它便轉身離開了,我正在緩緩睜開眼睛,而眼前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跟着身下葉綰貞的床上便動了一下,感覺到它就躺在葉綰貞的床上,我也是一陣意外,莫不是我和葉綰貞不在這兩天,它都睡在我床上,看我回來睡到葉綰貞床上去了,所以他才來看我?
這麼想我也是好奇起來,到底寢室里來了一隻什麼鬼,於是我便翻身起來朝着下面看了一眼,結果一看下面竟然什麼都沒有,倒是我頭上,聽見它問我:「你在找我?」
而我抬頭看去,竟嚇得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