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歐陽漓離開的時候,天都黑了,走到門口遇上了教導主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忙着躲到歐陽漓的懷裏去了,結果我便那麼傻的那樣原形畢露了。
教導主任於是問我:「什麼人?」
我躲在歐陽漓的身後不出來,歐陽漓於是便說:「我未婚妻。」
未婚妻?
我頓覺不是好事,忙着跑出來澄清,結果教導主任根本不看我,反倒是看着歐陽漓問:「你都訂婚了?真沒想到,我還打算給你介紹一個人呢。」
「從小定下的。」歐陽漓於是便說,教導主任笑了笑:「難怪了,那你們早點回去。」
說完教導主任走了,看也沒看我一眼,我回頭看去教導主任已經走了。
但我一轉身便說:「誰和你是未婚夫妻了?」
「人都是我的了,孩子也生了,我們連結婚證都領過,的確不是未婚夫妻,而是夫妻。」歐陽漓就好似一個瘋子似的,一雙丹鳳眼看的人心惶惶,我其實也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他這麼看我幹什麼?
我轉身便走了,歐陽漓隨後便跟了上來,跟着將我的手拉了過去,我甩了兩下,歐陽漓並沒放開,而是低頭看我,至於我則是一路上抬不起頭的朝着外面走,倒是周圍偶爾一兩個經過的學生,為了看我都撞到樹上去了。
離開學校我還以為要回去了,歐陽漓便帶着我繞到學校的後面,帶着我要上山,我一看那黑壓壓的山,說什麼也是不肯上去,歐陽漓便哄我說:「這裏只是一座山,什麼都沒有。」
「我不信,你是不是要先奸後殺?」我指着歐陽漓問,歐陽漓便給氣笑了,而後便將我拉了過去,摟住我問:「寧兒現在人都是我的了,我還用先奸後殺麼?」
我想想倒也是,於是便朝着後山看去,可此時黑燈瞎火的,要把我帶上去,歐陽漓不是要害我,他是要幹什麼?
「不如這樣,我把雙眼蒙住,寧兒帶我上去。」歐陽漓拿出一塊黑布給我,我搖了搖頭:「我不去。」
見我實在不肯,歐陽漓便彎腰將我抱了起來,他要抱着我上山?
起初我想累死歐陽漓算了,但後來我又想他都抱我上來了,他要累死了,下去我怎麼辦,萬一遇上了野獸,把我吃了怎麼辦?
這麼想我只好下來自己走了,歐陽漓倒也沒有說什麼,便把我放下了,之後他便牽着我的手去了後山上面。
此時的氣候好,我和歐陽漓到了山上,山上還是綠意盎然的時候,坐下了到是幾分的愜意,於是我便仰起頭看着天上,正看着歐陽漓將一塊東西掛在了我脖子上面,我低頭去看,竟然是一塊一半紅一半白的玉佩,我忙着看了看,果然是好東西,這要是賣了,肯定能賣不少錢,難道是祖傳的?
不過中間這麼齊的一塊美玉,世上少見,這東西肯定很值錢很值錢的。
「這是什麼?」於是我問,自然有目的的。
歐陽漓便說:「我身上取下來的。」
哦?
「你身上還有這東西?」我看看歐陽漓,與他干那事的時候怎麼沒看見?
歐陽漓好似知道我在想些什麼一樣,於是笑了笑:「這是我身體裏面拿下來的,與我的心脈想通,寧兒戴上了,不管任何東西都不敢靠近寧兒。」
「這樣?」說的好像是真的一樣,我自然是不會相信就是了,於是我只是敷衍的點了點頭,便說:「這麼貴重我不好收下,萬一我弄丟了」
「不會丟,寧兒帶着。」歐陽漓說完將我的手拉開,玉佩貼在我的肌膚上面清清涼涼,我本打算去摸摸,仔細看看質地,哪裏知道玉佩竟不見了,一時間大驚失色,還以為這麼快就丟了呢。
「哪裏去了?」我胡亂摸摸,又去摸摸歐陽漓的身體,歐陽漓一把將我的手拉住,但很快他又說:「寧兒找找,找到了就是寧兒的,找不到」
歐陽漓說着躺在地上,我哪能放了這麼肥的一隻鴨子,翻身便開始在歐陽漓的身上胡亂摸了起來,結果摸着摸着歐陽漓一把將我拉了過去,摟住我不讓我動了。
「別摸了!」歐陽漓聲音有些沙啞,我頓覺不好,感覺他身上也有些熱,似乎他還有些不高興似的,我哪裏還敢亂動了。
但我實在惦記那塊玉佩,於是我便說:「要不你告訴我藏在哪裏了?」
歐陽漓輕輕柔柔的撫摸着我的身子,拉着我的手放到我自己的頸子上面,我低頭看果然在我脖子上面,我這才高興,笑嘻嘻的看着玉佩。
但不知道為什麼,抬頭我看着歐陽漓時,他那雙眼睛卻無比的憂鬱。
「你怎麼了?」難不成送完了又捨不得了?
