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人是鬼,你們和我說這一樣,我也好有所準備。」我說完鬼們都低了低頭,此時身邊隔壁班的男同學鬼說:「我們覺得他是個人,但是他身上有和我們一樣的氣息,我們也不清楚。」
「那你們是跟着屍體來的?」我其實也不是很明白怎麼回事,按照常理說,鬼是不會跟着自己的屍體的,都習慣在死去的地方變成鬼,這裏的這些卻都跟着屍體來了這裏,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我現在去門口看一眼,找些工具過來,順便找人來幫忙,你們這麼多的鬼,僅靠我一人之力恐怕不行,要有人幫我才行。
不過你們放心,不會有事的。」
看它們都很害怕,我只好先安撫它們。
「你最好快點,不然他來了之後就會欺凌我們,我們現在想要走都走不了,他每天晚上半夜都會來這裏,我們還害怕他,他也會罵我們,有的時候還會用鞭子抽打我們,我們實在是受不了了。」
隔壁班的男同學說了很多,我也了解差不多了,這才問:「你們怎麼找到的我?」
估計現在要是誰看見了我,會以為我是那種神經病了,一個人站在丁香樹下自言自語。
隔壁班的男同學說:「你身上有鬼氣,但是不重,也沒有什麼傷害的氣息,我們相信你,我以前也認識你,只不過我們沒有交集,我就想試試你。」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就像是每天的那樣,我會儘快回來。」我說完隔壁班的男同學朝着我笑了笑:「謝謝你。」
他笑的還是很靦腆的,要不是他成了鬼,估計他是會臉紅的,於是我便問:「我好看吧?」
周圍圍着一圈的鬼,給我這麼一問,男鬼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他到是沒有回答,反而是周圍的那些鬼哄堂大笑起來。
我則是轉身要走,結果一轉身看見雲里秀了,一看見他我便沒了反應。
周圍的鬼這才叫聞風喪膽,忽然就沒有了。
我本以為都跑光了,不自覺的回頭看了一眼,結果月光下那張蒼白如紙的臉嚇人的很,要不是長的清俊了許多,估計我真的被嚇死了。
看到隔壁班的男同學鬼沒走,我這才說:「你怎麼沒走?」
「我還沒把名字告訴你。」男同學說,我便笑着說:「你說吧。」
「周偉庭。」隔壁班的男同學說,我頓了一下:「你名字挺好聽的。」
男同學靦腆的笑了笑:「你也是。」
「嗯,那你走吧,別一會來被發現了。」我說着男鬼這才說:「你也小心一點。」
男鬼走後我便轉身朝着雲里秀看去,結果他那張臉便不是一般的難看,冷冷的目光好似是要穿透我的骨頭一樣,我都感覺他正用一把刀子割我的肉。
「你不是讀書去了?」雲里秀問我,我回頭看看那些鬼,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我才說:「我是在讀書,但這裏陰氣這麼重,我過來看看。」
「哼!過來看看勾三搭四?」雲里秀忽然朝着我問,我看他那樣子也是一番無奈,怎麼每次見面他都劍拔弩張,就不能學學我,委曲求全一些。
看雲里秀那麼生氣,我自然不能招惹他,他愛說什麼說什麼好了,即便我真的勾三搭四了,歐陽漓不說我,管他什麼事?
「我還有事,有什麼事不如出去說,這裏進進出出的,不好!」我說完便朝着外面走去,雲里秀一把將我的手拉住了,不知道他是故意還是怎麼,扯了我一把朝着學校外面走。
我擔心給人看到,甩了甩手,但我沒扯開,給雲里秀給扯了出去,到了門口我便商量雲里秀,要他把我放了,結果他一推,竟把我推了一個跟頭,摔得我哎呦了一聲,半天也沒起來。
看我坐在地上,雲里秀朝着我說:「雲家溫家有契約,你就算不知道,也該清楚,你是有……」
話說了一半雲里秀不說了,我坐在地上也起來了,他說的我頭都大了,而我卻不知道他到底說些什麼。
我起來掃了掃摔疼的屁股,朝着周圍看了兩眼,把手機拿了出來,對了一下信號,還確實有信號,於是鬆了一口氣。
打了個電話個刑警隊的隊長,其實這個時間一般人也都休息了,但我實在找不到什麼人,只好打電話給他了,他要是帶着人過來,估計也能幫上忙,要是人他抓人,要是鬼我抓鬼。
電話掛掉雲里秀輕哼了一聲,十分鄙夷瞧不起的姿態。
「你過來。」我拉着雲里秀去了一旁,奇怪他好像是不喜歡我碰他,但我拉着他的手臂去一旁,他到是沒有推開我,而是十分安靜的站在我身邊看我。
怕雲里秀壞事我說:「一會我朋友不知道會不會先來,我只能先在這裏躲躲了,一會要是那個殺人犯先來,我們就先跟着他看看。」
雲里秀沒說話,我便抬頭看了他一眼,哪裏知道他正死死的盯着我看,不過看也看不出窟窿來,我也是不在乎的。
轉身我便朝着外面看,結果學校裏面的人陸續走光,學校門口的門衛也都關燈休息了,學校周圍安靜下來。
我覺得快來了,便屏氣凝神的,雲里秀也沒有說話。
沒有多久,果然聽見一輛車子開了過來,我還以為是刑警隊長,結果來的人竟然是個穿的不是很乾淨的男人。
從體型上面看是個體格稍微胖一點的男人,穿的衣服好像是一條皮褲子,走起路有些沉。
車子停下之後便熄火了,跟着男人從車後面的後備箱裏面脫出一個東西,仔細去看竟然是個死人。
男人把人一下扛到肩上,扛着朝着學校裏面去了,我隨後跟了過去,剛要走,一把給雲里秀摟住了,雲里秀不知道是故意佔我便宜,還是怕那個男人發現我,一手摟住我的腰,一手握住了我的鼻子和嘴,讓我連呼吸都憋回去了。
很奇怪,男人似乎是察覺了什麼,竟回過頭來了,結果男人一回頭我便愣了一下,不是人?
