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強帶着長臉瘦子和平頭胖子,姿勢奇特的走了,也不知道風墨捅他那幾下,會不會在以後影響他的取向問題。
不過取向問題不確定,不過鴨子和菊花的問題,高強在許多年後,還是確定了。
......
這個年代的校園生活,特別是中學校園生活,跟豐富多彩是不沾邊的,基本可以認為是枯燥乏味。
進入海中是個小目標,考上一所好大學才是大目標,所謂小學快樂,中學苦,考上大學才是福,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大學意味着今後的人生。
所以,風墨回來後去跟風雪打了個招呼,很快就進入了按部就班的中學生活,還有一個多月就要期中考試了,學校里的學習氣氛很濃厚,學生們都希望考個好成績回家過年,所以這時候格外努力。
但這些跟風墨無關,考什麼對於他來說都不是問題,問題是他要考什麼樣的成績才合適,所以別人都在考慮學習的問題時,他卻開始琢磨起賺錢的問題。
風墨二一直過着窮困潦倒的生活,到死他都沒坐過網吧的vip座位,算是悲催的過了一生。
風墨也有過一段緊緊巴巴的日子,那時他還是個散修,手上也總是沒幾塊靈晶。
所以,過了那陣兒對這個世界,和這個時代的新奇勁兒之後,風墨就開始做他的億萬富豪夢了。
四世為人,兩世窮,這夢一做起來,就遏制不住了,甚至上課時,他都沒了心思修煉寄神大法,當然,第三隻眼已經開啟了透視功能,風墨二對於修煉寄神大法,也就不那麼上心了。
這節課是語文課,風墨最喜歡的,因為郝老師,好女神啊。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這首小令,以景托情,寓情於景,大家好好體會一下其中意境......」郝老師手拿課本,在講台上踱着步子。
郝老師今天穿了一件高領的鵝黃色毛衣,把她略顯單薄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
「禽獸!我不是!你就是禽獸!我真不是!那你想用第三隻眼乾嘛!我,我只是想給老師做個b超,老師臉色不好,我給看看是不是肚子裏長蟲了。」
風墨手托着腦袋,胳膊支在課桌上,看着郝老師晃來晃去,腦子裏開始了激烈的思想鬥爭,不過風墨二確實不能算是個禽獸,鬥爭的結果,他沒有動用第三隻眼。
從崖山原始森林回來後,他已經不再正襟危坐,做夢要有個做夢的姿態,他現在的姿態,就很適合做夢。
郝老師早就開始注意風墨了,放假回來風墨上課時就不好好坐着了,眼神也飄散不定,雖然還沒有欺負同學,亂丟垃圾,但郝老師估計,也許是還沒到那一步,你看,現在他已經開始顯露出體育生不愛上課基本特點了,誰知道接下來,他還會顯露什麼.....
郝老師突然想起隔壁九班的那位班主任,也是個年輕的女老師,經常被班上的體育生氣哭,已經用了她好幾條手絹了,郝老師有點輕微的潔癖,所以這幾條手絹就算是廢了。
「要不要提個問?」郝老師眼角的餘光掃向風墨,心裏打鼓。
「老師偷看我了,好可愛啊.....」
風墨的感覺可不是一般的敏銳,郝老師的餘光掃來,他一下就抓住了,心裏樂滋滋的,臉上露出迷一樣的笑容。
郝老師趕緊收回目光,不由得一陣心悸,「他那是什麼表情......」
人類的好奇心,是推進社會進步的動力,有很多因為好奇心而創造出來的奇蹟,比如有個叫牛頓的,就因為對樹上的蘋果感興趣,而研究出了萬有引力定律,如果當時他對天上的氣球感興趣,你猜他會研究出什麼?
