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們重回學校,一過去就聽說學校裏面新來了女老師,而且所有人都跑着去看,還說女老師很漂亮。
葉綰貞拉着我要去看看,我則是說什麼不願意,我還問葉綰貞在漂亮能有我漂亮麼?葉綰貞直翻白眼,十分鄙視我的走了。
葉綰貞走了我坐在教室裏面看着前面,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竟然夢裏面夢見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和青蓮在一起,我本來過去想要看看,但還不等過去便給人叫醒了。
等我醒過來了,也到了上課的時候。
這節課原本是歐陽漓的課,但不知道什麼原因歐陽漓人沒來,來的是那個新來的女老師。
女老師叫歐陽青蓮,一聽這個名字我便渾身一震,特別是歐陽青蓮進門後特意看了我一眼,我便更覺的奇怪的。
這個叫歐陽青蓮的女老師一來,全班的同學,包括葉綰貞在內都給她吸引住了,上面講課,下面有的同學暗戀起這個女老師。
課下來好像救我聽見講課了,其他的人都沒聽見。
下了課我從教室裏面出來,就給這個叫歐陽青蓮的女老師叫住了。
等我停下了,她也走了過來,並且和我說:「我看過你的作業本,你的成績相當的不好,你是不喜歡這個學系,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隨時來找我,我會幫你!」
看她說的那麼好聽我朝着她笑了笑,她掖了一下耳旁的黑髮:「我剛來,對這裏還不熟悉,等我熟悉了,可以給你專門補一下課程。」
她都這麼說了我自然不好說不用的話,於是便答應下來了。
見我答應下來歐陽青蓮便走了,葉綰貞跑來問我和我說什麼了,我看了一眼葉綰貞問她:「你不覺得她的名字很熟悉?」
「你說的是姓氏?」葉綰貞還知道問我,我也不好在說什麼了,平常我覺得我就很笨,看他我就不覺得自己笨了。
下午放學我們要回去了,我和葉綰貞在學校門口等着歐陽漓和宗無澤他們,怕人看見才朝着前面走了走,結果沒有多久歐陽漓他們過來身邊便帶着那個叫歐陽青蓮的女老師。
「原來你們也不住校?」見了面歐陽青蓮便朝着我和葉綰貞笑着說,我沒說什麼,葉綰貞便說可不是。
歐陽青蓮這時候說:「我也不住校,我住不習慣,所以我和宗老師說了這件事,想要住在他哪裏,希望你們不要對外人說,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事情依然至此,再說歐陽青蓮住的是宗無澤的陰陽事務所,這和我也沒什麼關係,估計宗無澤是被歐陽青蓮的美貌所迷惑了。
「那正好,我看你就住在小寧原來住的房子裏面,哪裏也正好不用收拾了。」葉綰貞忽然的倒戈叫我心裏有些不太舒服,但這事我也不怪葉綰貞,轉身便朝着棺材鋪裏面走去,而這一路上我想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做晚天上的那團黑霧和眼前的歐陽青蓮到底有什麼關係,歐陽青蓮和那個青蓮又是什麼關係。
這麼多無緣無故的事情,我自然是不相信就是了。
但此時我實在是說不出怎麼一回事,能做的也只有靜觀其變了。
此時我還不知道,等着我的還不光是這些解不開的謎團,還有歐陽漓即將要搬到陰陽事務所裏面的事情。
一路上歐陽漓也沒有拉着我的手,這些我到是沒在意,畢竟身邊有個陌生人,我們也都不想暴露身份。
但到了陰陽事務所的門口,我便聽見歐陽漓說:「一會我要收拾一下我的房間,貞貞過來幫我。」
歐陽漓這話說完我就明白了,晚上他要住在陰陽事務所裏面。
這個打算雖然我沒想過,但是看到歐陽青蓮我大概也就明白了,也是為了避人耳目。
倒也沒說什麼,轉身我便回了棺材鋪那邊,閒來無事在院子裏面看起院子裏的機口棺材。
放在我剛剛過來的時候,看見棺材我都全身汗毛倒立,此時倒是不覺得了。
看了一會我才出去,葉綰貞也來找我過去吃飯了,路上葉綰貞問我心裏怎麼想的,還問我有沒有看出來歐陽青蓮看歐陽漓的眼神。