我忙着握着玉佩,總之不想還給歐陽漓,歐陽漓則笑着說:「不用藏了,本來就是寧兒的,誰都拿不走,只不過」
歐陽漓的雙眼越發深邃,是我看不懂的情緒。
他說:「只不過寧兒與我到底不能心靈相通,所以控制不了它,想要控制它就只能和我心靈相通。」
「這樣。」我尋思着,歐陽漓八成是在算計我,想要我聽他的擺佈,所以才這麼說的,我便姑且假裝答應下來,讓他寬心,等到時候我把玉佩賣了,他找我也沒辦法了。
歐陽漓看着我,朝我說:「別賣了,也不值錢,寧兒如果喜歡錢,我有金子,給寧兒好了。」
歐陽漓這麼說我立刻來了精神,朝着他看去,他便看着我發呆起來,後來悠悠一聲嘆息將我的頭按在他的懷裏,輕輕的拍着我,輕撫我的後腦,直到我睡着過去。
說來也是奇怪了,我是怎麼回家的我都不知道,只是知道睡醒了天都亮了,我也已經在陰陽事務所的裏面了。
葉綰貞過來叫我吃飯,我起來便朝着外面走,洗洗漱漱的六點多鐘了,吃過了早飯我便等着葉綰貞和我一起去學校,我便問葉綰貞我們怎麼不住校,葉綰貞問我想住麼,我於是點了點頭,葉綰貞便說,原來我們確實住在學校裏面的,但是自從我接過了棺材鋪,學校我就不住了,而且我說學校裏面鬧鬼厲害,而我這人膽小如鼠,便不去了。
葉綰貞這人太小瞧我了,我什麼時候膽小如鼠了,我明明膽子很大的。
其實我也是隨口一說我膽子大的事情,結果整個院子裏面,包括那個半張臉的都朝着我看,看的我頓時沒了底氣,於是忙着解釋:「其實我的膽子也是挺大的,我晚上敢走夜路。」
葉綰貞聽我這麼說白了我一眼,我哪裏知道倒了晚上她便把我一個人扔到學校裏面了,還打算讓我走夜路。
學校離陰陽事務所有些遠的,我走到古玩街都天黑了,我在從路上琢磨一點事情,結果可想而知。
倒了古玩街上家家戶戶都關門了,我有點害怕,便沒有回去陰陽事物所那邊,直接回家去了。
我爺爺都是街上關門最晚的,誰叫他比較貪錢呢,所以他都是等生意沒有了才會休息。
進門我便朝着爺爺走去,哪裏知道爺爺身後竟跟着一隻影子,爺爺走到哪裏,那隻影子便跟去哪裏。
我於是便喊了一聲爺爺,我爺爺一抬頭,那隻影子便跑了。
我忙着進去和爺爺說我看見影子了,爺爺便說:「你別胡說了,哪來的什麼影子。」
爺爺這麼說我也不好說什麼了,但我說要留下住,爺爺便不同意,說我好好的治病回來幹什麼,這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叫我回去,我自然回來了是不想回去的,就是不走,還說:「我餓了,你總讓我吃了飯走?」
爺爺一聽這話轉身做飯去了,飯菜做好了便陪着我吃飯,這時候我便看見那隻黑影坐在我對面去了。
我忙着起身站了起來,跑到門口去吃了,不知道什麼東西,不看就好了,爺爺都說了不看就好了。
黑影好像對我很好奇似的,看我去門口它也蹲在門口看我,但它想要靠近,便躲得老遠,好像什麼東西嚇退它了。
看黑影怕我躲到花瓶後面去了,我便回了桌上吃飯,爺爺便問我:「你幹什麼來回跑着吃飯?」
「我最近消化不好,我走着消化好。」說完快速扒了幾口飯便準備睡覺去了,好久沒回家了,還是很想家的。
回去屋子倒頭便睡了,結果我剛睡着便感覺身上一冷,好像什麼東西來了,我便把眼睛睜開了,結果眼睛一睜,眼前正站着一隻黑影,正低頭朝着我哈氣,哈出來的都是冷氣。
我嚇得媽呀一聲,竄到床裏面去了,抱着自己渾身打哆嗦。
看我害怕,黑影忽然飄了過來,我忙着說:「冤有頭債有主,你是哪路來的去哪路,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讎,連只小螞蟻我都沒踩死過,你快找害你的人去。」
我一說黑影便更加的猖狂了,朝着我哈着冷氣,但它倒是沒有靠近我,只是我一害怕把它不敢靠近我的那事給忘了,要是我想起來我便不會這麼害怕了,但此時我忙着把被子給蒙在了頭上,在被子裏面渾身哆嗦。
想到此事,嗷的一聲,我忙着把被子拿下來看了一眼,被子對面經站着一身冰寒的歐陽漓,而且歐陽漓正一手握着那隻黑影的脖子。
黑影似乎是難受的不行,雙手用力拍打,一雙腿猛踢。
歐陽漓輕哼一聲:「不知死活的東西,連王妃都敢侵犯,看來你是活膩了!」
歐陽漓說完手指用力下去,只見那隻黑影瞬間化為烏有,一團煙霧瞬間飛逝不見了!
歐陽漓回頭看我,我也顧不上其他了,從床上一下便竄了下去,把歐陽漓的手緊握着,躲到了他身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