當然,有時候好奇也會害死貓,好奇有風險,行動要謹慎。
郝老師這樣一位美女,好奇心其實是很強烈的,只是平常都隱而不發,這一次她的好奇心卻是又被風墨調動了起來,忍不住又向風墨提問了,不過還好,這次好奇心的作用是正面的,她發現了一位詩人。
「風墨,你對這首詞的意境是怎麼理解的?」郝老師提問。
風墨臉色即刻變換,換上一種深沉的表情,慢慢站起來,輕輕仰起頭,眼中露出迷茫的目光。
「這首詞......悲的是秋,傷的是情,情景秒合,淒涼悲苦,讓人忍不住,想做一首詩.....」風墨深情款款。
郝老師眼睛一亮,很靠譜啊,於是點點頭,「那你來做一首?」
風墨閉目做沉思狀,然後睜開眼睛,換上一個幽遠的目光。
「北風吹過,滿處荒涼。前塵過往,再見如風。斟一杯寂寞,遙望無盡星空,泣淚蒼然,孤雁淒鳴。天不老,情未了,此生既去,來生再續。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風墨充滿憂傷的聲音落下,班裏寂靜無聲。
郝老師眼中已經閃爍着淚花,「你不懂我,我不怪你,這孩子,受過多少委屈啊......」
......
沒給郝老師做成b超,不過收穫了郝老師的眼淚,風墨很滿足。
那首拼拼湊湊的詩也算是原創,風墨一向認為,只要不複製粘貼,那就不算抄襲,都幾千年了,就那麼點詞,揉來捻去的,你能用,我也能用。
而且風墨還從b超中得到靈感,準備發揮自己的特長,去做個江湖郎中,邁出他成為億萬富豪的一小步。
學校圖書館的書,風墨都看完了,所以風墨星期天的時間也就空出來了。
他百~萬\小!說的速度很快,一目一頁,所以圖書管理員阿姨,一直懷疑,他是不會死學校派來查缺頁的。
這個星期天,天氣不錯,陽光充足,宜出行,利交易,風墨夾上一塊跟體育老師借的記分牌,一大早就坐車來到海軍醫院。
海軍醫院是海軍部隊下屬的醫院,醫療水平全國有名,在海城更是首屈一指,海軍醫院的位置靠近部隊駐地,交通不便,雖然也對外營業,但對於非部隊上的人來說,收費卻是太高,這也是沒有辦法,收費低了,有病都往這裏跑,那還怎麼為部隊服務,所以來海軍醫院看病的人並不多。
風墨選擇到海軍醫院,也是看重了這裏偏僻人少,最重要的是,很少有什麼頭疼腦熱的人會來這裏看病,風墨可不想被人圍觀,也不想自己這種大神級的江湖游醫,老被腦子發熱的人騷擾。
來到海軍醫院門前,風墨在旁邊的一個花壇上坐了下來,記分牌支起來放在旁邊,上面用白色粉筆寫着,「祖傳秘方,包治百病,富貴在天,生死有命」。
這個年代,還沒到騙子滿世界跑的時候,也沒有城市管理員這種高尚的職業,所以風墨在這裏擺攤也沒人管,在他對面還有個老大爺在賣蠍子,生意不錯,時不時有人過去光顧。
坐了一上午,風墨卻是生意慘澹,只有一個老幹部模樣的人過來打量了一下,然後背着手說道,「小朋友,你們家大人在嗎?」
「你有病嗎?」風墨以一個江湖游醫的身份問道。
「我......你這小孩怎麼這麼沒禮貌!」老幹部生氣了。
風墨左右看看,一臉無辜的說:「沒有啊,我問你有沒有病,我這裏有祖傳秘方。」
「哼,小小年紀不學好!」老幹部甩甩袖子轉身離去。
「好心沒好報......大叔,那事兒不能做別勉強,傷腎。」風墨嘀咕一聲,衝着老幹部的背影喊道。
老幹部聽了腳下一個趔趄,扭頭看了看,轉過頭走的更快了。
風墨在後面嘿嘿壞笑。