「這事和我也沒什麼關係,我能想什麼。」聽我說葉綰貞便說我腦子有問題,我也確實覺得我的腦子不靈光,這話也就斷了沒再說,等到了陰陽事務所的裏面,所有人都已經坐下吃飯了,我朝着桌上看去,歐陽漓的右邊是宗無澤,左邊歐陽青蓮,滿桌子只剩下兩個位置,一個夾在青蓮與半面之間,一個夾在半面與宇文休之間,我不像坐在歐陽青蓮身邊,邁步坐到半面和宇文休的身邊去了。
看我坐下歐陽青蓮便笑着說:「原來這裏這麼熱鬧。」
我也沒說話,倒是宇文休說:「這裏也沒看着那麼熱鬧,只是多了幾個吃飯的人而已。」
說完宇文休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還給我夾了菜,一桌子的人我也不好說我不吃,端起碗吃了。
跟着宇文休便一直給我夾菜,弄得我吃不完。
「不要在夾了,我吃不完。」實在是吃不下我便說,便聽見宇文休說:「吃不完我吃,你吃剩了我吃。」
宇文休這話一說出來我馬上朝着對面的歐陽漓看去,歐陽漓面前的飯吃的不多,手裏握着筷子,歐陽青蓮正在給他夾菜放到飯碗裏面。
看到這樣的情景我忽然把頭低下了,雞兒吃自己的飯,宇文休要是在把菜給我夾過來,我說什麼也都不要了,碗裏的我撐死我也都要吃下去。
對面的歐陽青蓮此時問我和宇文休:「你們是不是在談朋友?」
我嘴裏含着飯沒說話,一旁的宇文休則是說:「不知道怎麼說。」
「明白,你們只見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不能太張揚。」聽歐陽青蓮說的那話我忽然覺得很好笑,歐陽青蓮都沒把這事當回事,歐陽漓卻分出去了,我們也是夠傻了。
吃過飯我去喝了點水,一直小鬼躲在水池的後面哆嗦,我問它怎麼了,它嚇得不敢說,反倒是一眨眼跑了。
其他的鬼我也是一隻都沒看到,我出來了院子裏還在吃飯,我便說我該回去了,歐陽青蓮還問我晚上要不要補課的事情,我說先補不了,晚上回去我還要洗衣服,其實我根本沒幾件衣服,也不打算洗。
但給歐陽青蓮這麼一問,我到是覺得我確實該去洗衣服了,於是回家準備洗衣服去了。
但我剛剛邁步出去,宇文休便起身跟着我出來了,我便覺得宇文休他這個人什麼都不好,盡幹些趁人之危的勾當,這種時候他還不限亂,還想要從中插一腳,他這種人在好又能好到哪裏去了。
離開陰陽事務所我便和宇文休黑臉,叫他不要跟着我,離我遠一點,哪知道他非但不肯離開,反倒是跟着我進了棺材鋪,進門之後他還說,要是我實在心裏不舒服可以和他發發脾氣,這時候他可以縱容我。
聽宇文休說這話我便有些氣憤,我生不生氣和他什麼關係,要他出來攪渾水?
三言兩語我被宇文休氣的十分不快,指着門口叫他滾出去,他還不想出去,但最後還是給我轟出去了。
但他出了門我的心裏就跌倒了谷底,偌大的棺材鋪子裏面就剩下了我一個人,難免有些孤單。
閒來無事我便洗了洗衣服,完事坐在院子裏面數星星看月亮,今天晚上倒是月朗星稀,晴空萬里,風也是暖的,好不愜意,只可惜這麼好的夜色無人來陪我。
坐了一會我便回去休息了,開始有些睡不着,但睡一會也就睡着了,結果睡到半夜便聽見棺材鋪的外面有人敲門,這麼大半夜的,我還以為是耗子磨牙了,聽了半天確實是有人敲門,我便從床上起來了。
但往外面看黑壓壓的,月亮都沒有了,我自然是不敢出去。
外面要是葉綰貞他們,大半夜的實在又着急的事情找我,推開門進來便是了,一直敲門不太可能。
我看了看到底沒有出去,但我坐回去便覺得有些害怕,蓋上被子坐了一會門外總算是安靜下來,不敲門了,我這才躺在床上休息。
哪裏知道有些東西要是想要找你,陰魂不散都能找你。
剛睡着我就夢見棺材鋪的外面那東西敲我的門,沒想到醒着的時候我都沒幹開門,睡着了倒是膽子大了起來,朝着門口走了過去。
門開了我還看了看周圍,黑漆漆的除了棺材什麼都沒有,門口還在一下下很有節奏的敲門,我停頓了一下,猶豫着要不要去看這個門。
門外的東西忽然說:「救救我!」
我朝着門外看去,心裏想着什麼東西要我救它,又是在這個時候。
心裏面知道,我就不應該去開這個門,可手腳就好像是不聽使喚一樣,邁步走過去開了這個門。
門口站着一個黑色的影子,從身材看是個女的,很明顯它也不是個人,而且一看見我便退了退,轉身要帶着我去哪裏的樣子。
原以為我吃虧上當也不是一次兩次,這次肯定不會跟着人家去了,哪裏知道我竟是一點記性不長,看那條影子走了,我便從後面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