男人的臉色蒼白的有些嚇人,眉頭上面有一條黑色的印記,雙眼十分空洞呆滯,好像是看不見什麼,但是他用鼻子用力的聞了聞。
就在他聞的時候,雲里秀用力將我的鼻息按住,我便沒有呼吸了,差點憋死過去。
沒聞到什麼東西,男人轉身朝着學校裏面走去,扛着那個已經死了的人。
男人走遠,雲里秀才把我放開,結果我差點就暈過去了,呼吸都憋的沒有了,我剛要咳嗽,雲里秀一口將我的嘴給堵上了,一時間我便瞪大雙眼毫無反應起來,這……這混蛋!
我忙着抬起手用力敲打起雲里秀的雙肩,雲里秀斜了一眼已經離開的男人,這才將我放開,而我着實氣的不輕,殺了他的心都有了,真是又氣又恨。
就為這事,我轉身便走了,這事要是給歐陽漓知道了,恐怕以後我也沒有活路了。
人氣憤的時候,總會有些衝動,勇氣也就來了。
進了學校我便朝着食堂那邊走,我看來,那個人多半去了那裏。
但我沒等走到地方,雲里秀便從我身後跟了上來,不光如此,他還把手指咬破,在我眉心上面點了一下。
我抬頭問他:「你幹什麼?」
「我的血能隱去你身上的氣息。」雲里秀此時說話忽然和氣起來,我反倒是有些不習慣了,本來要罵他一頓,看他這麼專注看我,竟有些心虛。
轉身我便走了,一邊走一邊朝着前面看,沒有多久看見了丁香樹那邊,但我沒看見那個男人。
此時雲里秀問我:「你爺爺沒有告訴過你,喪屍的事情?」
喪屍?
我不知道,看他一眼我說:「我很小我爺爺就死了。」
這話我說的頗感豪邁,但我說完心裏還是有些不太舒服的,想到我那個爺爺,根本就什麼都沒告訴我,不管什麼事情都是我自己去找,這事便奇怪了。
原來也就算了,這又來了一個契約的,也不知道那天我是不是給賣了都不知道。
「那你總有人帶?」雲里秀問我,我便說:「我奶奶帶的我。」
雲里秀看了我一會:「難怪什麼都不會。」
我轉過去,不會就不會,難不成不會也是罪過了?
見我不說話,雲里秀也沒說話,我便朝着喪屍那邊看去,此時喪屍正在丁香樹下挖坑,沒有多久挖好了一個坑,隨後他把肩上的人扔到了坑了,開始用鐵鍬埋土。
沒有多久,人埋好了,他就轉身朝着外面走,似乎是看見鬼了,朝着鬼追了過去,撲通撲通的一跑起來,很是嚇人。
我站在那裏看了一會,問雲里秀:「你會對付他?」
「人是不可能隨便變成喪屍的,要去看看才行。」雲里秀說着和我退到了學校的外面,我們剛剛出去就看到刑警隊長他們,他們也是剛過來。
一見面刑警隊長有些意外,跟着便說:「他是什麼人?」
「他是我的老師,這次協助我們的,裏面的那個可能是喪屍,你們先走,他能聞到人身上的氣味,你們明天早上再過來這裏。」
我說完刑警隊長便走了,我和雲里秀等了一會,裏面的喪屍出來了,上車之後開着車子離開了,我和雲里秀此時就坐在他的車子裏面,感覺特別的恐怖,車子裏到處都是血,我坐着都有些不習慣,雲里秀卻無動於衷。
車子繞了一個圈,停下了一家豬肉店的門口,喪屍從車上下來便去了屋子裏面,我和雲里秀也跟着一起進去了,結果門裏面一切如常,就是一個殺豬的地方。
「應該是有人把他弄成這樣的。」雲里秀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但他既然認得出來,便說明不離十了。
找了一會,在豬肉店裏面找到了一根銀針,雲里秀拿起來看了一眼,說就是這個東西。
我倒是不懂,但就在我和雲里秀說話的時候,豬肉店的外面走來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